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房屋后面不远处的树下,还放着没喝完的酒坛,证明那个小孩儿没有说谎,他们的话和陶露基本对的上。
“没有人见到何忠跑出来吗?”
“有,有两个小孩儿,跑回来搬酒,呃,正好何忠发了疯似的跑出来,他们还以为何忠是要来杀他们的,又跑了,其中一个被吓得今天高烧卧床呢。何忠跑的方向就是这边儿。”
又是酒后,又是发疯,摔下去似乎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大人还记得何忠的女儿何兰么?”
“嗯,她怎么了?”
“今天似乎是有人提议把何兰叫回来,可是,没人知道她具体住址,何忠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何家那些亲戚,翻看了何忠的信件,里面也没有写。”
“怎么了?之前不就是说何兰没透露过么。”
“没有,我就是觉得有点儿恶心,何家的那些亲戚想通知她父亲的死讯,没多少真心,似乎是觉得何兰现在发达了,能搭上她,说不定能得到什么好处。”
衡阳拍了方烨林一下,“想那么多干嘛,县衙那么多事儿,还不够你烦的?”衡阳心里也很膈应,他总是能说别人,却不自知,他自己想的也不少。
县衙里,衡阳看着面色酡红的周炎,见他扭扭捏捏的,挑了挑眉,周炎还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不是生气就是炸毛的,验个尸而已,害羞个屁啊。
“尸体有什么问题吗?”
周炎双手搓着腿,摇头,“没有,他确实是摔死的。”
“你是还有别的事儿,要问我?”这模样,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找他给出出主意?
“没有。”周炎继续摇头。
“你要问我一些少儿不宜的话题?”
“少儿不宜?不,不是,非,非礼勿言。”
衡阳皱眉,这货不是喝醉了发酒疯呢吧,似乎是有点儿酒味儿,“要不叫小林送你去休息?”
“呼~”周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发现之前的那个无名女尸身上少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难不成你验尸出错,那其实是个男的?可她不是怀孕了么?”
“不是身上的,是,是衣服,”周炎吭吭哧哧的道,“她外衣、亵裤都在,但是肚,肚兜不见了。”
“肚兜?”那女尸身上什么首饰都没有,之前猜测是出门太过着急,可是再着急出门也不可能不穿内衣吧。之前排除了抛尸,可是没有别的情况啦,就算是在马车里换衣服,意外摔了出去,可那也应该是衣衫不整的摔下去啊。
不对,有人追了下去,挖坑把人埋了,埋之前给她穿上了衣服。这,什么情况下,有旁人在,能在马车里面把肚兜给脱掉啊。变装?工作需要?还是在办事儿?
衡阳晃掉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这个,就算没了肚兜,也做不了调查的方向啊,先不说那肚兜是什么样子的,就算知道,我们也没法去找啊。发现尸骨的附近小林他们都搜查过了,什么都没发现。”
周炎两手绞紧,衡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周炎怎么越来越紧张了,这家伙竟然纯情至此吗?不就是个肚兜么?
“我,问过,”周炎顿了顿道,“你之前说拿走她身上首饰的人可能是想掩盖死者的身份,我问过,肚兜也可以,像是手帕一样,会绣上自己的名字。”
绣上自己的名字,买来的不用多此一举,要是真如周炎所说,肚兜是自己做的,那特么不就更加无从查起了。
“这,自己绣肚兜的人一般绣工都很好,大多是绣娘。也有可能是,针脚花样特殊,懂得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查一查,丢失的绣娘?”
周炎点头起身欲走,没想到衡阳笑嘻嘻地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又是找谁咨询的?”
周炎匆匆拱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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