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的苦涩，便在这温柔的吻里，如那烟草燃烧的雾一样，逐渐消磨变淡。
终于，她停下吻，低头抵着乔思沐的肩膀，声音颤抖着，“思沐，我好爱你。”
……
黎城，归蓉办公室。
“归董，”女秘书敲门进来，“今天下午六点赵总的邀约您是否要去应酬？”
“帮我回绝赵总，”归蓉放下手里的年度报告，抬头看着秘书，“就说我还有别的日程，暂时去不了。”
“好。”
秘书带上门出去，归蓉继续把手里的报告看完，随后拨了一个电话给乔教授。
“老乔，韩家那边是？”
快到年末了，公司有许多扫尾的工作，但今早归蓉才到办公室，便接到乔教授的电话，说是韩夫人去世了。
追悼会开得像是十万火急，居然就这样上赶着元旦假期的尾巴，仿佛巴不得早点把人的那抔骨灰送进墓园里完事儿。
“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乔教授手上的工作也不少，他歪头用肩膀夹着手机，一面收拾桌上学生送来的期末论文，一面又问归蓉：“老婆，你腾得出时间吗？”
“嗯。”
再怎么忙，陪丈夫去追悼会稍微露个面儿还是可以的。
两人约定了见面时间，挂了电话之后，归蓉把秘书发的行程安排调出来，仔细看了看。
她有过交代，空半天下午出来，而实际上有些应酬也确实没必要。
年关将近，基本都是有事儿的人，但也有些比较“闲”得慌的。
比如今天邀请她的赵总。
都是生意人，彼此间除了远远近近的往来，各自家里的情况也都知道几分。
赵总知道归蓉有个漂亮聪明的女儿，归蓉也知道他有个不怎么成器的儿子。
所以这邀约里，多少有几分想跟她“推销”儿子的成分。
归蓉向后靠进座椅。
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别人明里暗里地表示想结亲家了，归蓉叹了口气，觉得自家的那颗大白菜还真是有点过于抢手。
思绪这么一溜，归蓉忽然想到前两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的“大白菜”。
不是真的谈恋爱了吧？归蓉一颗“抱紧大白菜防猪拱”的心颤了颤。
女人的直觉总归是准的，归蓉轻轻点了点老板椅扶手，想：等“大白菜”回家了，再问一问好了。
下午四点。
忙里偷空的乔教授和归蓉回家，各自换了一身素黑的衣衫，重新整理仪容，方才又一起出门。
韩家是华商，所以信仰有所不同，韩夫人的追悼会就办在的黎城一座基督教教堂里。
尖顶的哥特式风格小教堂，因为位置偏离市区，比较靠近玲珑塔墓园，所以周围并无其余高大的建筑。
视野由此显得开阔，归蓉和乔教授从停车处过来，还离着百米远，就瞧见站在门口应酬的霍雨。
来的人并不是很多，进出陆陆续续，大家也只是尽礼，哀悼告别死者之后就默默离开，并不多做停留。
归蓉挽着乔教授的胳膊，陪同他一起过去。
“归姨，乔叔叔。”
霍雨一身素黑的丧服，看到归蓉和乔教授，急忙先上前来接应。
双方相互打了招呼，霍雨随即引着二人进入教堂。
教堂里头空旷而安静，只有牧师低声念诵悼文祈祷的声音。
老韩和儿子韩杰站在黑色的灵棺旁边，均是低头垂手，目视棺盖上的十字架，跟着牧师默念祈祷，希望亡者安息。
归蓉和乔教授到前方指定位置摆上白菊，静立，照着基督的礼式默默告别。
完成之后便随着另几个前来悼念的人一起出了教堂。
因乔教授与老韩熟识，两人便没像其他人一样急着走，而是站在门口稍待，准备等一会儿再慰问一下家属。
两人倒没站多久，霍雨很快出来，引他们去后头的祷告室暂且休息。
“归姨，乔叔叔，”霍雨端了两杯白开水给他们，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教堂暂时只有这个。”
归蓉倒不很在意，“没关系的，谢谢你。”
目光却有意无意地往霍雨的脸上扫了一下。
大概因为是做模特的人，霍雨整个人显得很清瘦，有几分骨感。
不过对于一个流过产的女人，这样的清瘦很不合时宜。
归蓉注意到她的脸色苍白，或者说近乎惨白，眼袋也有些重，虽然看得出尽量用化妆来掩饰，但透出的疲惫还是显而易见。
霍雨很快又出去应酬，归蓉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拇指轻轻摩挲了下纸杯。
或许是她的错觉，归蓉总觉得霍雨对她似乎很殷勤，甚至像是讨好。
韩家归蓉了解不多，若不是因为丈夫和上次女儿牵扯进流产事件，她对他们恐怕仅限于生意层面的交道。
低头抿了一口凉下来的水，归蓉想起上次在医院的情景。
韩家是家族企业，而韩夫人显然才是韩氏的实际主持人，就这么忽然去世，还不知道内部会变成什么样子。
再深入想下去是涉及生意的事情了，归蓉轻轻呼了口气，决定先不管这么多。
“老乔，”
她转过头，正想跟乔教授说话，却发现他低着头盯着地板，一脸深思的模样。
“你想什么呢？”归蓉碰了下他的胳膊肘，“老乔？”
“啊？”
乔教授猛地回神，扭头看着归蓉。
“我，啊，也没想什么。”
他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就是觉得可能人去世得突然吧。”
说着又回头继续盯着地板，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起纸杯，眉峰微蹙。
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稍微帮韩夫人看过情况还有一些之前医院的报告。
冠心病，但是后期药物控制得不错，乔教授抿了抿唇，眉头更皱紧了些。
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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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是不是小编盯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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