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好一阵,十三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小小心心地对沈晋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这遮遮掩掩的样子,怎么跟做贼心虚似的,沈晋心里的同时也很好奇。
“你问。”
“嗯……就是,”十三往前稍微倾了倾,手臂压上吧台。
“就是女人和女人……呃……”
吞吞吐吐,老没个完整的,沈晋不禁是一头雾水,只好催促她:“你要问就快问啊,磨磨蹭蹭的。”
“……”
仍是没问出个所以然,十三憋了半天,最后干脆不问了。
“算了,没事了,”她略尴尬地摆摆手,又喝了一口酒,“你当我是随便乱说。”
“……”
十三其实是想问沈晋:女人和女人,要怎么做才能更有情调,或者说更具有纪念意义一点。
自从那天,软软的小丫头扑到她怀里,羞涩又紧张地抓着她的衣服,有些“狂野”地说“我给你好不好”之后,十三接连一个星期都在做春梦。
梦里的乔思沐美得像下凡的仙女,不过她的小丫头嘛,无论怎样都美。
“十三~,十三~”
乔思沐依然会声音绵绵地叫她的名字,充满撒娇又稍带一点勾引的意味。
即便是在梦里,十三也会被由自己臆造出来的乔思沐叫得酥筋软骨。
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湿了。
某处有一点黏滑的凉感,活到三十二岁的十三,终于有了这种羞耻的经历。
心情甚是复杂,有些惊喜,有些狂乱,也有一些患得患失的不安。
她喜欢她的小丫头,这种浓烈的情感仿佛每天都在心底酝酿发酵,于是滋味一天更比一天醇厚。
可伴随而来的,就是不确定。
十三知道她的小丫头有多年轻,知道她有多招人爱。
她理所应当,值得最好的爱。
前有霍雨,往后也许还有很多个“霍雨”,十三不知道往后的这些“霍雨”,会不会有一个比她更好。
何况,十三还不知道乔思沐的父母会不会愿意接受自己。
元旦去温泉浴场,必定会发生点什么。
十三不会轻易地要了乔思沐,但她仍然忍不住想跟她发生一点更亲密的事情。
女人的快乐,又不止是非要到那一步。
“哎!”
沈晋冲十三的眼睛挥了挥手,“你突然发什么呆呢?”
十三方才醒神。
“呃……没什么,”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口找了个理由胡诌,“可能是最近老是熬夜,太累了。”
沈晋倒也没多追问什么,只一口喝尽杯子里的酒,然后从高脚凳上站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我就回去了,”沈晋把烟按灭,又碰了碰空掉的酒杯,“下次再聚,我们一起多喝几杯。”
“行,”十三笑笑,“到时候把锦夕和婧瑶也叫上。”
“嗯,”沈晋点点头,十三从吧台后面出来,亲自送沈晋离开。
等把人送出铜锣湾,十三在还没亮起的“铜锣湾风情街”字样的霓虹灯下呆站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返回会所。
一直都在想着自己和乔思沐事情,十三从吧台后面的抽屉找出一盒新的女士香烟,抽出一支点上。
随意再添上半杯威士忌,十三长腿勾开高脚凳,坐下。
十三两指夹着细长的香烟,掌根搁在吧台上,轻轻地磨了一下。
目光微抬,悠悠望向酒柜中央,那瓶写着母亲法文名字的红酒。
一缕婀娜的淡雾轻盈缥缈,十三默然出神,却是忘了指间的女士烟还燃着。
暗红的烟头如蚕食般一点点往后烧着,逐渐烧出一小截灰白,摇摇欲坠。
“十三姐~”
身后突然传来陈末风骚中带献媚的声音,十三顿时一身鸡皮疙瘩。
“你又要干嘛?”
“哎呀,找你聊聊嘛。”
陈末老脸厚皮,也不客气,直接把屁股蹭上一旁的高脚凳,挪到十三身边坐着。
“十三姐……嘿嘿,这个月的这个……您看是不是能……”
陈末伸出三根指头在半空搓了搓,恬着脸笑得像个从事特殊行业的服务人员。
十三就静静看着他表演,末了才把烟头按进烟灰缸熄灭。
“怎么?”十三眉梢一挑,眼神戏谑地瞅着陈末,“又想赖我的房租啊?”
每年一到交租时间,都是陈末的“表演”时间,从来雷打不动。
“十三姐,”陈末笑脸嘻嘻,一口特别清理过的大白牙简直可以闪出光来,“您就是我的十三姨,啊不,是十三……”
“哎哎,”十三赶紧打断满嘴跑火车的陈末,“你少来啊,叫什么都没用。”
陈末一下被噎住,嘴角不住抽搐,正搜肠刮肚想再说点什么溢美之词,突然发现十三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宛如一只眯眼笑的狡猾狐狸,陈末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忍不住双手环胸,陈末像个遭流氓的小姑娘,身子努力朝后仰。
“你别乱来啊,我,我,我可是良家妇男,不会从你的!”
“……”
十三无语,陈末却义正言辞,“你可不能对不起乔小姐啊,你,你这是出轨!”
说他演还真就蹬鼻子上脸,十三好不容易才忍住想一脚把他踹开的冲动。
“陈八卦,你不是想赖我的房租么,那就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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