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时候……”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到厨房为丈夫和一双儿女准备早上的吃食。
丈夫只比她晚起了一会儿,看着厨房忙碌的妻子,心疼的说道,“下次别起这么早了,我早上凑合一口就行了!”
女人闻言,笑得甜蜜,“你呀!你这般辛苦,对我又这般的好,我自然要加倍的对你,对孩子们好了。”
“珍娘待我真好。”男人走过去抱住女人,笑道,“我今日再猎一头野猪拿到市集上卖,就能给你买个银镯子了!”
女人连忙从他怀中退出来,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可别!留着钱给孩子们买点什么,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打扮作甚!”
“珍娘在我心里,永远是二八少女啊!”
“啐!羞死人了!你快去看看孩子!”珍娘红着脸将丈夫推了出去,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
张罗着孩子们起床吃饭,珍娘就带着孩子们站在门口送丈夫出门:“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送完丈夫出门,珍娘的手摸向胸口,怎么这么心慌呢?她有些不安,告诉孩子别出门,就朝丈夫追了过去,“聂郎!”
与聂郎同行的猎户们纷纷打趣,聂郎倒是没觉得害羞,反而很开心的走向珍娘,“怎么了?”
“我今日这心慌得厉害!你,你一定要主要安全!”
聂郎为珍娘理了理碎发,柔声说道,“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然后完完整整的回来!”
珍娘这才放下心回到家里织布。
她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便去准备午饭了。
家里的大门被人敲得哐哐响,“珍娘!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珍娘脸色发白,手中的碗掉在地上碎了,米粒也洒了一地。她回过神来,发疯似的打开门,就看见村道上许多人同情又惊恐的看着她。
等到她拨开人群,看见倒在地上的那个人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了。
那是……聂郎?不,怎么会呢,不会是聂郎的!!!
她见到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那人带着锥茅,穿着黑衣,下半张脸被铁罩挡住,“七天后挑出五十人站到这里,否则谁也别想活命!”
他身后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少年吹着笛子,聂郎突然站了起来,面露狰狞的扑向最近的村民开始啃食。
这五十人都会变成这样,那少年笑着告诉村民后带着聂郎离开。
被聂郎咬死之人的家人向她扑来,抬手就是一耳光,“你个扫把星!害死自己男人不够!还要害死我儿子!”
“诶!老太婆!差不多够了!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与聂郎早上同行的猎户中有人看不下去,将她们隔开。
剩下的村民虽然害怕却还是保持理智,附和道,“珍娘又不想这样,当务之急是想想这五十人该如何选!”
“选?如何选?姓聂的害死我儿子!便让他一双儿女偿命!”那老妇人恶狠狠的盯着珍娘。
猎户挡在珍娘前面,“我先送你回去。”
回到院子里的珍娘看见儿女才终于回神,忍不住抱住他们放声痛哭。
等到珍娘发泄完,这才想起还有人在旁边,对那猎户勉强的笑了笑,“谢谢你,吴大哥。”
姓吴的猎户闻言笑了,转身拴上门。
珍娘紧张的问道,“吴大哥!你要做什么!”
吴猎户拴好门,转身便拖着珍娘进屋去,“干什么!你那死鬼男人终于不在了,老子总算能稀罕稀罕你了!”
珍娘绝望的挣扎着,抱紧吴猎户的手狠狠的咬下去。疼的男人甩开她后照脸就是一耳光,“臭婆娘,先不说那老婆娘打算让你儿女顶上!就算这五十人选完你以为那些人就会放过这里了吗!你要是让我开心了,我就送你那双儿女离开这村子!”
闻言,珍娘呆愣在那里。她还有孩子啊,是啊,还有孩子。
她向吴猎户扑过去,攥紧他的衣袖,哀求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只是!只是!不要让孩子们听见好不好!”
“早这样何必挨着一巴掌呢,可心疼死我!”吴猎户伸出粗糙的手掌,摩挲着珍娘的被打的那半边脸,然后拉起珍娘紧紧抱在怀里,靠在她颈边深吸一口气,“真香……”
……
她等啊等啊,终于等到吴猎户起身,她给吴猎户穿戴整齐后才敢开始整理自己。
餍足的吴猎户拍了拍珍娘的屁股离开了,路过小院时看见用来要挟珍娘的两个孩子已经趴在地上睡着了。
他给这两个孩子想到了一个好去处,吴猎户笑的意味不明。
他没有发现的是,当他走后,男孩和女孩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珍娘瘫坐在屋内,目光呆滞。
事后男人果然将孩子悄悄送出去,等到村民发现时就算再不甘也只能再抓了两个人顶上。
“事情就是这样!那人和那个异族少年我就是死也不会忘记他的样子!”那寡妇,也就是珍娘哭泣道。
那地上的憨厚猎户正是珍娘所说的吴猎户,他狰狞的看着珍娘,“贱人!”
珍娘充耳不闻,跪在地上向宋陵光这边前行,哀求道,“求求您不要放过那他们!”
宋陵光的手伸向赤霄红莲,拔剑出鞘,向吴猎户和珍娘这里走来。
那吴猎户想要站起来逃跑,可这双腿发软实在是动弹不得。他希冀的看向旁边的两个猎户,发现二人眼神躲闪,心中火气上涌,嘴里怒骂道,“要不是我!你们那死婆娘和儿女能被大人放过安生活到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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