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几次张嘴都哑然无声，他们很强，从未失手，即便是归元九重的巅峰高手都曾折戟在他们脚下。
可是现在，九人战死，就他一人苟活，却连对方的衣服都未曾染红。
“啊……”
一声怒吼，杀手首领周边炸开了，浩瀚的灵力直接冲破了自己极限，导致他身上寸寸龟裂，可是他毫不在乎。
“我……死也要拉你陪葬。”杀手首领疯了一般扑向秦。
秦羽目光平静得有些可怕，看着歇斯底里一样的对手，他只是缓缓的抬起了左手，五指间裂空之力激荡，开口道：“想要我拉我下地狱，那你也得有这个实力。”
“灭！”
五指朝着冲过来的杀手首领猛的握下，刹那间九道灵轮加持，空间就这样直接被秦羽捏碎了，而杀手首领更是噗的一声整个身体都扭曲了，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掺杂着内脏碎片。
地面上，穆雅沉默了，这样的结果即便是她也完全没有预料到。
她忍不住设想，若是自己处在对方的立场上，会派出什么样的力量截杀，结果依旧会不会比现在好，因为对于一个最高不过归元七重的护送队，刚刚的杀手团已经绰绰有余了。
可是谁又曾想到，归元七重的高手没出手，一个归元三重出面就轻松的解决了一切。
对于他们来说，秦羽这种属于变数，而且还是最难估量的变数，这样的变数也是千门千机百变唯一的破绽，因为变数就是变数，不到最后变数永远不会定下来。
“局之难易，皆为变数，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碰见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变数。”穆雅自言自语，她想起来曾经师父对她说过的话，“若是变数本身就是一个局，那才是最有意思的局。”
“师父，我决定将千门的命运压在这个人身上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就是凤翔郡未来搅动风云的人。”穆雅心中自语，盯着秦羽目光有些呆了。
虽然只是一个凡人，可是千门的眼力甚至是一般修者都难以企及的。
“身处归元三重，却抬手间灭杀归元八重的高手，一个彻底打破了境界壁垒的变数。”穆雅望向苍穹，心中悸动，“师父，这……应该就是您所说的“千机百变”吧？”
没有人知道此事穆雅到底做出了什么样的决断，众人只能感受到，这一刻穆雅似乎变了，依然还是凡人，身上却多了一种无形的东西。
当秦羽回到地面的时候，穆雅盯着秦羽，而后坦然道：“这一局，你赢了。”
秦羽嘴角微翘，走到穆雅面前，几乎贴着穆雅的脸，居高临下带着些许霸道开口道：“那接下就听我的。”
“好！”穆雅倒也果断，没有任何异议的答应了。
她要看看，当变数掷于局中，到底是局驭变数，还是变数驭局。
“接下来的路，必然是步步维艰，你打算怎么送我去进千门？”穆雅开口，他很好奇，眼前的男子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秦羽沉凝片刻，而后目光突然落在了程雪身上。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另外一个穆雅出现在众人前面，再用白纱遮面，连秦羽一时间都难以区分了。
“蝎子，咱们是不是兄弟？”秦羽双眼发光，这易容术简直太逆天了，连气质都可以改变。
蝎子闻言，微微撇头，回答得很干脆：“我……永远不会有那么无聊的东西。”
“咦……”对于蝎子的反应秦羽一点也不意外，当即好不觉得难为情的厚着脸皮道，“那朋友总该算了吧，看在朋友的份上，你这易容术教教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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