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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书苑 >> [HP]阴沟SBSS >> 第27章

苏格兰有英国最美的风景,最古老的岩石和不规则的山区,湖泊、峡谷、河流恣意生长,它并不锋芒毕露,山峰的曲线是平缓亲近的,它也不形只影单,苔藓跟灌木丛覆盖着岩石,飞鸟跟爬虫眷顾这儿的天空和土壤,只除了生活在这儿的麻瓜血统、混血统跟哑炮是不受垂爱的。

魔法部北行的队伍走访了五处巫师城镇,每处停留两个晚上,第三天九点通过飞路网前往下一个目的地,每个城镇都建造着坚固牢靠的围墙,材质和阿兹卡班的石头一模一样,一条可供两架夜骐马车通行的石板路通往一望无际的第三年播种的田地,北方种不出来什么,魔法部绞尽脑汁最终决定让他们种马铃薯,好些的土地种植小麦或者发展林业,当然也会饲养牲畜,其他大部分的人被来自各地的商人以低廉的价格购买,以种植各种魔法界所需的原材料生活,当然,他们是领工资的,而且是从魔法部和商人那儿获取双倍的工资。

小天狼星在洛克斯湖旁边看到了许多简单搭建的木屋,这些巫师养育着湖泊里的格林迪洛水怪和马形水怪,渔网在靠近湖岸的区域圈起许多个方格,一个愿意回答他问题的女巫告诉他那儿是专门繁殖喂养水怪的鱼虾的地方。

“你们不能使用魔法?”小天狼星问她。

女巫拿出她的“魔杖”,那是一根榆木的练习魔杖,杖芯是被施了魔法的普通鹅绒,只能施放简单的咒语,并且使用周期往往只有一两个月,她花了能购买一支真魔杖的钱才从过往商人手上买到。

“如果把马形水怪身上的宽叶香蒲草拔下来当杖芯,它能多坚持三个月。”女巫告诉他,“你不会告诉他们吧?”

小天狼星摇摇头,他拿出来几个铜纳特,落在手心里却格外的沉,女巫收下了,惊讶地张着嘴,格兰芬多竖起手指恳请她噤声。

女巫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头顶有一撮软软的棕色卷发,和他的母亲并不相似,他的父亲——女巫不愿意谈这个问题——应该就住在这一片木屋中的某一间里面,这个时间也可能潜入水下捕捉一些大小合格的水怪。

洛克斯湖北边的山坡上是这个城镇的另一片工作区,被分配到那儿的巫师负责繁苦的耕种和畜牧,每一份粮食都被运往南方,等再回到他们的采购单上时,已经是翻了几十倍的价格。

小天狼星在特罗萨刚播种的小麦田里碰到过一个七岁的男孩,其他地方他只见过抱在手里不足岁的婴儿,一旦那些孩子展现出魔力的,看守就会将他们带走,父母不知道孩子会送去哪里。

那个小麦田里的男孩是个哑炮。他和他麻瓜血统的母亲一块被安置到特罗萨,他整个能回忆得出的童年就是在一年有大半时间是冬天的苏格兰,被寒冷的风吹着,在种不出什么东西的烂地里期盼小麦长大。

小天狼星发现他时,他在一块岩石后边哭,亚克斯利那会儿正忙着和特罗萨的负责人统计婴儿的数目,顾及不上他与谁攀谈。

费尔南被他妈妈痛打了一顿,一张脸脏兮兮的,被风吹红,他说因为他在帮着洗盘子的时候说了句“等我们攒够了钱,就把住在山上的肯尼斯一家买过来作仆人”。

男孩一边抽噎着一边告诉小天狼星:“妈妈说那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呢,我就是希、希望过上比现在好一点的生活,妈妈可以使上仆人,我们不用在十一月的时候去翻土……那个时候土都冻**……”

说到这儿,费尔南哭得更难过,他蜷在小天狼星的长袍里,复述着他妈妈揍他时告诉他的东西,关于他无法改变的血统,哑炮的身份,与南方人格格不入的口音,他受不了教育,甚至拿不到O.W.L.S的证书,他也不能去麻瓜的世界读书,因为同样没有身份。

小天狼星无法宽慰他,他给了费尔南一袋糖。

他在德罗萨走访的第二天,一个看上去超过四十岁的女人从他负责巡查的田地里走出来,她的手上还有许多湿泥,通红的脸和蓬乱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出奇地像莫丽韦斯莱,她走到小天狼星面前,把装满了糖的袋子塞进他怀里。

“谢谢你的好意,先生,费尔南还小,给他一颗糖,他会想吃第二颗、第三颗,”她把头发拨到一边,一道泥印把那绺头发黏在了额际,“很难有好心人再给他一袋子糖——不怀恶意地。”

女巫再次道谢,然后转身回到了正在播种的小麦田里。

三月底,他们在西北巫师镇结束了最后一站的访问,斯凯尔斯梅杰和他的助手早积累了丰富的素材,他们手中掌握的内容足够预言家日报专门开辟一个专栏,絮絮叨叨地讲上几个月,小天狼星让仆人给他上了一份馅饼和一杯南瓜汁,这趟出差令他疲惫不堪,只想着快点回去。

亚克斯利在晚宴伊始时举杯说了许多话,他多半是在苏格兰的这趟出差旅途里找到了点当部长的感觉,连语气和措辞都和以往不一样了,他表达着感谢,诉说着希望,顺便鼓励西北巫师镇继续发展,为伟大的黑魔王提供源源不绝的力量。

梅杰开始高唱《黑魔王召唤仆从》,调子高亢诡异,声嘶力竭,他手下几个年轻的编辑替他打拍子,偶尔跟着和几句,总也摸不清梅杰衔接歌词的方式,干脆变成一片嗡嗡嗡的蜂鸣。

亚克斯利则抓着小天狼星,高谈阔论着他即将开展的行动,他计划回到南方就给主人好好描述一番繁荣计划的成就,他们有多少新鲜的血液,肮脏的泥巴种又得到了多么好的改造。

“至于斯内普,他早就该过时了。”亚克斯利摆着手,脸上堆砌着假笑,“他在霍格沃茨的校长位置保不住啦,卢修斯不会让一个混血在他投入最多的学校里任最高的职位,他的宝贝儿子已经被安置进去了,往上攀爬,就是个时间问题。”

“斯内普……他会被安排去哪儿?”

亚克斯利非常高兴,他喝光了酒,招手让仆人到满下一杯,司长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明天,我们就知道了。”

“……我不太明白,亚克斯利先生。”

亚克斯利朝他探身过来,几乎耳语一般:“这趟,我们还有下一站

“明天,去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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