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莱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一句我一句,牛头不对马嘴唠着嗑,但彼此又都心知肚明在说什么。
呐,绑匪主谋燕君莱,帮凶小德子,知情主子霍九卿。唯独春晴是懵逼脸,感觉他几人是在谈事,但又隐隐约约听出火药味儿。
“那女子彪不彪悍我不知道,但有些男人弱鸡是真。”
说这话时,燕君莱的视线冷幽幽由上而下打量了霍九卿一圈儿。
而霍九卿尴尬摸了摸鼻子:“这种野蛮人行径,有啥好比的,君子以和为贵”
春晴是个聪明人,常带着笑容的脸,表情瞬间凝滞。她自以为明了主子和燕君莱的关系,现在看来,这份关系不同寻常,被她低估。
在尊贵的太子殿下面前,寻常人大气不敢出一口,而燕君莱的大不敬,足以脑袋落地,而在霍九卿面前,却不值一提。
习惯了燕君莱和霍九卿的相处模式,小德子当没听见,但嘴角还是抑制不住微微上挑。从来都是他被骂,现在主子也有被人气得不敢啃声的一天。
燕姑娘是个利落说话就收场的人,瞥了霍九卿一眼,“胜者为王,怂包畏首畏尾换以和为贵。”
有能力的人,压根不需要谈判。
说完,燕君莱低头,专心打理着九卿小白脸的花花,然后,一不小心把一朵粉色兰花拔出来……
把身边三人当瞎子,她默默将花插回土里,当作此事没发生。
被燕君莱阴阳怪气内涵也没生气,霍九卿却刹那变脸。
“燕……”
被逮现行,没法装作不晓得,她一脸无辜:“咋了,不是你让我帮你理花的吗?”
她没想做这细致雅活儿,是霍九卿自己个儿强烈要求,所以,也怪不得她嘛。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作罢,叹气。
……
朝堂下的两国议事,在水边游廊水亭以酒宴进行。
霍九卿自然要在场,以往他无心于此,不在乎随行宫人,一般是那个秋月,偶尔是春晴,现在,他只会带上燕君莱。
怕露馅,燕君莱本来不想去,更何况叶景塬也在场。但霍九卿说叶景塬没来,又说自己不喜欢这种场合,很没安全感。一个大男人表现得这么无助,她心软了。
临行前,她对着铜镜小心整理着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普通人家的小女孩没什么区别,而不是皮肤黝黑一身杀气的江湖人。
到了地方,她才发现霍九卿这厮说谎,叶相右手边喝酒的年轻郎君不是叶景塬是谁。除外,她还发现了一个熟人——卫少均。
燕君莱离开夜阑不归,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也有一月有余。
卫少均没变化,如以前那般豁朗,只是算一下时间,应该是刚离开酒楼。
皇帝和皇后到场后,酒宴开始,人不多,到了之后各自入座。他们身后,仆人皆是规规矩矩跪着,不喜下跪,燕君莱用裙子掩住腿半坐。
她小心翼翼微抬头,看向最上方,第一次认真看皇帝真容。这是传说中天底下最贵气的男人,他身边则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依旧大气明艳的皇后。
随即,她转头向对面看去,刚好与叶景塬对上眼……
只有贼才会心虚,燕君莱面无表情低下头去。
娘蛋,冤家路窄。
有段时间没正大光明的见着霍九卿了,卫少均屁颠屁颠跑到霍九卿这桌来喝酒。由于位置有规矩,他老爹呵斥,皇帝摆手:“酒宴而已,侯爷,咱年轻时还不是这个样子。”
有关于贼人胆大包天,在皇宫里就该袭击漠北使者一事,东元最后给出的结果,令漠北使团不满。因为东元噼里啪啦一阵操作之后,却连贼人的毛都没看见一根儿。
东元可不管这么多,只管给够面子,更何况处理这事儿的人是叶景塬,后面,还有六公主的事没解决……
“这位使者,本官已经命人查过,宫中并无可疑人员出入。”
“那叶廷尉觉得我这一脸的伤是怎么来的!”
叶京塬没说话,卫少均噗嗤一笑,并且睁眼说瞎话:“瞧着也不像打的,更像被野蜜蜂叮了,说不定自己脚滑阴沟里的。”
自在夜阑不归与周敬其跟泼妇似的打过一架后,卫少均变得很接地气,只见他撸起袖子,酒杯一放,就对着漠北使团质问:
“倒是使者,当时袭击叶廷尉冒犯六公主之后,你们漠北使者一齐离开东宫,怎地就你不见了?有宫人禀告,曾看见你们当中的人在东宫和藏宝阁附近转悠……莫非,贼喊捉贼?或者你们自己人打了一架,又来怪我东元?”
“胡说!”
不等对方说话,卫少均把话说完:“使者大人,该不会你想说,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都女人都打不过吧!在漠北,这传出去多丢人!对了,你去冷宫干嘛,那里阴嗖嗖的,狗都不去。”
觉得被敷衍,被揍的那个漠北男人,和一干同僚,皆是板着脸,好像有谁欠了五二八万似的。
“那这位公子,你是说这些事都是我们无中生有?”
卫少均摇头,将厚脸皮贯彻到底:“我可没说,是你自己在说。你一个大男人,脸被女人打肿成这样,谁信啊,更何况皇宫里面的宫女,一个比一个瘦弱。”
说着,这厮忽然指着燕君莱,“你瞧,我东元皇宫的女子都是这般瘦弱,风吹就倒。说把你一个大男人揍成这个样子,实在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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