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扬醒来把事情交代了一遍，谢钦寒就通知了警方过来给程扬做笔录。
作为众多人里，距离尸体最近的程扬，他是必须要发表一下心中感想的。
尽管程扬看到的那些画面都是在梦里出现的，他还是全部告诉了警方，至于他们要不要相信，会不会去查就不是程扬能过问了。
他在讲梦境中的某些情节时候，两个做笔录的警察表情显得很古怪。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太扯了？”程扬很受伤，他是经过内心煎熬，跟谢钦寒商量了半天才决定对警方全盘托出的，结果还是换不来对方的信任。
“不是，你梦到的有些事情，和胡女士跟我们说的一样，她是帮萧璃赶走过一个男人，之后也发现萧璃住过的屋子太干净了，但是为了不影响房子出租，她根本没去深究那些不合理。”警察回道。
警察被程扬说的梦境惊到了，可程扬却并没有被警察的话惊道。
毕竟他早就知道梦境里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
送走警察后，谢钦寒就让程扬赶紧起床。
“要去哪里？”程扬着两天过的惊心动魄的，真的不想再去干什么大事了，只想当一条咸鱼。
“非语说李学民家里有古怪，我们去看看。”李学民家的地址谢钦寒已经让人查到了，他们这次不去孤儿院，直接去他老巢堵他。
非语从知道那个被封在床底的尸体是她妈妈萧璃的，就连萧璃的灵魂也被灼烧殆尽了，她就难受得不行，一直低着头飘在谢钦寒身后，跟他牵着的风筝一样。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但谢钦寒还是对非语牵他手的事情耿耿于怀。
谢大总裁并没有体谅一个刚被吓得死去活来的员工，依旧把开车的任务交给了程扬。
他跟非语坐在后座。
“为什么你拉着我的手，程扬就能看到你了？”他看得出非语现在心情低落，想引她说两句话，缓解一下。
“我不知道，我也只是试一下，没想到真的可以。”谢钦寒一直能看到她，她就想着别人通过她跟他的接触，是不是就能看到她了？
这其中是什么原理，请恕非语这个没经验的小女鬼无可奉告。
“行吧，那就说说为什么我们要去找李学民吧？你怀疑她什么？”对于一个不会哄人的谢总来说，哄鬼也太难了！
非语道：“我昨晚去吓胡女士的时候，她说东西是李学民给她的，我想知道李学民给了什么东西让她往脸上抹，还带着韩洁肚子里鬼胎的鬼气。”
谢钦寒只是想让非语心情好转一点，真没想过要聊这么硬核的话题。
于是他只好又换了一个话题。
前面开车程扬实在听不下去了，冒死开口打断，“谢总，你要是找不到话题，就让非语姑娘安静一会儿吧！”
这么尬聊，人都受不住，何况是鬼？
谢钦寒也很受伤，索性就闭嘴不说话。
非语在程扬的话中才听出来，谢钦寒问这些问题，只是想让她心情好点。
“谢谢。”非语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就脸红了。
谢钦寒：“……”
去李学民家的路程跟去孤儿院差不多，出发的时候同一个方向，走到一半才会切换路线。
路上有些塞车，他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地方。
停车之后才发现，李学民夫妻管理着孤儿院，一副勤俭节约的样子，竟然在这样的昂贵的地段修了一栋小洋楼，整得跟暴发户似的。
他们正要下车，就看到小洋楼外面有人在敲门，还伴随着咒骂声。
看着那略显敦实的背影，不是他们之前的房东胡女士又是谁？
“李学民，你这个挨千刀的，你给我滚出来，今天你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把你这些年干的事情都告诉警察！我可是刚从警局过来的，你他娘的给我滚出来！”胡女士一边拍门一边叫骂。
尽管程扬停车的地方跟小洋楼还有一点儿距离，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不是跟我们说不认识李学民吗？这个骗子！”程扬咬牙吐槽。
谢钦寒看了看旁边的非语，见她没什么指示，他便开了车门，“过去看看。”
二人一前一后朝小洋楼走过去。
胡女士听到动静，猛地转头。
在看到胡女士的脸时，谢钦寒跟程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啊！”胡女士尖叫一声，捂着脸蹲下来，“你们别看我，别看我的脸！”
昨天他们看到的胡女士意气风发，一张脸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虽然五官很一般，却也不至于没眼看。
而刚才看到的胡女士的脸，皱纹密布，皮肤里的水分像是被火烤干了一样，百八十岁的老婆婆的脸都比她要好看数倍。
“这，这什么情况？”程扬都不敢再往前了。
谢钦寒等着心跳速度慢慢恢复了正常，才侧身看非语，想让她给点提示。
非语收到他的眼神，飘到胡女士身边，弯腰去看她的脸。
见她跟胡女士靠那么近，谢钦寒都想把鬼撤回来，别回头被传染了，她变成跟对方一样，一直在他面前晃悠，那也太辣眼睛了。
好在非语也没看多久就回来了。
“鬼气反噬，如果这事儿跟李学民夫妇有关的话，他们现在应该遇到麻烦了。”非语说完看了看小洋楼，“要不我们直接闯进去吧？我给你们开门。”
谢钦寒正想说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时候，非语已经飘到门口，只见她一抬手，门上就响起了“咔哒”一声。
胡女士在瑟瑟发抖中抬头，看到铁门自己开了。
她当即就冲了进去，根本没注意到铁门上的锁像是被什么东西直接切开的。
谢钦寒跟程扬对视了一眼，后者没出声，用嘴型问他，“非语姑娘？”
走近了看到那门锁上干净利落的切口，两人背脊发寒。
小女鬼那指甲，削铁如泥啊！
“啊！”他们还在门口研究被破坏的门锁时，小洋楼里面传来一声惊天尖叫。
那叫声音明显是胡女士的，二人对视一眼，赶紧往里面跑。
到门口时，非语突然出现，拦在谢钦寒面前。
“里面很恐怖，你还是不要看了。”非语是专门来帮谢钦寒预警了。
谢钦寒吞了吞口水，“有，有多恐怖……”他话还没说完，作死的程扬已经推开门憧憬去了，他阻拦都来不及。
“啊！！”这回的尖叫换成了程扬的。
最郁闷的是，谢钦寒面前的那扇门，在程扬推过之后，正在慢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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