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使徒还是信徒，咱们的课业都是老师决定的。”离离舟朝他挤了挤眼睛：“有斩业那个工作狂当他的老师，可怜的穆斯云没被折腾散架就不错了。”
“天尊保佑。”
“天尊保佑。”
两人默契地许了一愿，然后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隐藏的笑意。
三人持各自的度牒穿过营地的大门来到了一处雄伟的寺庙，臧小禾认出这里是南城的法王寺，也是【日】营地连通的重要坐标之一。
离离舟带着二人神秘兮兮地来到了侧殿的杂物间，然后掏出了两身普通的衣服让他们换上，还扔了一顶假发给臧小禾......
“这跟待会儿的工作有关。”看出了二人眼中的疑惑，他问道：“你们知道溢魂矿吗？”
“一种珍贵的矿石，是唯一能使灵魂稳固在物质上的媒介，只有在【冢】才又少量产出，因为其特殊性常被用于封存【咒印】或是稳定【阵】的法器素材。”温纸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说我们的任务是要去交易溢魂矿......并且至少还得做到还不能引起注意。”
所谓【冢】就是葬坑，不限于人，自然出现的【冢】超过百分之九十五都只存在于深海之中，陆地上的【冢】经过多年来的发掘，现在已经比红豆杉还要稀有了。
“正解。”离离舟将工装服干净利落地套在了自己身上，他把身后的幕布一拉，一辆货箱卡车出现在了二人眼前，他将手里的钥匙抛了抛，挑了挑眉：“希望你们不会晕车。”
三人乘车上了公路，视野所及之处越来越荒凉，看样子是在朝郊区的方向行驶。
外面的噪声很大，臧小禾在风里大声道：“所以我们要去跟谁做交易？”
“‘地夔众’，异神【摩侯罗迦】的信徒！”离离舟也同样大声地回答道。
臧小禾吃了一惊：“那不是跟咱们对立的组织吗？”
他下意识想到了【罗刹】，还有那个闻所未见的【黑日】，不管是哪个异神信徒的组织，都代表着极度危险。
“但地夔众不一样！除去懒惰、贪婪、吝啬、狡诈......只要能有钱赚，地夔众可以跟任何人打交道！”
“我还以为咱们会铲除所有异神的信徒呢！”臧小禾惊道。
“人们选择信仰谁是他们的自由，就算是在藏川也不是所有人都信奉天尊。行者建立庙宇、帮助世人摒弃愚昧、替信徒还愿，但我们不会强行扭转他们的信仰！”离离舟解释道：“行者不是法律的化身，只要不做出逾越规矩的举动，营地对这些人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像地夔众这么油滑的混蛋，也自然清楚在藏川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们是行者的......‘舔狗’？”臧小禾恍然。
“说的没错，每次一看到他们那张谄媚又阴险的脸我就犯恶心，说白了他们就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商人，自私自利。”他朝窗外不屑地啐了一口：“如果把异神的信徒按等级划分，【黑日】能达到五级，【罗刹】也就两三级的程度，而【地夔众】连一级都算不上！自从他们的主神死了以后，这群家伙就变成了没骨头的软蛋！”
“但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离离舟顿了一下，继续道：“就比如说溢魂矿，只有地夔众才肯为了金钱冒着生命危险去开采，普通人只要在【冢】内呆上一段时间就会精神错乱，然而这群家伙却能免疫这种灵魂上伤害。”
“好厉害！”臧小禾赞叹道。
“最好收起你那危险的想法！除非你也想变成视力退化的蚯蚓。”离离舟警告自己的好朋友：“异神信徒会渐渐朝着异神的方向靠拢，他们每日都处于异神的污染之下，不论是心理还是外表都会趋向异神化，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变强，
最终只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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