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刚才吊儿郎当的姿势和不卑不亢的表情，变得继续保持也不是，收敛一下也不是，就这么不上不下，尴尬的不行。
这模样让本来就有点看好戏的舒婷没忍住，差点笑场。毕竟张小马平时就算怕她，也只是怕她动手打人，这种骑虎难下的可怜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方国际董事长。”面对张小马忽然间的局促，以及舒婷的笑场，那个女人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只是提高声音自我介绍，然后顿了顿说：“所以我也的确有个项目委托给了你们。”
张小马顺势把姿势调整好，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原来是舒董，真是久仰了。”
舒婷的姐姐似乎不知道这是句客套话一样，面无表情的问：“你之前听说过我？”
张小马稍微愣了下，然后忽然想起什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听说过。”
“听谁说？”
“樊哥。”张小马看着舒婷姐姐的表情，然后说：“他说舒婷是她前小姨子。”
听到这话，舒婷的姐姐眯起眼睛，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那个窝囊废，还没死吗？”
这太没礼貌了！
张小马还记得樊哥说过，舒婷他们家是书香门第，可之前就见识过了舒婷的暴力倾向，现在又见识到了这位舒总的颐指气使，他觉得樊总肯定是在吹牛，这一家子绝对不是什么正经读书人。
但对方既然已经问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一下死没死这个问题：“这个，据我所知，樊哥现在身体还挺健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能活个几十年。”
舒婷的姐姐哼了一声：“身体好归身体好，但那个窝囊废沉迷于女色，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纠缠在一起也是人尽皆知的事，你确定他不会纵欲过度然后死于非命？”
听到这话，张小马信了，这舒婷的姐姐绝对是个有文化的人，不然的话骂起人来怎么这么文绉绉的透着犀利？这绝对是个博览各种武侠小说，快意恩仇绝对不客气的女侠啊。
不过与此同时张小马也发现，这个女人对待樊总，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感情。
毕竟，从进门开始，这个女人的表情就没有太大的变化，更何况这种有身份的人也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现在说到樊总时表情如此之丰富，甚至还说了脏话，顺便诅咒樊哥，这可不像是没有了感情之后，和平离婚该有的表现，倒更像是因爱生恨，至今不能释怀的样子。
于是张小马燃气了熊熊的八卦之心，小心的问舒婷她姐姐：“看起来舒总也有段时间没见过樊哥了，要不然等回头有空了，我把樊哥约出来，你们两口子叙叙旧怎么样？”
听到这话，舒婷的姐姐目光凌厉的看了眼张小马，然后毫不客气的说：“别跟我油腔滑调，那个窝囊废不是什么好人，你也是一丘之貉，今天我叫你出来可不是找你谈心的。”
张小马被这毫无征兆的一通骂吓得直缩脖子，再一看舒婷想笑又无奈的样子，终于明白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打算套个交情却没想到马屁拍在了人家的脸上，真是活该啊。
“我听说你跟那个窝囊废关系不错，黄金海岸的项目有你的股份？”舒婷的姐姐忽然问。
张小马见她表情已经恢复，但心中还是不敢大意，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是星汉公司的第四股东，兼任副董事长和设计部总监的职务？”
张小马继续点头。
“我还听说，你已经结婚了？”
张小马下意识的点头，之后才发现这第三个问题，好像跟之前没什么关系啊。
但面对张小马的疑惑，李棠的姐姐继续询问：“并且你的妻子，是本市市长李棠？”
听到这话，张小马吃了一惊，下意识的看向舒婷。
而舒婷居然同样吃惊的看着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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