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严函并没有杀他们,那把剑只是对着空气刺了出去,严函的脑中世界立刻就直接崩塌了。
他怎么可能下手杀人,不管是哪个世界,他都做不到。
“他妈的,你乱吃什么飞醋?”严函忍不住说脏话。
唐历目光沉沉,他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口:“因为我,你在脑中世界变得更大胆更自信了,不是吗?”
“好像……还真是。”严函愣怔住。
仔细回忆起来,他认识唐历后,他确实更勇敢了,对面林雄和支洋,或者是方雄和方之洋,他完全脱离了倒霉炮灰的身份。
“因为你更自信,林雄对你的态度也有改变,对吧?”唐历笑得有些凄凉,他握紧严函的手,低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小孩,“我敢确定,再拖下去,林雄会爱上你。”
严函全身打了个冷颤。
林雄爱上他,这句话让他听一遍,他的体验就像光着膀子跳进全是碎冰块的冰窟里洗了个澡。
“因为你心态的转变,你在脑中世界也会越来越自信,林雄也许就会变成刘铁红的小弟那样。”唐历停了两秒,他艰难开口:“爱上你,崇拜你。”
最开始进入严函脑中世界的时候,他无所谓林雄对严函做什么,或者有什么心思,因为他是这个世界里最清醒的人。
严函生孩子,他不介意,严函是林雄的大公子,他也不介意。
反正都是假的。
后面林雄的性格转变让他措手不及,严函不再是林雄身边那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他担心自己的辛苦付出成果被林雄占据,担心严函敌不过林雄的温柔攻势,担心严函沉迷在脑中世界不出来。
唐历的担心太多了,所以他才会那么突然的对严函告白,那句“我爱你”十分不自然,但他是发自内心的,甚至还觉得晚了,现实中他们朝夕相处了三个月多,他早该说的,还有最后突然要和严函成亲,一切都是那么突然。
他等不及了,他不想每天面对一个骨瘦嶙峋,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管只会转动眼珠子的严函。
他每次从脑中世界出来,都要自我调节情绪很久。
脑中世界的最后那几天,唐历真的受够了。
严函翻了个白眼,他被唐历气笑了,失声笑了好久,“弟弟,你忘了我们看过他们两个的直播了?”
唐历回忆起那场直播,一时语塞。
甚至还有点想笑。
“还有他之前对我那么坏我还原谅他跟他谈恋爱。”严函摇摇头,“渣攻贱受、渣攻回头、破镜重圆什么的,不是我的风格。”
他掰过唐历的脑袋对着酒窝的位置咬一口,“我没有受虐症。”
“对不起。”唐历又摆出一副严函最吃不消的无辜表情。
严函牙齿痒痒揪起他的脸颊问:“说,我醒来那天,你故意打扮了吧!”
唐历坦然点头。
何止是打扮,他吹了头发,喷了香水,在研究所门口做了五组深呼吸,衣领整了又整,扣子扣了足足三遍。
严函的脸颊发烫,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在慌乱和忐忑。
不得不说,他此刻心里的感觉,就像在黏糊到拔不开腿的蜜海里遨游。
落地窗外,昏暗的路灯下走过几个散完步回家的行人。
窗帘被唐历拉拢,他关掉房间里的吸顶灯,留下一盏睡眠小灯。
“睡吧,好好享受你在研究所的最后一晚。”唐历给严函盖好被子,轻声说:“晚安。”
严函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他已经困到挨上枕头就能睡,醒来之后,折磨他好几年的失眠居然不治而愈。
“嗯?”
这个声音低沉且充满磁性和男人味,一个嗯字带着疑问警告威胁等等等等的意思。
严函抬起头,一张冷峻酷炫狂拽的脸映入眼帘。
林雄坐在一张老板椅上,支洋坐在他的腿上,两人齐齐盯着他。
“我讨厌他……”支洋嗲声撒娇一句,没了骨头似得,活像一条泥鳅往林雄怀里钻,钻到林雄的裤裆已经肉眼可见的膨胀了起来。
严函满头黑线。
“我这就解决了他。”林雄喘口气,在支洋鲜嫩欲滴的唇在咬一口。
“哔哔哔哔哔——”
严函底气十足送他们几句话,他歪了歪头,貌似因为用词太脏被和谐了。
算了,他从裤腰后头掏出一把足足有他半个人高的巨版加特林,对准了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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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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