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鸟鸣声清脆悦耳。
李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埋在了马库斯的胸口,头枕在他的手臂上。马库斯的另一只手环在他的腰上,他一动都不敢动。
仿生人胸口的衣服破了,可以看到古铜色的皮肤,还有见鬼的性感的胸肌。
李奥闭上眼,怀疑自己是单身久了看个胸肌都觉得激动。最尴尬的是作为一个男性早晨会有生理反应,无法控制。
冷静,冷静,冷静,不过是和朋友睡一张床,然后睡姿比较难以直视而已……个鬼啊!
马库斯是醒着还是待机中?这种状况,他该怎么做,装作无事发生?
李奥很想抽个事后烟冷静下。
昨天的记忆比较混乱,但他还是记得自己怎么把安卓的衣服咬烂抓烂的。现在两个人都衣衫凌乱躺在一张床上,怎么看都可♂疑,就怕被卡尔看到了会觉得他对马库斯做了不好的事……
“早安李奥,”
马库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李奥只觉得他的声音真该死的好听,这是一个冷♂静不下来的早晨。
*
“他怎么了?”卡尔吃着早饭,看着李奥格外安静的背影。
“不知道,也许是晚上没睡好。”
马库斯也不明白今天的李奥为什么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了以后也只是硬邦邦地和他说不用整理另一个房间了——李奥打算搬出去住。
他一个人住了,碰到昨天的事难道要伤害自己吗?
马库斯这样挽留的时候,却更让人类退避三舍。
李奥不知道该不该道歉,他担心安卓会以为他对他图谋不轨。上辈子不小心戳开李奥马的同人文,他新世界都差点打开了。
应该没事,大家都是直男,一起睡一觉又没事。
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纠结起来,最后想不明白干脆闷声把自己关房间里画画去了,他还欠了老板不少稿子。
楼下,卡尔和马库斯讨论起李奥的事,自从三人一起生活,他曾经失去的灵感又回来了,经常在画室待着,但这不代表他不关心失而复得的儿子。
“他好像打算离开了。”
“卡尔……”马库斯不知道怎么安慰老人。
“我能感觉到,他还是没有把这里当成家。安分守己的简直不像我认识的他——像个暂住的客人。他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也没有碰过其他房间里的物件。”
“我的画室里有这么多工具和颜料,他也没想到要借用。”
“他和以前比起来简直礼貌得像个乖孩子,但这种感觉很疏远。我想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一点都不透露,他大概不信任我。”
卡尔絮絮叨叨,马库斯安静地听着。
然后他说:“为什么不当面问他呢?”
卡尔就不说话了。
别扭父子。
他想。
卡尔突然说:“已经六月了?”
“是的,今天是六月四号。”
“我记得明天有个聚会,告诉他们我会参加。”
马库斯疑惑了,卡尔向来不喜欢那些社交活动,在他询问之前,卡尔说:“虽然虚伪,但有时候也很有用。”
*
第二天下午。
李奥推着卡尔从电梯中走出。
酒店的整层都被包了下来,今天是富人们的聚会,先是拍卖会,然后是酒会,最后是夜晚的娱乐时间。
卡尔一看到那些男男女女就咂舌,但今天不知为何打起精神准备应酬。
李奥推着他在人群中穿梭,他西装笔挺,头上的发蜡闪闪发光,在这个场合不算奇怪,而且他需要这个,不然头顶秃了一块实在是不好看。经过马库斯的巧手,愣是看不出头发少了一点,反而更加帅气了。
卡尔在和熟人打招呼后都会顺带介绍李奥。
这是在为他铺路,难怪今天让马库斯留在家里了:由李奥来推轮椅,这样父子二人就形影不离,使他顺理成章地挤进卡尔的交流圈子里。
李奥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看着乌压压的一片人,其中好多熟悉面孔经常出现在新闻报道中,心道这人情他哪里还的过来。
叮。
电梯打开。
人群中突然出现了骚动。
缓缓走出的是伊利亚卡姆斯基和他的两个仿生人。卡姆斯基也是正装出席,只是花哨的领带显得不伦不类,但没人敢以奇异的目光看他,他就是一个传说。
“见鬼,他怎么从窝里出来了?”
“今天什么日子,家里蹲都来了。”
伊利亚卡姆斯基,仿生人之父,这样的名人,一时间竟然无人上前凑近乎,因为他的脾气实在古怪,贸然接近会被他弄得一身狼狈。之前有不信邪的人,反成笑料,于是大家都不敢贸然上前,一块香饽饽反倒成了洪水猛兽。
但卡姆斯基居然径直走过来和李奥打招呼:“听闻你许久了,这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真人……对了,睡衣还合身吗?”
*
卡姆斯基是个奇葩。
李奥好不容易摆脱了他——卡尔和他去聊天了——得了片刻清净。这人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想相信,比如“我是你的粉丝”之类的鬼话,一个小小的半吊子插画师怎能入他的青眼,更何况卡尔这个真才实学的艺术家就在跟前。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就是觉得和他站在一起不爽快,他的目光像是在研究一个课题,对话也是,非常刻意。
李奥不近不远地跟在卡尔和卡姆斯基后面,一个克洛伊在推轮椅,另一个挽着卡姆斯基的手臂,两个人类交谈甚欢,两个克洛伊都冷着一张脸像是木偶一样,李奥觉得掉在队伍后的自己有些多余,正要去拿点喝的,却听到他们对话中出现了“马库斯”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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