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花花的幼儿园其实也不是很远。
霍斯羽细细打量了一下这栋别墅的外观,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色,环境很好很不错,左邻右里都貌似很热情。
稍微放下了心,虽然一早就调查过祁六珈居住的环境了,但是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会有感触。
她大学离这里不算很远,隔了两个街区的距离,非常近。
当初,他怎么就没有找到这里来呢?
如果找到的话,他们两母子或许就不会孤苦伶仃这么久了。
霍斯羽心中叹息,但是脸上还是丝毫不显,默默地跟着他们进屋,让人将东西都放好。
祁六珈和花花是住在同一个房间的,就在二楼,房间比较大,东西摆得整整齐齐,墙上也画着画,一堵墙上画着广阔海洋,这样看过去似乎什么都没有,但是再仔细一点儿去看的话,会看出这片深邃的大海之中好像有鲸鱼出现。
这是非常意象的手法,引诱着你去寻找,每回去看这幅画好像都有不同的发现。
霍斯羽认真地看了好几眼,越看越觉得这幅画有趣,禁不住回头看祁六珈,“这是你画的?”和她少女时期在他的公寓里画得真差不多。
“不完全算是,”祁六珈也定定地看着那幅画,似乎有些出神,“是我和另外一个人画的。”
“合作画的?”霍斯羽似乎有些意外,意外两人的画风融合得很不错,完全是看不出是两个人画的。
这么一大堵墙着实不好画,而且当初为什么会想到画这个?而不是画其他的?
“是,”祁六珈点头,脸上有恍惚的笑意,“那段时间过得还真是很不错,也不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了。”
“是男人还是女人?”霍斯羽忽而有些嫉妒,他无法将过去6年的事情都调查彻底,就好像现在这样,他对她的过往一无所知。
“怎么了?这样说一句你就嫉妒了?”祁六珈颇为好笑地看着他。
霍斯羽冷哼一声,环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你现在能耐了是吧?”
然后便开始挠她的痒痒。
祁六珈被他挠得痒,不断躲避他的手,笑着说道:“是个女孩子和我一起画的,但是她是摄影师,怎么说呢,她这个人的身份比较复杂,当时来这里的时候刚刚怀孕,比我小一点儿,她那时候过得其实并不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高兴,一点儿都不像离家出走的人。”
祁六珈说这番话的时候很平静,可是霍斯羽却是听出这平静之下的不平静,原因无他,她说和她合作画画的人看起来很高兴,那个人也是离家出走的,祁六珈也是离家出走的,两相比较之下,她却是不高兴的那一个。
心里惆怅,插在心里的那根刺所引起的钝痛又深了一点儿,他轻叹一口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叫叶峣,那年也才19岁,一个人流浪到这里,好像要躲避不知道什么人,怀孕已经有3个月了,那时候花花也就两岁,被查出有先天性心脏病,那段时间老实说,我心里的确不好受。”
“她为了让我高兴点,就拉着我画画,她画的并非是她的拍摄作品,而是别人的,我估计是她一个很亲密的人,搞不好还是她的爱人。她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直至不久前,才发现她办了摄影展览,拍摄的都是野外的奇观。”
祁六珈絮絮叨叨地说着,似乎陷入了回忆,霍斯羽认真地听着,并没有打断,他能听出她对那个名叫“叶峣”的女孩子的欣赏,也有惺惺相惜之意,他能感受到她的心境。
而且,他的内心其实震惊且慌张的,她刚刚有提及到花花两岁时被确诊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而在此之前,在车上的时候,也提及到了这一点,他不想打断她的话语,可是心中也禁不住担心起来。
他可以想象到的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经发生过某些他难以想象的事情。
一想到某些难以想象的可能性,霍斯羽禁不住浑身如坠冰窖,祁六珈虽然在说着话,但是他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侧头,看到她姣好的面容,岁月除了在她脸上留下成熟的韵.味之外,别的苦难和挫折在她身上并没有留下记号。
她就像大海里的鲸,隐忍前行,从大洋的一边跨到另一边,或许只为寻找食物活下去,又或许是为了寻找她远在千里的同伴,在人类听不见的地方低鸣吟唱……
然而,怎么样都是孤独的,带着她身边小小的、还要依赖她的幼鲸,踽踽独行。
霍斯羽突然就听不下去她讲话,一把将她扣入怀里,“祁六珈不要再说了,觉得难过和伤心就哭出来,要怪我就打我,不要再强颜欢笑了……对不起。”
千言万语,千头万绪……直至最后只能化作一句无力的“对不起”。
祁六珈被他强行扣在怀里,心头已经发堵,有什么酸涩的东西要从眼眶里流出来,然而她不想哭,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这么多年来,她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要去哭要去示弱的可能性。
“不,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我选择的路,这些年来都是这样过的,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花花也好好的,你也好好的,我们大家都好好的,生活会往越来越好的方面发展,停留在过去没什么太大的用处,我说这些话不是要引起你的同情或是内疚。毕竟,当初你对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是我任性了,是我冲动了,我只能付出相应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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