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却是没有接过那张凭空具现出来的的纸，而是眼巴巴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A，也不说话，就是像小红帽看见亲外婆一样看着他。
带着无脸男面具的A也这么盯着他，然后也不说话，无脸男面具上黑洞洞的眼睛就这么盯着方默，俩人就这么互相看着，中间放着那张纸，然后谁也不说话。
最终，还是带着面具的A先忍不住了，他往后挪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大概挪了几厘米左右，不自在的然后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我说，你不赶紧签字画押等着啥呢？你这看啥呢我说，看得我是浑身难受。”
“不急，咱们来商量点别的事。”方默搓了搓手，此时的方默如果换上个灰色布褂子，带个灰色小帽，肩膀上搭上一条不算白但是还挺干净的毛巾，就活脱脱像是一个看见大爷......啊不，客官进店了而两眼放光的店小二。
不能怪方默这样，因为圣地亚学院给出来的信息实在是少得可怜，而且对错还都要存疑，在这样的情况下，方默想要从A的手里买上一些情报，知道的越多活的越久，知道的越多没准就给自己增加一点成功的希望。
当然，如果可以白嫖，那就是最香的了。
“有事就说，不过别太过分啊。”A做了个战术后仰的动作，脑袋离着方默又远了一些，而这个时候方默才发现A的身高........似乎才是儿童的身高？
不一定不一定，没准是个会让人三年起步的呢，想事情总要往好的方面想一想，给自己增加一点信心才对。
“我要买点情报，就关于我们这回任务的吧，任何情报都可以。”方默想了想，本来还想要打一打机锋，但又想了想，还不如直接跟A开诚布公的说呢。
“哦就这，就这啊。”A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然耸了耸肩——不过方默还是看不见，然后淡淡地说道：“不同的情报不同的价，看你要什么类型的，物美价廉，数量多价格就低，我的价格肯定比国际上情报贩子低。”
“你这.......业务挺熟练啊，而且你这松了一口气是什么鬼........”方默捂脸，但他也没跟A废话，想了想直接开口说道：“我需要这个地方的情报，还有我们敌人的情报.......算了算了，你有什么情报就来什么情报，一块算钱怎么样？”
“唔.......怎么说呢。”A的声音再次变得玩味，他翘起了二郎腿——借着这个时候，方默发现A的小腿上似乎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印记.........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A正好坐在了车门的阴影处，所以方默也只是看了个大概。
A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关于这个遗迹的问题，对于一些传承了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组织来说，这个情报可有可无。但是对于你们来说，这个情报可以说是价值连城。全看购买他的人是什么人而已。”
“那你就按卖给那些大组织的价格卖给我呗。”方默的声音开始变得谄媚起来，他不断地贴近A，谄笑的看着他。
“这个情报我送你都没问题。甚至其他所有的情报我都可以卖给你。”A回答的很干脆，说出的话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一样。但是还没等方默开始高兴，A又反而贴近了方默，无脸男的面具逼的方默后退了好几公分：“但是有一个条件，我卖给你的情报，你不能主动泄露给其他人。”
“当然........妈惹法克？”方默差点被这家伙的骚操作给骚弯了腰，不让外传？开什么玩笑！自己拿着这些东西不就是当个人形百度用的吗，不然自己要这个干嘛？难道还能指望着自己走在冲锋的最前列？
自己又不是什么毛子的政委！
“别着急——我是说别骂我，听我说完。”A摊了摊手：“我是说让你不要主动泄露，又不是说不允许你往外说，不然我给你的东西还有什么用？”
你也知道啊！方默在心底吐槽。他没说话，看着这家伙的意思肯定是还有后半句。
不出意料，这家伙看方默没有说话，等上了几秒钟然后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当有人询问你的时候，你才可以说，让你充当一个人形浏览器而已，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听起来似乎也合理.........不对啊！方默猛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小组可是没什么发言权啊！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被别人来问问题的这种“殊荣”？讲道理，自己啥时候能有充当人性浏览器的机会？这简直是霸王条款啊！
“喂喂喂你是奸商吧！”方默很是不满的喊了一句，不过他的不满揉搓了很多的因素，一部分是因为自己这低微的地位，一部分是因这个奸商的条件，反正就是几个条件共同作用下的产物。他顿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地位，我能有这机会让别人来问我问题？开玩笑的吧！”
“那就是你的问题喽，你总不能让我终身三包吧，拜托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欸。”A摊了摊手笑了一声，“而且话说回来你什么也没付出，就知道了这么多的知识，我亏大了好吗？你可是稳赚不赔的啊！”
“一些情报而已........有什么赔不赔的........”方默还在嘴硬，不过声音越来越小。叹了口气，他冲着A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了，就这么办吧。”
A爽快的打了个响指，在肉眼可视中，一行像是拉丁文的字符出现在了这张纸上。
“问个问题——比较无关紧要的问题，你问什么要带无脸男的面具？你对这个角色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吗？”方默用食指在这张纸上龙飞凤舞的卸下了一摊字然后把这张纸重新递给了A，然后耸了耸肩：“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你这话就好像再给人说‘我去结账’然后自己纹丝不动一样，拜托提高一下你的演技，你脸上的微表情早就出卖你的内心了好吧。”A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然后揉了揉手腕，有些无所谓：“没什么，就是喜欢这个角色呗。我觉得这是大师创作出来最有特色的一只怪物——甚至他都不是怪物。”
“因为无脸男一开始也是纯洁的象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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