他从后备箱里拿出厚重的大衣，蜷缩在后座上，紧紧地锁着眉，梦里又有那兄弟二人互相谴责谩骂的声音。
公安局的朋友打电话回来告诉霍昀廷结果，霍以儒名下的车没有任何的告诉收费口拍摄到的记录，名下的卡也只在昨天下午在本市取了一笔现金，身份证也没有办理任何入住手续。
已经是清晨五点钟了，霍昀廷还保持着昨夜那个姿势，手里的烟已经烧得只剩尾部，手也冻地没有知觉了。
他想往电话那头回复“知道了”，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他挂掉电话，发动了车子，向小区外开了出去。
他知道，这次，霍以儒真的不想再遇见他了。
他驱车到了一个小区楼下，上楼按了按门铃，里面没人应答，只有滚球在门后挠门的声音。
“滚球，去叫柯叔叔起床来给我开门。”霍昀廷朝着里面说。
柯时钫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了门，滚球扑到了霍昀廷的身上，柯时钫上下打量了一下霍昀廷，评价了一句：“我还以为你去撒哈拉采风回来成这样了呢。”
霍昀廷把门拉开，睨了他一眼，没搭话，打开冰箱拿了瓶易拉罐装的啤酒陷进了沙发里，滚球摇着尾巴走到了他的旁边，他摸了摸滚球的脑袋，说：“怎么办啊，你爸爸不要我了。”
柯时钫恰好捕捉到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的阳光，和四周厚重的窗帘布遮蔽着的黑暗，那一束光恰好打在霍昀廷的侧脸上，余下的一些在滚球金灿灿的毛上闪着，柯时钫赶紧拿起放在餐桌台上的相机，对着那一幕来了一张。
相机拍摄的声音让霍昀廷有了些反应，柯时钫立刻把相机藏到身后，转移了下话题：“怎么，被人甩了，让主业摄影爱好者副业兼情感专家的我给你分析分析？”
霍昀廷没有追究照片的事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滚球也跳到沙发上窝到了霍昀廷的怀里，霍昀廷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毛。
柯时钫见他没再动作，很是疑惑，平常若是他偷拍了霍昀廷，定会被对方揪着脖子删掉图片才罢，可见他这次是真的孤枕难眠了。
柯时钫坐在沙发的另一边，递了根烟过去，那人没接，待他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霍昀廷的眼泪已经湿了衣襟。
这是霍以儒让他第二次哭，第一次是那人对着他一意孤行地指责，说他是害死妈妈的凶手，那人没有完整地把整句话说完就落下了眼泪，说完话就我行我素地躲进了房里。霍以儒不知道那一次霍昀廷也哭了。
第一次是负屈衔冤的心切，这一次却是咎由自取的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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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是不是挺勤快的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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