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初心不跳脸不红的说道：“大姐，真没骗你。那天先是顺路送张玉珠回村里，折回去买种子的时候碰到另一个几年不见女同学，于是才找了个茶馆里，坐下来聊了一会儿。我哪知道不小心沾到身上的香水味，到底是谁的？”
周欢心酸不悦地说道：“你就继续嘴硬吧！”
晚饭后。
肖静梅叫儿子送周欢回家。
拉着周欢的手说：“今天真是辛苦你特地跑一趟，家里没有准备牛肉，没法做你们两姐妹爱吃的酱牛肉。过两天我做好了，叫太初给你们送过去。”
“阿姨，总是辛苦你给我们姐妹做爱吃的酱肉，我们姐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
“自家人，还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话？只要你们姐妹俩喜欢，我就高兴。”
程太初载着周欢出村，路过杨春花家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对方提着水桶出来倒水。
杨春花也看见了他和周欢。
车子已经开过了好几米，周欢才收回了打量杨春花的目光，问：“你们最近没在私底下接触了吧？”
程太初想也不想地回答：“我哪敢？我妈会揍我的！”
周欢想起刚才杨春花看程太初的眼神，那种喜欢到骨子里，又不得不克制的痛苦。
她竟然有点感同身受：“我看她，也不像是跟娘家人合伙算计你的那种人。”
程太初开上大路，马上给车子提速。
“你怎么不说话？”
“大姐，你想我说什么？是说不相信春花嫂子呢？还是相信她？说不相信她吧，显得我这个人没有智商。说相信她吧，又怕万一惹你多想怎么办？”
“你要是实事求事的说，又怎么怕我多想？”
“……”
“是你自己心虚吧？”
“我有什么心虚的？”
“那个张玉珠……”
“没那回事！”
“切……”
车子开到一半，前面堵车。
一辆大货车轮胎爆了，横在公路中间挡住了来往去路。
周欢伸头出去瞧了一眼，说：“恐怕要堵上一个小时，我手机没电了，把你手机给我，我给小鱼打过电话。”
程太初想也没想地掏出手机。
一分钟之后，肠子都悔青了。
周欢接过他的手机，确实给周小鱼打了电话。
程太初正降下车窗，给自己点上一支香烟。
然后肩膀被拍了一下。
他回过头去，周欢一脸古怪地盯着他。
手上的手机，递到他眼前。
只见张玉珠的微信上，发来了两条新的消息。
【五十块，没有。】
【肉偿！】
卧槽！
程太初被一口香烟呛得肺都炸了，一把抢过手机：“咳咳……你，咳咳……你怎么能乱翻别人的手机！”
周欢直愣愣地盯着他，眼神很复杂：“还嘴硬不？”
“人家不过是开玩笑的……”程太初嘴上咬死不认，腿肚子都在发软。
周欢冷笑一声：“开玩笑的？你往上翻翻看……”
程太初心跳如雷。
翻个毛线！
不用翻，他也知道前面是前几天的聊天记录。
张玉珠问最近怎么不见他的人影？
他回答在县城办事。
张玉珠颇为暧昧地责怪他，‘那个’的时候不管不顾！把她床头柜上的香水给弄地上打碎了，叫他带一瓶新的回来。
现在这瓶香水，就在车子里。
之前周欢疑心的时候，他还能死不承认。
这下好了，证据确凿。
他无从抵赖！
周欢怒气十足的盯着他：“程太初，你不喜欢小鱼？”
程太初知道自己必须回答这个问题，说道：“我没有不喜欢小鱼。”
“那你为什么又跟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
“……”程太初。
他总不能说，男人不都这样吗？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心里还惦记着别人家里的？
他也不能像某个明星一样，说：我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虽然这是事实，但直白的说出来就不太好了！
再说了，花心就是花心。
自己犯的错，少往天下男人身上推！
这叫没品、没担当！
“你跟她在一起多久了？”
“不……久……”
“不久是多久？”
“一两次吧！”
“听你这语气，还嫌次数太少了？”
“……”
“除了张玉珠，你还有别的女人吗？”
“没有！”抓住证据又怎样？
这种事，谁会竹筒子倒豆子一股脑儿的全招了？
谁全招，谁傻逼！
“你跟那个张玉珠是认真的吗？”
“……”这叫他怎么回答？
虽然本来两个人之间，就是你情我愿的交往而已。
但说出来，就显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有点不负责任。
“你是认真的？”周欢一脸惊愕。
“怎么会？”程太初知道刚才的沉默，让周欢误会了。
果然！
周欢皱紧眉头，一脸气愤地说道：“你跟人家女孩子都那个了，不应该负责吗？”
程太初郁闷了！
这车堵得真特么是时候啊？！
周欢见他不说话，气愤难平地说：“哼！想不到你也跟那些男人没什么区别！”
程太初无语了：“大姐，你这话说的！是，我承认对小鱼不忠诚，是我有错在先。难道我跟别的女人上了床，就必须对她们负责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的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周欢直接愣住了。
程太初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直白了，但话都说出去了，想收也收不回来。
空气突然凝结，安静的气氛掉针可闻。
过了好一会儿，周欢愣愣地开口：“那照你这意思，只要是你情我愿，任何女人主动贴上来，你都不能拒绝了？”
程太初不禁尴尬了一下，说道：“我又不是饥不择食，什么样女人都上。”
“比如呢？”
“没比如！”
“一定要比如呢？”
“没比如！”
“我想知道！”
“大姐，能不能别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有一个坏毛病知道不？事事都想问个底儿朝天！但这个问题，我没法儿回答。只有遇到了，才会知道！”
周欢一听他指责自己有个‘坏毛病’就气得不行。
又气又心酸的心情，口不择言的问：“只有遇到了才会知道？是我呢？如果是我主动贴上你，你是接受还是拒绝！”
“不想回答。”
“你今天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程太初被逼问得抓狂了，刚才心里那种犯错的愧疚感，一瞬间荡然无存。
当即，同样口不择言的说道：“你要我回答是吧？会！只要你扑上来，我肯定不会客气！哪个男人不想同时尝试姐妹花？多刺激呀！要不，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男人，不是跟大姨子不清不楚，就是带着小姨子跑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周欢含着泪：“程太初，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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