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你所做的事，没有人能对你再做一下。瞧，不存在什么因果报应。
——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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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
昔拉手上动作一顿，想假装自己不在——火麟飞没醒，龙戬和胖墩去了龙族没回来，太阳都快落山了怎么又整幺蛾子？
踹门进来的切西亚也是一愣——眼前人身穿泛着金属光泽的紧身衣，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彻底与外界隔离。要不是隔着护目镜认出了那双亮得诡异的眼睛，她都认不出人。
切西亚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你这衣服……很有个性啊。”像个人工智能。
闻言昔拉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挡住了切西亚望过来的视线，隔着面罩的声音都在发闷：“你来做什么？”
这点小动作哪能瞒过切西亚的眼睛，她原本激动的心平静下来，公事公办地道：“胖墩有了琉璃眼。”
“嗯。”昔拉点头，手悄悄背到身后。
“受害的清龙说那些人的异能量有长明家的特点。”
“果然。”昔拉的身子悄悄后移。
“泉龙愿意与我们合作，给余音和余乐点教训。”切西亚哂笑，“他倒是够义气，仅以个人的名义，不牵连龙族。”
“他是吃准了我们不会放过那俩人，又不会做得太出格。”昔拉终于碰到了桌子，差一点点就能开启储物介质把上面的东西收起来了！
“你要去杀谁？”
甜滋滋的声音回响耳畔，昔拉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难得流露出点情绪：“你怎么发现的？”这身衣服是Paradise发的任务专用，切西亚不可能见过。
“我又不傻。”切西亚翻了个白眼，“裹得跟个蚕茧似的，还能是正常出门？”联想她的杀手身份，哪里难猜了？
“你要去杀谁？”她又问一遍。
昔拉不回她，转身默默收起了满满一桌子做工精良的手指针袖箭袖炮排针等，琳琅满目得切西亚咂舌，即便如此也没忘了追问：“你要去收拾谁？”
“又接私活？”切西亚见她没否认，以为自己猜对了，赶紧劝道，“以前是为了养我们，但现在有了这个星球能自给自足，根本不用愁啊。”
而且艾莫军团成立前有昔拉数千年如一日的收养行为作基础。虽然她的本意是降低自己在杀手公示网的排名，但这么多年到底养出了感情，不少长成后出去闯荡的都自愿加入军团，有的甚至准备回学院定居——这七千余人都有本事会赚钱。
不过同为被昔拉养大的崽，以己度人，切西亚觉得他们可能是被外面的规矩管烦了，想回来跟着知根知底的人一起创（搞）业（事）。
再联想昔拉一贯随心所欲的养成方式，又有了丝阴谋的味道。
眼见着切西亚双目放空，昔拉怕她想歪，只得承认道：“我本打算去趟长明家。”跟谁动手不言而喻。
切西亚斜睨她一眼，怀疑这人被换了芯子：“长明家要是没了家主余音和大长老余乐，肯定会出乱子，对谁都没好处。”昔拉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嗯。”昔拉再点头，解释道，“我本打算解决他们的亲信，再联合个顺眼的他们政敌把余音搞下台。”
切西亚：……感觉这个更狠啊。
“那我给你加油？”切西亚小心问道。
“不用。”几分钟前手环就开始震动报警，昔拉点开看着红点逐渐接近的，皱了眉头，“来不及了。”不想耽误会儿工夫，人居然回来了。
切西亚见象征危险的红点上方标注的名字，赫然属于发消息让她来找昔拉的人，心情顿时微妙起来。
时间前拨半小时。
白色独栋外是跑圈的士兵，屋内皮肤被晒成小麦色的荷濯在文件末尾留下自己的异能量印记，再将其递还给眼前人。
“您是回来了，还是办完事就走？”她问。
欧亚确认印记没有问题后才收了文件，扬起标志性的温和笑容：“自然不能留下来麻烦你们。”
荷濯颔首，暗自松了口气。
“话说回来，”欧亚拿起面前的白水，“寞尊让你带暗部出外勤做什么？还特意成立了Paradise。”
虽然能理解，但荷濯还是要纠正：“您该称寞尊为父亲。”
“不了，还是这样显得尊重些。”他嘴角带笑，眼神冰冷，提醒荷濯回答自己的问题。
“这是每次鹰曜盛典前的例行活动，用以探知各族的真实实力。”荷濯随即反问，“您刚才为什么不直接问寞尊？”文件末尾有寞尊和大长老的异能量印记，都留在她之前。
“荷部长，何必明知故问呢。”欧亚微笑，“我虽然融合了第二人格后有能力回来，但这些年好歹长了见识。既然知道寞尊要走帝尊的老路，我又怎会跟莫依心一样留下送死？”
荷濯点头：“您倒是聪明。”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欧亚作势起身，却有意放慢了脚步。
果然，等他磨蹭到门口，手碰到门把手的瞬间，身后传来了声音——
“暗部的人让我问您，荷染最近怎么样？”
“荷染不是早就死了吗？”欧亚转身，笑容里恶意满满，“她是我亲手杀的，荷部长难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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