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没问，那他先不说，毕竟他那时算是抛弃了她。
“你也在孤山孤儿院呆过吗？”季冬暖问他。
“嗯，我小时候被人拐卖过，拐卖我的那人把我丢到那家孤儿院，四岁时，我爸他们找到了我，然后把我带回了家。”
“拐卖？”什么拐卖把人丢孤儿院？
凝望深渊点点头，“嗯，我妈那边的一个亲戚干的。”
听着这话，季冬暖都惊呆了，这是什么魔鬼亲戚啊？
“你几岁被拐卖的？那时你爸他们没发现吗？还有那个什么亲戚，那时没被人发现吗？”
凝望深渊垂下眼，语气淡淡，像诉说着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听我爸说，我妈有个玩的很好的表姐，我妈特别喜欢信任她，那个人，她以前结过一次婚，有个儿子。”
“因为疏忽，她儿子意外死亡，她老公跟她离了婚。她刚离婚那段时间经常来我们家找我妈妈聊天，可能是我们家的氛围刺激了她，有一天她趁我爸不在家让人把我抱走丢掉。”
“然后我就被丢到了那个孤儿院”凝望深渊低声笑了一下，心情明显变好，“让我就遇到了你，一生都会喜欢，不愿放开的人。”
话题被他歪了个边，他微微弯腰俯身向她，离的极近。
季冬暖微微僵住，好像都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侧脸，她甚至能清晰的听到他忽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凝望深渊执起她的手，将它放到自己心口位置。
“它将一生都只为你一人跳动，季冬暖。”
“我”季冬暖张了张嘴，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不知道他现实里什么样子，对他现实生活一点都不了解，什么都不了解。
“只是游戏里吗？我们的关系。因为，因为”她低着眼，眼珠略显慌张的转动。
凝望深渊握紧她的手，另一只试探性的放到她侧肩，见她不抵抗，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些。
“不用紧张，暖暖，你想怎样就怎样，你想只是游戏里的关系也行，以后想在现实中发展都行，我都在，我会一直都在的。”
他会一直都在？季冬暖目光呆泄几秒。
一直在的意思是会等她的意思吗？
季冬暖心里忽然有些难受，不想耽误他，也不想就这么放手。如果他不喜欢她，或现实中有女朋友老婆，她不会这么难受。
现在，她贪恋他带给她的温暖，又害怕未知的现实，她没法承诺什么，感觉自己像个渣女。
“我们，先在游戏里试试，以后，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了，就告诉我，我会离开的”季冬暖顺势把头靠在凝望深渊胸膛上，声如细丝。
凝望深渊咧嘴傻傻一笑，双手环住她，“好，还有，不会有别人，只喜欢你。”
季冬暖靠在他胸前，感觉到他的愉悦，嘴角也不自觉勾起。
就这么安静互相依偎了一会，抱着她的男人突然开口道：“暖暖，我叫……”
还没说完，唇上便贴上一只柔软的手。
季冬暖抬头看着他，“先不要说。”
她现在还没想往现实发展，不敢知道他现实的信息。
凝望深渊趁机在她手心亲了一口，酥酥麻麻的，季冬暖赶忙缩回手，垂放在大腿外侧，手心贴着衣物不动声色的蹭了蹭，想把那种痒到心尖的感觉蹭掉。
“嗯”头顶传来他低低的回应，像用胸腔发出来般，不同平时清冷的声音，性感的要命。
季冬暖心尖一颤，红晕爬上脸颊。
她上线时游戏里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此时天上正挂着比前几天更红了些的月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今天晚上的虫鸣声比前几天的更少了，地上也像染了一层淡淡的红。
“天黑了”她提醒了一句。
“嗯，很有感觉。”
季冬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啊？”了一声。
男人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放开了她，“我是说，很有约会到感觉。”
说完从背包中找出一张沙发，放到地上，坐了上去，“要不要坐下来赏赏月？”
她们还在喵喵村的河边，河边长着一排会发光的无名花，景色还挺美的，季冬暖依言在他身边坐下。
沙发不大，两人紧挨着。
她抬头看了眼高挂的月亮，“你知道月亮为什么变红了吗？”
男人毫不矜持的全程盯着她的侧脸在看，双手不知何时包住她的左手，闻言答道：“因为要出资料片了吧，恶魔入侵，天使降临，再过一个月，游戏更新后就会出新种族。”
“什么种族？”
男人嘻嘻一笑，凑近了些，“你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季冬暖脸有些红，还有些热。
她微微别开脸，“那算了。”
凝望深渊“哼”了一声，在她脸上吧唧一口，得意洋洋道：“不亲我，那我亲你。”
说完继续刚才的话题，“游戏更新后会出'神族'，官网上已经放了这个种族的资料，据说是神放下界来帮助这片大陆上的种族抵抗恶魔的天使。”
“官网上有这个种族的样子吗？”
凝望深渊点点头，“嗯，有，还有他们可选的职业。神族可以选择弓箭手，元素师，战士，肉盾，或者圣者。”
“圣者？”这是出新职业了吗？
“嗯，圣者可以医治人，给人加血，攻击力非常弱，也可以说几乎没有。”
“神族，下界的天使……”季冬暖在脑中想象了下他们的样子，“他们有没有长着喙子？”
凝望深渊噗嗤一笑，搂住她的身子摆动了两下，忍不住再次在她脸上吧唧一口，“怎么这么可爱呢！天使不长喙，他们跟人族差不多，只不过有个技能能让他们背后长出翅膀，能瞬间飞到队友或敌方身边。”
“很酷！”季冬暖做了最后的评价，结束这个关于天使的问题。
她转头把下巴搁在凝望深渊肩上，看着他蒙着一层黑雾的面部，轻言细语，“我能看看你的脸吗？”
凝望深渊呆愣了下，道：“死灵族很丑的。”
所以一会看到的绝对不是他真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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