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笙呆呆地握着电话，一言不发。
容镜却又继续说道：“您当初选择离开，真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现在，您健康地活着，更重要的是，您的孩子，也健健康康地成长，心理上完全健康阳光，跟那些自闭症的小朋友完全不一样。您没去过自闭症康复中心，如果您见到那些自闭症儿童都是什么状态，您一定会非常非常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
林语笙的眼泪还在掉，可莫名的，她却觉得自己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容镜笑了笑，才跟着又说道：“说实话，我当初真的很佩服您的那一连串的设计呢。每一个环节，其实都很完美。那是在那种情况之下所能够想到的最佳环节了，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做得比您更好了！”
这算是夸赞吗？
林语笙觉得有些怪怪的，可是听起来的感觉，似乎的确有些不错，她那原本沉郁的心情，好像也在一瞬间好了很多一样。
“其实周小姐，现在薄先生的状况，也未必就是坏事。”容镜淡淡地道。
林语笙愣了一下，有些茫然，“为什么？他都已经这样了……”
“您听我说完。”容镜直接打断了林语笙的质疑，他直接说道，“其实道理很简单，您听说过什么叫做不破不立吗？薄先生当初的确是很霸道的，对不对？他的性格和心理状态，跟他小时候的经历也有关系。小时候的经历，让薄先生整个人很固执，很偏执，很霸道，很自我。一般人有这种性格是绝对没办法长久的，可是偏偏，薄先生的能力太过强大了，他那强大到了极限的能力，足以盖过他这些性格缺点，甚至他的这些性格缺点，还因为他的能力，而成为了他的性格特点！”
林语笙好像有些听明白了。
她没有打断容镜。
电话里，容镜的声音继续响起：“可以说，薄先生的心理状态完全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现在，我们需要把他再从另外一个极端给拉扯回来，拉到中央，让他的性格最终达到一种平衡……”
“平衡？”林语笙有些难以相信。
容镜却点点头说道，“是的，就是平衡。薄先生的心理疾病的确很难治疗，尤其是这种幻觉，特别特别难治，就算是治好了也会容易复发。不过，有您这个系铃之人在，的确能算是很有可能的。但恰好的是，我们可以借此机会，不光是把薄少从那种极端中拉扯回来，更要把薄少的性格偏执也纠正过来，让他的性格变得平和一点。否则的话，若薄少还是从前那个霸道自我的薄少，那么您和他之间终究还是会出事的！”
这样吗？
她和他之间？
林语笙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她和他之间……
他们，还有之间吗？
“容镜，我想问一个……特别傻的问题。”林语笙低声说道。她的声音很低，还带着些许的茫然。
“您说。”容镜直接说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问题是傻问题。”
“好。”林语笙沉默了一会儿，组织好语言，才低声说道，“我和薄正擎之间，还有……以后吗？”
容镜大概没有想到林语笙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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