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到了医院，医生清理、包扎好头上的伤口，强烈要求他住院，做脑CT检查。
“很有可能脑震荡，必须检查一下，你还这么小，留下后遗症是一辈子的事。”
“好。”
他嘴上答应了，拿着检查单出去后，就径直往医院门口走。吴凡跟在后面，“喂 ！不是让你去检查吗？”
“我先回平州。”
“呦！我发现你这人挺有意思，看着挺好说话的，心里怎么那么有主意？我弟现在这样是被你传染了吧？”
“郭三就先拜托你了。”
“放心吧。你路上小心点，回平州一定要记得做检查，万亿脑震荡留下后遗症不是闹着玩儿的，听见没？”
“吴恪那么唠叨是被你传染的吧？”
“靠……”
三个小时后，陈撄宁突然出现在病房里，把吴恪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你怎么来了？……你你你你你头怎么回事？”
陈撄宁看见他的样子觉得好笑，就咧嘴笑了，“我来看看你胳膊腿还全不全。”
吴恪见他笑了，就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来。“全！放心吧我没事，倒是你怎么搞的啊？上午打着电话突然就挂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郭三被放了。”
“靠！果然……那帮混蛋就这么把他放了？你跟他打架了？那他现在在哪呢？……”
陈撄宁把食指放到他唇边，止住他的一长串问题。“别急，我慢慢跟你讲。”
吴恪乖乖点点头。过了一会，他突然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
“你又受伤了……”
“你不也是又受伤了？”
“我没事啊，我从小跟人打架大伤小伤没断过都习惯了，你不一样。”
“我也习惯了，没事的。”
“不行，你不能习惯。我……哎，算了我还是不说了，说了也做不到，成天打脸。”
“别这么说嘛，其实你一直在保护我啊，今天要不是你哥及时赶到，我……可能就见不到你了。”
“我哥？”
“嗯，你哥他在帮我们，郭三在他手里。等你好了，我们就可以回广宁，想办法对付郭三了。”
“那我们马上就回去吧，我根本就没事。”
“不行，你必须老老实实在医院休息几天。对了，叔叔阿姨他们……”
“他们不知道我在这，估计发现我跑了正在四处找吧。”
“怎么会闹成这样呢？”
“害，别说他们了，是我太天真了，那天回来求我爸帮忙，他不同意，就闹翻了。”
陈撄宁垂下眼睛，踌躇了片刻后说，“我还是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为了我这么做？”
吴恪伸手摸摸他的脸，笑着说：“那你可真够笨的。”
他抬起眼皮，睁大眼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我这个人，没什么正义感，也没什么功德心，从来没想过当什么救世主大英雄。你就是我的正义，我的功德，我唯一想救的人。明白吗？以后不许再问这么笨的问题了。如果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
他说着笑嘻嘻地歪过头，把脸贴近陈撄宁的唇边。等了几秒，没有等到一个吻，却发现陈撄宁软绵绵地倒在了他怀里。他支撑了很久再也支撑不住，在一阵剧烈地眩晕中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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