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的方法果然不错。
她扔了半天，余光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小跑着过来，跟滚动的白团子一样，忍不住露了笑意，又收了回去，装作一副难过得心绞痛的样子。
小南隔着老远就看见小姑娘寂寥的身影，他在心里骂，哼，人类就是只会装哭博同情，一点都不可爱。
但脚步却不停，从衣襟里掏出一条带着露水的枝丫，别扭地撇过头去，“给。”
肖雅偷笑着按了按眼角的泪水，没睡够就是好啊。装哭也是，眼泪鼻涕一下子流下来了。
她泪汪汪地抬起头，“不是不让我养吗？”
小南心烦，“这是我从本体上掰下来的一枝，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现在给你了。拿去玩吧。”
肖雅噗嗤笑出声来，“逗你玩的。没哭。真没哭。”
人类都是骗子！大骗子！他再也不跟人类玩了！
肖雅背着手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我一定会养好的，迟早枝繁叶茂，你又可以恢复成威风的大妖啦。”
小南低头，瞥见她的鞋脚印。撒谎，哪里那么容易恢复法力，果然是骗子。
不知不觉走到了人间与阴间的交界处，鬼门关。肖雅抬头，想到自己也曾在鬼门关徘徊多次，最终还是难敌命运地走进来。心里感慨万千。
“我要走了。”她摸了摸小南的头，“回来再教你做数学题。”
小南推开她的手，“不用。我自己学。”
肖雅叹了口气，“我小时候也很笨。考过30分的数学，被我的老师揪着耳朵骂。”
肖雅冲他挥挥手，“我走啦。记得想我。”
小南也挥挥手，人类真是烦的要死。
但在肖雅还剩下最后一片衣角的时候，他又小声说，“小心那个人类戈至。我觉得他跟白无常有什么关系。”
不像是鬼神，也不像是人类。
不知道肖雅听见没有。
……
关键打着呵欠下了晚自习，正准备去车棚里推车，突然感觉到一阵阴风往后颈吹过。
他假装不经意地又把车锁上了，郑宇奇怪地看着他，“摔腿把脑子摔傻了？你干嘛去？”
郑宇最近说话真是越来越气人了，关键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东西掉在教室了，我回去拿一下。”
“要不要等你？”
“不用了。先走吧。”
关键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教师宿舍，一楼的两边大门已经上了锁，不知道是不是校领导听说了鬼故事。还是已经有职工入住了，为了保证安全。
反正一楼的值班室还是黑黢黢的，根本没有人。
关键走到大门口，正准备撬锁，就听见吱呀一声，门就开了。
他蹙着眉头指责道，“你应该等我把铁丝塞进锁孔再开，这样显得比较真实。”
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把铁丝往门洞里一搅，门就开了。多拉风多炫酷。
站在门后面的六六六：……
他臭着脸把关键拉进来，“要求太多。”
关键嘁了一声，突然后退两步，“可以啊老六，面色红润，是发生什么了？”
六六六又往后退了一步，跟他隔开距离，“不要跟我这么近。我害怕。”
“怕什么？怕被我的盛世美颜迷住？”
“……”
臭不要脸。
肩膀被拍了一下，关键回头，声音却在另一边响起，“关键大人，好久不见。”
关键抽了抽嘴角，你这技术真的吓不到人啊妹子。
肖雅笑意盈盈地站在他右边，顺便跟他解释了来龙去脉。
关键摸了摸下巴，“所以白无常担心我跟六六六打不过大鬼，让你来帮忙？”
肖雅点点头。
六六六冷哼，气的很，“不用他们管。我的力量保护一个半生魂绰绰有余。”
关键睨了他一眼，可以啊大兄弟，编瞎话一套一套的。他没来之前都饿成什么样了，看那面黄肌瘦的样子。
还好是去爷爷家，趁着给二妹妹烧纸上香的时候，顺便给六六六烧了一对，二妹妹没魂，纸钱和贡品全给六六六吞了。
看这满面油光的样子，应该吃的很好吧。
六六六偏过脸，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有点心虚。
关键倒是挺高兴，可以。人还没死，就收了两个死鬼手下了。等他跟戈至死了之后，也许已经发展到挺好，可以护住戈至了呢。
到时候就跟戈至横着在地府走。
“哼。做梦。”
关键面无表情地把血罗盘从手上拆下来，扔到肖雅手里，“既然你可以连接到地府了，就帮我把这破玩意儿的通话功能搞掉吧。”
肖雅抱着那块罗盘，一时间有些呆滞。刚刚黑无常的声音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吧，她一只小鬼站在两个大佬面前，怎么搞嘛。
倒是六六六看不下去，直接抢了过来，随手把面板拆下来，把里面的零件乱七八糟的鼓捣一下，果然就没声音了。
关键赞赏地说，“你当年还当过修表匠？”
六六六摇头，“我不会啊。”
不会你还拿去乱搞？！
关键的笑意僵在嘴角，再一看，果然，这只血罗盘已经不行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剧烈地跳动着，然后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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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jio得我以后可以每天两更。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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