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经济人来接他去医院了。”负责拍辰坚白的一个摄像说。
喻正清点了点头,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经纪人就算知道他脚崴了的消息,也没那么快就赶到了。
就算到了,也应该跟总导演打个招呼,不至于连妆都没卸就走了。
“你有他经纪人电话吗?”喻正清问边上的小导演。
“有。”他叫了助理过来,很快就翻出了贝桃的电话。
“喂?您好。”
喻正清:“您好,请问是小白的经纪人吗?”
这几天为辰坚白的事情心力交瘁的贝桃立马警惕起来:“你是?”
喻正清:“我是《象牙塔》节目组的。”
说到这儿故意顿了顿。
贝桃:“您好您好,有什么事吗?”
喻正清迂回试探道:“没什么,就是我们活动之间走散了,您有小白的手机号吗?”
贝桃松了口气:“我马上发给你。”
果然不是经纪人接走了。
喻正清立马给辰坚白打了一个电话。
没人接,意料之中。
辰坚白拖着伤腿,去哪了呢?
“喻老师,那我们也先走了啊。”
周六周日是不拍摄的,几个人卸完了妆,先后离开了。
喻正清:“好,下周见。”
节目组工作人员也纷纷收拾东西。
王忠寅拍了拍喻正清的肩膀:“小喻,跟哥走一个。”
喻正清眯眼笑了笑:“今天恐怕不行。”
王忠寅:“怎么?”
喻正清:“小朋友找不到了。”
王忠寅沉吟了一会儿,道:“有些情绪是要自己消化的,他既然选择一个人,说明他也只想一个人消化。”
喻正清略点了点头:“我知道。”
“放心吧,他这么大一个人心里还能没点数不成?”王忠寅很快就没了正形,“走吧,今天我请客。”
喻正清笑道:“那真是难得。”
王忠寅:“说什么呢?”
喻正清跟王忠寅走了几步,犹豫道:“忠寅哥,我还是想去一个地方看一下,如果他不在就算了。”
王忠寅深深地看了喻正清一眼,探究式的目光来回打量了他一番,摆摆手:“算了算了,今天不吃了,你反正心里没我。”
喻正清歉意地笑了笑:“那行,下次,下次我请您。”
王忠寅:“就下次?”
喻正清:“您说几次就几次。”
王忠寅:“行了,滚吧。”
喻正清一步一步往天台走去。
天台在七楼,辰坚白拖着崴了的脚,似乎不太可能上到这里来。
但人一旦有了执念,便觉得只有这种可能。
“吱呀。”天台的门发出一阵声响,惊醒了躺在天台上的辰坚白。
他猛然起身,戒备地看着来人。
外面是亮的,里面是暗的,看不清来人的面庞,只能看到轮廓。
辰坚白的心没由来地一阵紧张。
是喻正清吗?
辰坚白才意识到一个事实,他来到这里,是希望喻正清也来的。
黑暗里的人影动了动,迈出一只修长的腿来,接着整个人出现在了辰坚白眼前。
是他。
可一旦确定了是他,辰坚白又不想见到他了。
他闭了闭眼睛,又躺了下来,心却难以平静。
想的不再舞台上令他懊恼的一幕幕,而是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在了他身边,接着是衣料摩擦的声音。
然后半晌都没动静。
辰坚白疑惑地睁开眼睛。
喻正清正坐在他身边,斜斜地靠着围栏,脸上的表情平静而柔和。
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影响他的情绪。
更加显得辰坚白脆弱且矫情。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这是在赶人了。
喻正清闻言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来,神色一点也没有被人暗示离开的不满,慢慢地走出楼梯口,还十分贴心地关上了天台的门。
辰坚白看着喻正清离开的背影,落寞地看着门一点点地关上。
明明是他亲口把人赶走,但失望落寞的还是他。
真是好笑。
太阳渐渐落下,像是慢慢拉下了幕布。
辰坚白想,如果他提前试过厚底鞋,就不会崴了脚,就不会有后面的一连串事故。
如果他不是只有刘振声这个选择,而是可以选杨大爷,那更不会有事故发生。
甚至如果他没有参加这个节目……
晚风吹来凉意,辰坚白从地上起来,倚着栏杆遥遥地望了一眼黑暗中的泸湖。
一切过往,皆为序章……[注1]
他唯一能够寄托的,是未来。
辰坚白抹了把吹干了的油彩,不由地觉得自己演完就跑的行径十分幼稚且玻璃心。
好在本来录制也快结束,他也可以拿脚伤当做借口,否则只因为演得不好就逃跑,实在让人笑话。
辰坚白瘸着腿摸黑打开天台的门,楼梯上的灯已经亮了,看着七楼高的楼梯,有点绝望。
“我背你下去。”
辰坚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转过头,看到喻正清抱臂靠在后面的墙上看着他。
像是在默默守候。
像是即便裹足不前,他也会在原地等候。
辰坚白收住的情绪一下子翻涌上来,眼睛一涩,问:“你怎么还在?”
“嗯。”喻正清应了一声,走到辰坚白跟前,蹲下了身,“上来。”
辰坚白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
喻正清笑道:“你是要我在这蹲多久?”
辰坚白犹豫了一下,喻正清的身高比自己还矮了两三公分,体型看上去也不强壮,能背得动他吗?
别两个人都摔了。
就算他能背得动他,让他背自己好像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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