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点头:“本来是你杀他的,不过任何人想杀他都不容易,因为一向只有他杀人,因此要引出他就只有让他杀人。”
楚天道:“因此你当然让他来杀我,而如此便制造了我杀他的机会,是么?”
“是的。”明月心道:“这方面的事情你已交给我安排,而且你也已说过,无论我用什么法子都可以,更何况杀人被杀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你若不能杀了他,他便杀了你,结果都是一样的。”
“是的,我明白。”楚天道:“但我想知道他是谁?”
明月心轻轻一笑,柔声道:“你可知晓世上有一口将近一丈长的刀,这口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楚天点了点头,道:“天王斩鬼刀,我知道,因此我这一次要杀的是苗天王?”
“不错,就是苗斩鬼!”明月心道:“因此你实在不应当在这种时候招惹上燕南飞这种绝世剑客,他毕竟也是成为公子羽的人选之一。”
楚天已冷冷打断了明月心。
楚天望着明月心冷冷道:“公子羽曾说过,无论那个人成为了公子羽,都将掌控他所有的金钱、权力、地位,是么?”
“不错!”明月心柔柔一笑,眼中已带上了挑逗之色:“不仅这些,而且也包括我,只要那人成为了公子羽,也便拥有了我,因为我永远都是公子羽的女人。”
楚天冷冷道:‘你当然是公子羽的女人,但你认为有谁能取代公子羽?’
明月心面色变了,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天淡淡道:“对于江湖人来说,无论那个公子羽都是公子羽,可对于你而言,世上大概只有一个公子羽,除开他以外,无论出现了多少公子羽,在你心中都只不过是公子羽的傀儡,是不是?”
明月心没有说话,但她的沉默已是肯定的答复。
她不仅沉默,而且还流露出了伤感的情绪。
但楚天接下来的话又令明月心眼睛已在发光。
楚天冷冷道:“既然你认为这世上从来只有一个公子羽,那么你为什么不唤回你心中的那个公子羽呢?”
明月心当然想这样做,可无时无刻不想这样做,可她做不到。
她眼中闪过了强烈的光,可也如流星一般,一闪而逝,很快就已黯然下去了。
她第一次露出了苦笑,她叹息道:“我如何能唤回那个公子羽?”
“你一个人当然不能,但现在你可以了。”
明月心心头一颤,她盯着楚天颤声道:“你的意思是?”
楚天淡淡道:“成为公子羽固然是天下最好的事,但能瞧见真正的公子羽甚至击败真正的公子羽,那才是我的夙愿,因此我当然要让你再一次瞧见你心中的那个公子羽。”
明月心很快冷静下来了。
楚天的一番话之中流露出了许多讯息,明月心也很快消化了那些讯息,她冷冷淡淡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楚天淡淡道:“我需要你的配合,因为我一个人是没有法子唤回公子羽的。”
明月心沉默了。
过了很久很久,明月心才下定决心,一向平静如水的她眼中居然已露出了一种疯狂之色:“好,我配合你,我希望你真能做到。”
楚天笑了。
他笑得愉快极了。
他微笑望着腰间的长生剑,他的眼睛已在发光,心头一个计划已酝酿出来了。
他已准备施行他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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