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求证，”君心兰认真观察她的神色，侥幸地希望这个向来扮猪吃老虎，暗里搅弄风云的裴总裁能泄露那么一丝情绪。
可惜结果并不如她所愿。
情绪和表情管理到如斯境界，君心兰还是很佩服的。
这时服务生端来了早餐，放在两人的面前，“请慢用。”
食物清淡的香气恰到好处，让尴尬的谈话氛围有一丝丝缓和。
裴锦夕拿起银亮的叉子，从沙拉盘里戳了一个小圣女果，放进嘴里。
细嚼慢咽，片刻后她看着君心兰，“我确实不知道牧一刀在哪里。”
“……”
这样的回答不是第一次，君心兰静静地与裴锦夕对视，末了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裴总，你还要把她藏多久呢？”
“我并没有刻意藏着谁，”裴锦夕笑笑，显得很真诚，“何况也没必要。”
“我听说梅国香回来了，他跟牧一刀有杀母之仇，你觉得她还能藏多久？”
“还是那句话，”裴锦夕深邃的眼睛看着君心兰，无波无澜，“我不知道牧一刀在哪里。”
“……”
油盐不进，跟君心兰预想的一样。
“我会找到她。”她只能这么说。
裴锦夕点点头，又问：“兰姨最近怎么样？前久我去看望她，据说还是老毛病。”
“不肯做手术，说是要找到牧一刀才肯。”
“哦，”裴锦夕笑了笑，不知是感慨还是别的什么，她说：“兰姨还是那么固执。”
……
乔思沐再从回笼觉里醒来，已经是两小时以后了。
趴在床上不想动，眼皮还有些重，正当乔思沐想翻个身考虑再睡一会儿时，忽然发觉左脸下面压着手机。
拿开，习惯性地一看，竟然还在通话状态！
名字是十三，通话时间两小时零十分，秒数还在一秒一秒往上跳。
完了！
睡意全无，乔思沐刷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捧着手机不住颤抖。
心境已然全崩！乔思沐简直欲哭无泪，她居然在和十三打电话的时候睡着了！
天啊，这该让十三怎么想她啊！
脑子里一片混乱，如果可以形容，那就是一团乱画的黑线。
正自郁闷，突然传来十三的声音：“思沐？”
她听见乔思沐那边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便猜小丫头应该醒了。
果然，随后也听见乔思沐很低很轻的“嗯”。
糯糯的微带沙哑的嗓音，犹如一阵风过，将心头淤积的悲伤情绪吹散许多。
“醒了就起来吧，吃点早餐，”十三像是哄一只小兔子出窝吃草。
前头路段红灯，十三暂且落下手刹，拿过副驾座上矿泉水，准备喝一口。
“大年初一，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那边的乔思沐沉默了片刻，忽然说：“有。”
“什么？”
“磨豆腐。”
小白兔猝不及防的变色，十三当即一口矿泉水喷了出去。
呃……小姑娘一醒来都在想些什么啊？
小心脏兀自咚咚跳，十三忽然又听乔思沐软绵绵地叫她。
“十三，明天去公寓陪我好不好？”
思及磨豆腐，十三老脸一红。
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撩了？
未免太有失堂堂二当家的颜面，十三不禁眯了眯眼睛，觉得有必要让小白兔知道大灰狼的本性。
“年前我就租的公寓，还是你知道的那地方，”小白兔又羞又兴奋，“我会等你的。”
“好，”十三声音低沉，“你想磨多少豆腐，想磨出多少水来都可以。”
虎狼之词，声音偏还是如此具有挑逗的低沉，乔思沐当即臊得脸通红。
小白兔又要变成小黄兔了。
……
十三把车开进铜锣湾，在自家会所后头停了，晃着钥匙下车。
会所安安静静，昨天守岁，她手下的这帮兄弟混着陈末那个老八卦疯了半宿，啤酒喝了好几打，所以现在还没一个能来会所的。
索性还有个大春，今早过来帮忙，把会所简单打扫了。
十三把灯打开，反正是不营业的，她四处转了转，决定出去别的铺子买些吃的。
铜锣湾与别处不一样，大年初一最是热闹了，张灯结彩，人流如织。
十三揣着手出来，正思考要去哪家铺子吃饭，以及为接下来的磨豆腐买点东西时，突然看见了君心兰。
她一个人，朝十三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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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莫有开车，请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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