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迦叶比她还忙，短短几天时间就辗转好几个城市，每天也就抽空和余晚打个几分钟电话。
还都是他打过来的。
他太忙了，忙不完的工作，不知什么时候有空，余晚只能等他的消息。
接到他电话，余晚总是高兴的。
“按时吃饭了么？”她问他。
季迦叶说：“当然。”
“没骗我？”余晚很怀疑。
季迦叶笑了：“没有。”
听到他的笑声，余晚忽然就有些想他。季迦叶已经走了一个多礼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电话那头，似乎已经有人在喊他。
余晚知道自己该挂电话的，可握着手机，她私心些点不舍得。安静了一会儿，余晚没话找话的问他：“你那边天气怎么样？”
季迦叶说：“在下雪。”
余晚说：“我这儿还没有。”南方的初雪总是来得晚，也还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雪。余晚只觉惆怅。
那边突然也安静下来，季迦叶忽然问：“想我了？”
他都知道。余晚心里一甜，口中“嗯”了一声，没再说其他。
“那我早点回来。”季迦叶这样答应她。
“好。”
说了几句，还是不得不挂掉。
握着电话，余晚稍稍有些失神。叹了一口气，她继续加班。
又是一个加班到凌晨的夜晚，余晚饿得前胸贴后背。
说来奇怪，她这几天特别容易饿。别墅的孙阿姨每天过来做饭，察觉到余晚这两天胃口变好，孙阿姨便会多做一些留给她当宵夜。
这会儿余晚打开冰箱，视线一一拂过去，水果，甜糕，起司蛋糕，还有速冻的水饺馄饨……她最后只拿了盒酸奶。
方便，简单，关键热量还不高。
酸奶很凉。
余晚喝下去就觉察出不对劲来，她肚子开始疼。
去到卫生间，才发现有血。
可现在并不是她的月经期间。
再一算，余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月经已经推迟了好几天。
大概是工作太累，又一直熬夜才推迟的。
用了卫生巾，余晚赶紧去睡觉。她每次来月经肚子都要疼，以前施胜男都会给她煮红枣水，现在她一个人在家，家里空空荡荡的。余晚开了空调，又灌了个热水袋，捂在怀里睡觉。——这个热水袋还是余晚偷偷买的。季迦叶身体凉，夏天还好，到了冬天也这么凉，余晚就受不了，于是悄悄买了个热水袋。
如果被季迦叶知道，他要生气。
一夜睡醒，血量很少，几乎没有。
余晚没有在意。基金会这几天有专人进驻审核资质和流程，余晚作为负责人，必须全程在场。
整个过程极其枯燥，也很乏味，时间就在厚厚的好几沓资料以及一问一答中度过。
好不容易结束，余晚将他们送走，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的脚步一顿，不由愣住。
她看着季迦叶。
季迦叶好整以暇的望过来。
他大约刚到，风衣都没来得及脱，手上还戴着皮质手套。那手套贴着他的手，衬得他的手指越发修长。
他站在那儿，就是不可思议。
余晚还是怔楞，问他：“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季迦叶脱下手套，牵起余晚：“你都想我了，我当然要回来。”
余晚也握住他的手，说：“那我请你吃饭？”
“不了，回家吃。”
一个多星期没见，他其实也很想她啊。
*
知道季迦叶今天回来，孙阿姨也是喜出望外，连忙多做了几个菜。
吃完饭，孙阿姨还在收拾，季迦叶便揽着余晚回卧室。
门初初一阖上，他便捧着她脸亲。
那种渴望叫嚣着，鼓噪着，呼之欲出。
灯也没开，只有门边拥在一起的身影，吻了又吻，亲了又亲，仿佛怎么都不够。
等还要再进一步，余晚压低声说：“今天不行。”她捂肚子示意。
呼吸沉沉，努力克制着，季迦叶问：“你不是应该前几天么？”——自从余晚耍弄过他一次，季迦叶就记住了。他记性好到吓人。
余晚小声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太累了。”
“真的？”
“真的。”
季迦叶怔在那儿。
紧紧抱着余晚，背抵着门，良久，季迦叶打开灯。
他去厨房，让孙阿姨煮了姜汤过来。
“肚子疼么？”他问余晚。
“嗯。”
“怎么会推迟这么久？”
“不知道。”余晚也苦恼，而且就昨晚出了点血，今天又没了。她把这些通通跟季迦叶说了。
孙阿姨恰好端着暖茶过来，听到这话，想起余晚最近特别容易饿，还长胖了，她忽然说：“太太，你会不会有宝宝了？”
这话说得余晚和季迦叶齐齐愣在那儿。
气氛一时凝滞住。
季迦叶看了看余晚，余晚脑袋里嗡嗡的，她钝钝的摇头：“我不知道。”她好像没别的感觉，整个人就是累，就是饿，还有点出血。
季迦叶蹙了蹙眉，转身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个袋子，里面是各种验孕棒。他大约把能看见的通通买了回来。
他把袋子递给余晚。
余晚去卫生间。
余晚在里面坐了整整十分钟。
维持着一个姿势，盯着手里的两支验孕棒，没动。
季迦叶敲门进来，半蹲在她面前，问：“怎么样？”
余晚耷拉着脑袋，没说话。
抽出她手里的验孕棒，季迦叶看了看，问余晚：“还在出血吗？”
余晚摇头，忽然难受的要哭：“我们快去医院吧。”
季迦叶稳稳的抱她起来，说：“别担心，我已经联系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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