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初回到家，意外地看见周欢和周小鱼两姐妹来了。
肖静梅正笑眯眯地拉着周小鱼的手，在说些什么。
见到儿子回来，忍不住责备道：“你不是已经把肥料订购好了吗？还跑去哪里浪了？小鱼和周欢都来好久了。”
程太初一阵心虚，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在镇上碰见一个老同学，找了一个茶馆，坐下来聊了一会儿。”
肖静梅把周小鱼牵到儿子面前，把周小鱼的手放在儿子手心，说道：“人就交给你了，我要去做饭。”
周欢在旁边看着，一阵阵的心酸。
周小鱼脸一红，抽回手追上肖静梅：“阿姨，我帮你摘菜。”
肖静梅拒绝不了，笑眯眯地拉着未来儿媳妇的手，走向厨房。
周欢的鼻子嗅了嗅，秀眉一皱：“你碰见哪个女同学了？”
程太初没反应过来，随口说了一句：“你不认识。”
周欢接着问：“不是高中同学？”
程太初‘嗯’了一声，转身去露天水槽那里，打开水龙头洗水。
擦干手，转身就看见周欢正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
“你这样子看着我干什么？”程太初奇怪地问。
周欢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眼神犀利：“你身上的香水味太重了！就坐下来喝个茶，就沾上这么重的香味？”
程太初这才想起，跟张玉珠在那个时候，不小心把床头柜上的香水瓶打翻了。
正好洒了一点在他的衣服上。
程太初心虚的腿肚子都在发软，恨不得调头就跑。
跑是不可能的！
跑了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吗？
程太初心里慌得一逼，表情上却假作镇定，心不跳脸不红的说：“是吗？我倒是没注意，不知道怎么沾上去的。我回屋换一件……”
吃了晚饭，程太初开车送两姐妹回家。
程太初没有把车停在派出所的坡坎下，而是直接停在了楼下。
一看就是不打算留宿。
周欢对正在下车的妹妹说：“小鱼，你先上楼把热水器通上电。我还有点生意事，想跟太初聊一聊，请他帮忙参详一下。”
程太初心里‘咯噔’一声。
直觉告诉他不能聊，赶紧走。
“那个，我还有点事……”
“大晚上的，你还能有啥事儿？”
“不是，但旦叫我晚上核对一下最近的账单。你生意上的事，如果不着急……”
“我急！”
“……”
关于姐姐和男朋友的对话，周小鱼压根儿没有多想。
脑袋凑过去在程太初脸上亲了一下：“亲爱的，那我先上楼了。一会儿回家，开车注意安全。”
程太初抬手揉揉她的发顶，温和地笑道：“知道了。快上楼，早点休息。”
周小鱼乖乖巧巧地走了。
车内安静了下来。
边远小镇上的人，休息时间都很早。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街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
这里是小区，就更加安静了。
一楼的门面，有两家麻将馆，也是将卷帘门拉到底。
能听见‘哗啦哗啦’的麻将声，但看不见人影。
程太初和周欢，在车里一前一后地坐着。
周欢问：“老实交代吧。”
“老实交代什么？”
“你身上女人的香水味儿，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说了吗？”
“我和小鱼去你家的时候，有村民说看见你的车去了隔壁的村子。本来还以为你会很快回来，结果老半天才见到你的人！你却跟我说，你在镇上碰到老同学，找了个茶馆聊一会儿……”
程太初大气都不敢喘。
心里直呼：都是车子惹的祸！
“我觉得你有事儿……”
“你想多了，我能有啥事儿……”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今天肯定有事儿……”
“……”程太初直呼要命。
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吗？
要不要这么强？
要不要这么准？
“镇上几家茶馆的老板我都认识，你去的是哪家？你跟那个老同学坐下来聊天，肯定留了联系方式吧？电话给我，我打过去问问……”
“喂！大姐，我不要面子吗？”
他是做贼心虚！
但是女人打电话质问的臭毛病，坚决不能惯着！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
有了大姨子言传身教，周小鱼跟着学那还了得？
周欢一愣，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要求有点过分了。
“那你还不主动交代？”
“你要我交代什么？我今天去肥料厂谈好了订购的事，确实开车去了隔壁的王家村。那是因为我正好顺路送一个老同学回家，她就在旁边的中学当老师。送完人，我想起家里的蔬菜种子快没了，调头回来买种子，结果碰到了另一个老同学……”
程太初觉得自己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心里慌得一逼！
一张嘴就能胡编乱造的有头有尾。
看上去，真有点像那么回事儿！
反正，打死他也不会承认乱脱裤子的事！
这种事情，天下没有哪个男人会承认！
就算女人手握实际证据，男人都还会狡辩。
何况是没有证据，只是起了疑心而已！
“真的？”
“字字真话！”
沉默了一会儿。
周欢叹了一口气，说 ：“程太初，我知道你跟我妹妹在一起的事，发生得太过突然……”
“咳咳……这个，你竟然知道？”程太初有点害臊。
也对！
女人嘛！
闺蜜跟闺蜜之间，都是无话不说。
何况还是感情很好的亲姐妹。
周欢接着说：“但是，程太初，我妹妹不是外面那种乱七八糟的女人……”
程太初赶紧解释：“我可没把小鱼当外面的那些女人看……”
“哦？外面的哪些女人？”
“我……草！”程太初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你就死不承认吧！”
“……”
周欢盯着程太初的背景，突然觉得有点心酸：“小鱼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子，你既然跟她在一起了，就要好好对她负责。小鱼心里是很喜欢你的……你不会了解喜欢一个人，却触摸不到的心情是什么滋味？”
程太初不禁回头望着她：“你喜欢上谁了？前夫？还是新认识了什么男人？改天介绍认识一下。”
周欢真想往他脸上抡几个拳头，一脸严肃地说道：“别扯这些没用的！我只是告诉你，小鱼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你敢辜负她，我就……”
“你说怎样？”
“剁了你，拿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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