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村里现在才几个人,发动起来也不过是拖时间,那人早就想把我们隔开来一点点磨死他。现在只有尽快把尸骨找出来毁掉,”乔荆顿了片刻,问他,“你确定你把尸骨埋在这附近?”
男人点了点头,他指着村口那块大石道:“就是这附近。”
从骆攸宁被引走之后,所有的异状均消失不见,连同那片阴宅般的连片小楼。
他们回到了原路上,那处已离村口不远,不过十分钟就走到了。
月光坦然照着村口的窄路。村牌坊伴着棵从山壁间斜长出的老榕树。
榕树树根如盘龙虬扎挣出土面,榕须密密垂坠,遮得牌坊模模糊糊,“大虞村”三个大字,挡去了一半,剩下那个“村”字,鲜明刺眼,字底红得好似要淌出血来。
数块巨石横在村子连接外界的主路上,将路口堵得严严实实。
连日暴雨把村口冲刷成了泥泞泽国,也许还有积水汇成的小小洪流行经而过,横路的巨石被冲得向前挪了位置,露出下面深陷坑洼,洼里灌满了脏水,泥泡亦是鼓鼓囊囊,不时发出噼啵声响。
“我们现在出村子都从另个山头走,这路现在基本是废了,”男人解释了几句,又指着那巨石的地方,“我当初好像就把它埋在了那些石头的下面。”
乔荆恩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他侧过头面向村口那株榕树的位置看了许久,才指着榕树与村牌坊的交界处缓声道:“你记错了,你当初埋的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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