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邪寻思了下，“上一次醉，我记得是与聂大哥，还有文莱……”
每每说起那些过往的人，两个人都不自觉的沉下了眉。那些她们熟悉的人，还有事，那条咸阳城的主街。
如今都离她们太远太远。
那时虽活的辛苦，但回想起来，却是最快乐的。
没有任何包袱。
“时移世易。桑邪，你说他们都已经转世了吗？你我，还有可能……再遇见他们吗？”安雅说完又饮了一大口，将酒递还给桑邪，长叹一声，“……就算遇见，也如同陌路人，不如不遇的好。”
桑邪接过酒，甩手用软鞭拉过远处另一张竹椅，与安雅并肩坐着，同望那轮弯月，饮下一口，又递给安雅。
“……可这般活着跟死了，又有何分别？”
“都说人老了方会念旧，一向皆是命的你会如此，可是因老了的缘故？”
安雅眉目淡淡的瞥了眼桑邪，“莫非，你不是吗？”
桑邪转头看向安雅，所问非所答，“雅，我的心事你都晓得了，那你的……可愿与我说明？”
安雅饮酒的动作，稍稍顿了下，没有言语。
“……那日见你从阮大夫医馆归来后，便魂不守舍，所谓何事？”
桑邪见安雅不语，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挑眉问：“可是，要远离她？”
安雅：“……”
“你方才也说，你我这般活着与死了并无分别，为何不随了心呢？”桑邪继续饮酒，若无其事的望着夜空悬挂的月牙，“月有阴晴圆缺，却也还能圆一回，何况是你我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说的简单。”安雅闭了闭眼，“谈何容易。”
……
时间对于安雅和桑邪而言，说快转眼已过百年，说慢……看不见生命的尽头。
转眼间，已是三月天。
春雨纷纷，唤醒了在冬季沉睡的大地，安雅身处棚内，正用铁铲打理她种植的花草，远处传来急匆匆踏水的脚步声。
安雅放下手中的铲子，抬眉望去。
很快竹门外的风铃，发出响动。
“安姑娘！”卓瑶脚底一滑，险些摔倒时被安雅扶住，她一身狼狈，看见安雅时，恳求道：“安姑娘，求你……救我爹爹。”
安雅眉色微沉，先将卓瑶扶进屋内，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卓姑娘先喝茶，慢慢道来即可。”
卓瑶根本无心喝茶，双眸泛红，“我爹他……在一个月前接一趟镖，前往临城，可从那边回来的镖局兄弟说，那边……那边有僵尸出现，而……而我爹……他们……下落不明！”
安雅捋过鬓角的长发，敛眉：“僵尸！？”
“我晓得安姑娘并非普通人，求你……救救我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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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番外，从秦朝开始，到唐朝是可以连着看的。
山里的日子不好过，网络太渣。
又不想你们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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