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求之不得，急切地追问在哪里。
乔思沐看了眼十三，忽然有点狡黠地笑了笑。
“铜锣湾，纸醉金迷。”
霍雨一下子没声儿了，十三听见也是愣了愣，随即低低地笑出声。
她的小丫头还真是……狠。
几秒钟后乔思沐挂了电话，给十三比了个OK的手势。
十三挑了挑眉，忽然勾过乔思沐，在她的唇上狠狠啄了一下。
乔思沐脸红心跳，哎呀一声赶紧推开十三。
“你羞不羞啊？”
一边娇嗔“责怪”，一边又拉着十三的手臂催促她：“快走啦，还要去铜锣湾呢。”
娇羞的小样子让十三忍俊不禁，不过还是忍了忍没再逗她，和乔思沐一道回去取摩托车。
……
铜锣湾。
纸醉金迷还没到营业时间，关门闭户。
十三照例把摩托挺到会所后面，熄火。
右脚踩住地面，双手握着车把稳住车身，然后再微微向右倾斜一点，方便乔思沐下车。
乔思沐松开搂着十三腰部的手臂，扭身灵巧地下地，退后两步背起手，乖乖地等十三。
十三跨下车身，踩落支撑架停好摩托，然后解开下巴处的松紧带，把头盔取下来。
她的短发稍稍有些乱，乔思沐看见了，便上前伸手替她梳理。
十三正把头盔放进摩托后箱，忽然感觉有人在摸她的头发，不禁一怔。
但她很快转过去，微微弯起膝盖矮**，好让乔思沐理得更轻松一些。
十三的短发柔顺干净，乔思沐忍不住起了玩心，干脆双手插进发丛，像摸大狗狗那样揉十三的头发。
“妹妹，那个叫你去隔壁拼酒女的是……”
山鸡听见发动机的声音便出来看看，正想问十三那个“下战书”让她去隔壁陈末那里打九洞高尔夫的女人是谁，就瞧见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妹妹十三……居然肯让人揉她的头发？还TM是乱揉？！
山鸡膛目结舌，石化当场。
正“玩儿”的乔思沐这才发现有人来，扭头一看是十三的哥哥，顿时脸上发窘。
“山……山鸡哥？”
乔思沐赶紧把揉乱的头发又用手指梳整齐，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转正身子冲山鸡嫣然一笑。
十三也看到她哥了，略有些尴尬，不过只是咳嗽一声便板起脸，依然酷酷的样子。
“哥，”十三不亲不热地叫了一声，“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山鸡望着自己妹子，又瞅瞅旁边站着的乔思沐，心里想的都是老牛与嫩草的故事。
“那个，”山鸡也咳嗽一声，“我是说，有人下战书，约你去拼九洞高尔夫。”
十三眉心微蹙，“约我？”
八成是霍雨，十三神情一敛，周身隐隐透出一股敌意的寒气。
乔思沐心思亦是通透，听着是要拼酒，忙拉了拉十三的袖子。
“什么是九洞高尔夫？”
“酒吧花式拼酒，”十三解释，“一次一打，往上慢慢叠加，看谁喝得多。”
她又看着她哥，“人呢？在陈八卦那里？”
山鸡点点头，十三一勾乔思沐的腰，异常霸道地搂住她，一道往陈末的酒吧去。
摆渡人酒吧。
四面的窗户都拉下了遮光板，酒吧里的夜灯全部打开，明亮又迷离，仿佛夜间。
霍雨确实在等十三。
黑色的吧台上已经放了两个酒架，满上十二小杯蓝色的鸡尾酒。
陈末在吧台后面冲着十三挤眉弄眼，好像是想要暗示什么。
十三只是微微颔首，手臂紧搂着乔思沐的腰，宛如护食的猫。
她没先说话。
“我已经说过了，”乔思沐看向坐在吧台前高脚椅上的霍雨，语气很郑重，“现在的我，在和十三谈恋爱。”
霍雨表情似是僵了僵，但很快又笑起来。
“思沐，你不会的……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会轻易遗忘的人。”
她撩了一下头发，又喃喃道：“从前我那样不好你都没有离开，现在……”
“好了。”
十三凉凉地打断霍雨，把乔思沐往身后一护，两步站到吧台前，盯着霍雨。
“你不是想打九洞高尔夫吗？”十三不太善意地哂笑，“现在就来啊。”
霍雨也盯着她。
“你以为思沐真的喜欢你？”她亦是不怀好意地刺激，“你只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是么？”
十三眉毛轻蔑地一挑，“就算是替代品，她选的也是我不是你。”
霍雨的脸色顿时一变，正待反击，突然看见眼前横过一只白皙的手臂。
乔思沐径直拿起一小杯酒，仰头灌进嘴里含着，然后把酒杯往吧台上重重一放。
十三没料她会有此举，见乔思沐喝得猛，怕她待会儿上头，登时要拿纸让她吐出来。
乔思沐却一把勾住十三的脖子，右手按住她的她的后脑勺，左手抚着她的脸颊，踮脚就去吻她，要将嘴里的酒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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