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清除白衬衫上的血迹相当麻烦，但所幸高档餐厅的洗手间里一般配备着洗洁露，虽然没法完全清除，但至少不会像刚才那样显眼。
路明非在洗手间混了一圈回到包间里，披萨已经上了，一qun人吃得热火朝天。他的位子上放着网球袋，旁边坐着陈雯雯。他有些踌躇，不过就剩那么一个位子了，他只能轻手轻脚坐下，叉了块披萨饼到自己碟子里。陈雯雯微笑着跟他点点头，大概是没睡好，脸色不好看。路明非吃了两口抬头，才发觉赵孟华坐在他俩对面。
“什么情况？”路明非稍稍有些不解。
他有点gao不懂这样的座位排序，陈雯雯是赵孟华的女朋友，当然应该跟赵孟华坐一起，他还从文学社的qun里边看到过他们两人在剧场里拥抱的照片，周围的小弟一片欢呼，像是公主与王子的重逢。
可惜路明非并不在现场，因为他当时正在前往卡塞尔学院的路上。
今天最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苏晓樯也来参加文学社的聚餐，这个同陈雯雯一直是情感上的死对头，自从陈雯雯和赵孟华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关于文学社的活动。
但今天她却是盛装出场，一身Valentino的限量版连衣裙，外面罩着Burberry的限量版风衣，脚上是Louboutin的限量版红底高跟鞋，总之全身限量版，画着淡妆，十足小富婆的气场，看都没有看陈雯雯一眼。
“会长，你在卡塞尔学校过的怎么样？”苏晓樯装作有些漫不经心地问，她刚才一直坐在空位置的另一旁，显然是在专门等路明非，苏晓樯一直是一个眼高于顶的女孩儿，全年级的男生中除了赵孟华，也就只有路明非能和她合得来。
非常简单的一句询问，但却让路明非有点为难。他能够对苏晓樯说些什么？自己这一学期过的蛮棒的，在三峡大坝水下屠了条龙，还在ri本开了一局豪华赌注，顺便还结识了一个可以毁灭整个东京市的小怪兽？
拜托，这种话一旦说出口，恐怕谁都会以为自己是神经病吧？
“还不错。”路明非咬着披萨给出了一个万能的答案，“你呢？”
“我在复旦过的也蛮不错的。”苏晓樯故作潇洒，“那里的学长都蛮照顾我的。”
她很期待路明非的反应，但令她失望了，路明非是简简单单的嗯了一声，就低垂着眼帘继续咬着披萨，似乎对食物的兴趣更大一点。
清脆的提示音响起，路明非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了那封未读信息。
生日快乐――零。
非常简单的一句祝福，但也相当符合女孩儿乖巧的性格，零不像诺诺那样古灵精怪，不知道应该送给自己怎样别出心裁的礼物，所以只好直入主题，简洁地和楚子航一样。
唯一和楚师兄所不同的是，这封短信里竟然还附带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她静静地坐在窗户边上，晃动着小脚，冰冽的蓝眸凝神眺望向远方。她轻呼口气，微风轻拂过脸颊，近乎于纯白色的金发在空中起舞，午后的阳光斜照在身上，淡然的光明在她的指间琉璃，跳动，破碎。
阳光温蕴，花香萦绕，蜂蝶蹁跹。
仿佛一切都是透明的，如此的宁静，安逸，温暖，美好，如同大师笔下一幅精美的油画，让人不忍心去打破，亵渎。
零在俄国的公开身份是罗曼诺夫王朝的皇女，路明非曾经说自己过生日的时候，让零一定要发张照片给他，让他好好看看俄国贵族式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
本来那只是他随便的一句玩笑，没想到零竟然当真了……
“真是个傻女孩啊。”路明非在内心中轻笑。
“蛮漂亮的女孩子嘛。”苏晓樯凑了过去，看了照片一眼，眼神稍稍有些黯淡，“会长你的女朋友？”
“不，只是一个同学。”路明非关掉手机，将它重新放回到网球袋里。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苏晓樯又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反而看向陈雯雯。
“需要我和他们换个位置么？”路明非有点不太好意思，因为自己将两个情人隔开，怎么听着都有点拆散苦命鸳鸯的味道。
陈雯雯摇摇头，忙着低头发短信。发完短信她把手机向下扣在桌上，开始喝奶油蘑菇汤。她的脸被汤碗挡住了，路明非想看一眼都不行。
隔着老远，赵孟华的手机“嘟”的一声，赵孟华拿起来看了一眼新短信，简单地回了一条，也把手机向下扣在桌上。
“老大牛逼了呀！”小弟把手shen向赵孟华的手。
“你才知道我牛逼么？”赵孟华跟他握手，还有点不适应，“你跟我握手干吗？什么路数？”
“鬼才握男人的手……我是想看看你的表。”小弟抓过赵孟华的手腕，露出一块厚重的表，表面流淌着金蓝色的淡淡微光，“劳力士？”
“哇噻，‘游艇名仕’！4016的机芯！老大，戴金表了！”同学里有的是识货的。
大家都把手里的披萨放下，过去围观赵孟华的表。那边热热闹闹的，这边只剩下陈雯雯、路明非和苏晓樯，满桌散落着些吃了一半的披萨。
路明非不动是因为不感兴趣，在卡塞尔呆了一年多，他什么奢华品牌没有见过？就拿恺撒兄来说，他就常戴一块百达翡丽，偶尔也会换成真力时或者格拉苏蒂什么的。
苏晓樯则是因为不屑，作为当地有名矿场财主的女儿，她是学校里少数可以和赵孟华互拼身家的天之骄女，况且自从上一次文学社的剧院事件，苏晓樯就和赵孟华的关系僵硬到了极点，她今天肯过来一趟，纯粹是因为路明非……
那边聊得越来越热火朝天，男生们好几个戴表的了，各自展示，稍带着议论最近那小谁买了辆吉普在学校里开，小谁挂了三门课居然是因为去上高尔夫球课了，以及小谁从来不住宿舍而是租一月一万二的酒店式公寓……
陈雯雯丝毫没有凑过去的打算，一直发短信，没完没了。
赵孟华收回劳力士戴上，“先吃东西先吃东西。”
柳淼淼坐在旁边，默默地翻着自己的手机。其他人也都各自回座，边啃披萨边骂某某老师实在太变态了。
气氛闷得有点怪异。
“去趟洗手间。”路明非站了起来。
“你不是才去过么？”苏晓樯语气中有些惊异。
“不，这次是真的。”路明非叹了口气，“顺便帮我点一份意大利面，披萨我吃着真不习惯……”
…………
鲜花请投《明日方舟：龙族之王》
学校最近补课，写作的灵感很少，所以感觉这章写的不咋样，最近会更新明日方舟，龙族会稍稍放一放……毕竟没灵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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