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觉得她的爱情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和骗局。
他真的爱过她吗？
她真的被他爱过吗？
她不确定，也不在意了，只想尽快离开这座困了她十几年的牢笼。
看着云菱一向平静的脸上露出如此哀伤的神色，陆熹觉得自己不该问的，她伸手握住云菱的手，“娘，这些年你辛苦了。”
和丈夫感情不和，唯一的女儿又不在身边，她的生活该多孤单啊。
即使陆珂有苦衷，也改变不了他出轨的事实。
云菱摇头，“都过去了。”
——
陆珂是在书房的塌上睡的，翌日醒来，看到榻前趴睡着个女子，他不由一喜，“菱儿……”
女子听见声音抬头，他才惊觉自己认错了人，神色淡淡，“是你啊。”
柳如湘装作没有听见那一声菱儿，低着头楚楚可怜道，“妾身等老爷到半夜，老爷怎么在这里歇下了？”
陆珂起身，由她服侍着穿好鞋子，淡淡道：“太晚了，怕吵到你。”
柳如湘道：“妾身不怕吵，老爷不在身边妾身睡不着。”
陆珂转头拍了拍她的手，打开门，有丫鬟端着脸盆毛巾进来。
陆珂一边洗漱，一边问道：“柔儿上学去了？”
柳如湘摇摇头，愁容满面，“柔儿病了。”
陆珂动作微顿，看向她，“叫大夫了吗？”
柳如湘点点头，走过来接过他手中的毛巾，踮起脚尖温柔地替他擦脸。
泪水涟涟地道：“老爷，您要怪就怪妾身，一切都是妾身的主张，柔儿不知情……妾身也真的没有想过伤害熹儿……”
陆珂叹了口气，语气含着一丝规劝，“你没有想过最好，你们不是她的对手。”
柳如湘目光微山，低下头乖巧地道：“……是。”
相府发生的事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丞相私生女认祖归宗”、“陆夫人提出和离”、“外室谴人绑架二小姐索要赎金万两”、“沉王世子送二小姐万两黄金万两白银”“鸿雁帮帮主心仪相府二小姐”……给人们茶余饭后提供了丰富的谈资。
一大早，顾临风就来到沉王府。
“你是真看上那小丫头了？”他看着夜西沉难以置信地问道。
夜西沉把喝尽的药碗交给丫鬟，等人退出去才看向他，“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他不以为意的样子让顾临风恼火，“要不了几天消息就会传到西陵去，你让施家父女怎么想？”
夜西沉淡淡道：“我已经让人把退婚书送过去了。”
顾临风满脸震惊，扭头看向龙廷，见龙廷点头他才确定自己没听错，望向夜西沉，“你疯啦？”
他是不想报仇，不顾大业了？就算要解除婚约也不是现在啊。
他来回走了几步，等自己心中的恼火散去一些才看向龙廷问：“施家父女什么反应？”
龙廷眉头微蹙，摇头。
施家父女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但据他们的人传来的消息，施小姐现在应该还不知道。
他望着夜西沉道：“施小姐在备战四国算术大赛，施将军不想让她分心，暂时还没告诉她。”
如果世子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顾临风也仿佛看到了转机，眼神希冀地看向夜西沉，“世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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