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还有其他一些人知道贾老夫人去了算了府的，荣国府的下人们之前还说宁和县主要住进栊翠庵的，真是可笑啊。
“一个贤德妃，一个衔玉而生的宝玉，他们还真是了得啊，都能把县主、未来的王妃当下人使唤了。”
“许是宫里的那位心大了吧。”
“一个妾室……当是中宫，也没瞧见中宫这么做啊。”
……
外面的这些话，那些人也就是私底下说，没有到外面瞎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那就是宁和县主根本就没有给荣国府面子。
常家，常老夫人知道这一件事情之后，压根就不敢说什么了。妙玉已经跟她断亲，不再是祖孙了，没有什么好说的。
楚苒是常老夫人的大孙媳妇，该请安的都有请安，该送吃的都有送吃的。她在老太太的面前也不多说妙玉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都断亲了。
“霜儿那边给送些补品吧，到底怀了身孕的。”常老夫人不大放心柳常氏。
楚苒还以为老太太要说什么呢，结果是给柳常氏送补品。
“妹夫不缺那些东西吧，他一个大男人，没钱养家吗？”楚苒道，“我们能送一次两次，总不能天天送吧。”
“就是一点东西而已。”常老夫人皱眉。
“既然是一点东西，那就让大妹夫买就是了。”楚苒回答，“您就不用担心这些了，若是我们总是给东西，大妹夫的脸面也没了。”
柳常氏怀孕就怀孕，又不是多么金贵的存在。
楚苒想自己才不可能给柳常氏那么多东西呢，那就是一个搅事精，“有些话，还是要说一说的。大妹妹那样，也是您惯着的，要是您再惯下去，您是不想要孙子了吗？”
“……”常老夫人愣了。
“别觉得我不听话，我就不是听话的人。”楚苒道，“宁和就是懒得跟你们计较，才被伤害的。我可不是她，没有那么蠢。”
“……”常夫人无法，这个孙媳妇是昭阳长公主的女儿，自己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啊。
楚苒没有多说，反正这个老太太根本就不敢对她怎么样，谁让自己是昭阳长公主的女儿呢。这些人就是欺负看上去弱，妙玉不弱，可在常老夫人的眼中就是弱的，对方才肆意欺压妙玉。
妙玉哪里可能任由他们欺压，就是等着机会断亲。
楚苒支持妙玉，她觉得妙玉做对，棒极了。
常老夫人只能看着楚苒离开，叹息，“这样的孙媳妇啊。”
“多少人都说您的孙媳妇好呢。”一旁的婆子道，“有身份，有地位，做事也算周到，都羡慕您呢。”
常老夫人看向身边的婆子，“你就会说她的好话。”
“老夫人，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您也是懂得的，您过得好，奴婢才安心。”这个婆子跟着常老夫人多年，不希望老太太跟孙媳妇闹翻，“他们敬着您，而大姑娘呢，不是来要东西，就是说其他人的不是。您总这么向着她，跟宁和县主离心也就罢了，要是再跟府里的其他人离心，看似还好过，可这心里头总不是滋味的。”
“真这样？”常老夫人看向自己的心腹婆子。
“您想想看，宁和县主什么时候真克着您了？”婆子继续道，“有几次还是大姑娘伤着您的，您不怪大姑娘，便说是宁和县主归家，才这样的。”
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只因为老夫人对大姑娘那般好，她那时候也说了几句，老夫人不信。那她也就不好多说，就看着大姑娘一次又一次的挑拨离间。
这不，宁和县主这一次都断亲了，老太太还想着让大孙媳妇给大姑娘送补品。
这个婆子真是看不下去了，别再折腾出事情来了。
“按理说，奴婢不该说这些话的，可奴婢也是想着您能安度晚年。”婆子道，“大人跟您离心，夫人也跟您离心，大少夫人跟您离心，其他孙子孙女……”
常老夫人仔细想想，还真是如此，他们都是做表面功夫的了，也会说几句关心的话，却没有说更多的。
一次又一次，常老夫人不断透支亲情，便成了如今的模样。
“以后，柳常氏再来，先不见了吧。”常老夫人想想也觉得自己可笑，前几天才跟妙玉断亲，又想着大孙女。人老了，真是不长记性啊，就因为这些人还是那么敬着她，表面敬着她，她还是想着大孙女，不该啊，真是不该。
外面都没有人说宁和县主的不是，都是说自己这个老太婆老眼昏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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