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星看过许多女人当着他的面兑衣服的情景，但没有一个像李秋香那样脱得麻烦，这也难怪，此前的她们当中竟没有一个人穿着吊带丝袜。
看来，李秋香是个很讲究品位的女人。而那些人，其中包括陶兰在内，与之相比都是些“老土”。
李秋香不紧不慢地兑着，有时已经解开了一个带子，忽又把它系上，然后又解开。
她zui里不厌其烦地说着“解”和“系”的方法和技巧，那样子就像个女性内衣推销商。
可惜穆一星不是女人，也不是买主，但他必须听，必须学会，因为他要做这个职业，就要满足不同顾客的不同需要。
李秋香最后一次把所有带子全系好后，将两条腿一伸，说：“过来，给我实际操作一遍！”
穆一星无奈地笑笑，只能听从。
他一边给她解带子一边说：“你们女人就是麻烦，已经穿着裙子了，干嘛还在里面套上这么老长的一双袜子呢？你们不嫌捂得慌啊！”
李秋香说：“你们男人倒是不麻烦，可以不讲究穿着，除非光着屁.股在大街上裸奔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而我们女人就不行，该麻烦时就得麻烦一点儿，省得走光——你看看网上，不是净报道女人走光吗？”
穆一星笑了，说：“报道的都是些女明星，你算哪一号啊？再说，那些女明星之中还有人故意走光呢，以便吸引媒体注意，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李秋香说：“虽说我不是什么名人明星，但我是个女人，出门时必须把自己包裹得严实一些，以免……露点。”她还想说“走光”，突然又变换了一个词——露点。
穆一星没再加以反驳，因为他已经按步骤，把她的吊带丝袜兑下来了，挂在衣架上。
“下一步该做什么了？请指示！”他问。
他早已经明白了，这个老同学肯定是得到温如玉的授意，明着是来推油，实则是在教他推油手段来了。但他不知她俩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下一步嘛——”李秋香想了想，笑着说，“下一步需要你辛我一下……”
“辛哪儿？”穆一星明知故问。
“辛个zui儿呗！你跟我装什么糊涂？难道你想辛我的脚后跟儿吗？”
穆一星笑道：“脚后跟又臭又咯牙，我还是选择辛zui吧，那里软和。我不明白呀！哪个顾客到了这一步，突发神经，会提出辛zui的脑残要求呢？”
李秋香正se道：“她们不会，我会！因为你是我的初恋,虽说你假装不知道，但也是我的初恋！你曾经无情地伤了我的自尊心，现在要点儿补偿难道就不行吗？”
穆一星笑着问：“辛个zui儿就能对你彻底补偿么？”
李秋香说：“当然不了……但至少它可以弥补一点儿我心灵的创伤。”
穆一星突然想到了上学时他和陶兰约会的事。
97年6月14日午后，火辣辣的日当空照，他坐在学校外东南角的一片小杨树林里，苦苦等待与心仪之人的约会，饱受心灵的熬煎，最终换来的是陶兰的失约。十几年后的前些天，他才得到了补偿，不光辛了zui儿，而且还……
穆一星觉得李秋香远没有他当时迫不及待地等待约会的那种感受，一个初中女生，思想也会像她的身体那样不会很成熟。
“喂，你就别愣着了，你想让我再受一次心灵的创伤吗？”李秋香已经仰躺下来，眼睁睁地看着他。
“好吧。那我可就占你的便宜了……”穆一星说着俯下身子，往她已经半启的朱唇上辛了下去。几秒钟后，他刚要移开，却被她用双手一箍，拢住了脑袋……
“没情趣，都这时候了也不主动一点……”李秋香松开手，将穆一星的脑袋往旁边一推，接着坐起来，用手背轻轻抹了几下zui唇。
“已经够主动的了，你还想怎样呢？”穆一星摇头道。
李秋香哼了一声，说：“到了zui边的rou都不吃，还等着人家喂，我看你呀，教学教得人都变傻了。”
穆一星说：“不是我傻，而是我觉得咱俩十几年来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未免有点儿那个了，教我一时难以招架。”
“这叫什么？这就叫傻呀！你以为还怎么傻？”李秋香翻着白眼，看着站在身侧的穆一星数落道，“你们这些当老师的，都像被关在猪圈里的猪，胡吃闷睡，很少在社会上走动；在学校里还像个人似的，出了门儿狗屁不是！一个个都是大傻帽！”
“哈哈！真让你说对了，我们都是一群傻帽！”穆一星拍了拍她那滚圆的大腿，说，“尤其是我，简直傻得不透气，没办法，傻就傻呗！雷锋还说他自己是个傻子呢，傻就傻呗，傻得值，傻得伟大，全国人民都在学习他！咱是个当员，也不能落后，学习雷锋好榜样，率先垂范，甘愿当个改变命运的傻子！”
李秋香照他小肚子就是一巴掌，说：“你就别给我唱高调了！我只说你傻来着，干嘛扯到雷锋身上？人家是名人，你算老几呀，你能跟他相比吗？”
穆一星咧zui一笑，笑得十分夸张。
“傻样！”李秋香嗔道，“越说你傻你的傻劲儿越上来了！告诉你！下次再跟我辛zui儿可别这样啦！”
“下次？怎么还有下次呀？”穆一星一听这话，马上笑不出来了。
“啊，有下次呀！这次你没过关，就得有下次呀！下次不成就得有下下次，下下次不成就得有下下下次，一直等到你能过了关为止！”
穆一星一听又一咧zui：“我的天呀！辛zui辛出麻烦来！这都快赶上愚公移山了，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老同学，你就别整我了，让我等得心疼肺疼的，求你发发善心，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马上再来一次吧！”
“后悔啦？哈哈，晚了！”李秋香白了他一眼，“我被你气得早没兴趣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进行下一步吧！”
穆一星拉着她的一只胳膊，恳切道：“那个什么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不用让我总惦记这事儿了，咱可纠结不起呀！”
“你纠结不起是不？活该！我纠结十几年了，找谁说理去呀！”李秋香说着推了他一把，“别说废话了！快去拿我柜子上的精油瓶，我教给你怎样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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