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那个凡人说一切都听我们的?”
太光宗的驻地,靠在软椅上的丁娅眯眼看着苍壶,问道。
她的周围,坐着的全是太光宗的人:段载庸,司潭,子车洛河,百里郁,聂枫。
被这么一圈人看着,苍壶觉得自己身上压力极大。他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只低声应道:“是,甘先生是这么说的。”
不成想,丁娅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甘先生?你这么叫那个凡人?真是可笑!”
苍壶不知道怎么接话,一时语塞,站在那里十分无措。
还是司清弦看不过,跑到丁娅跟前,不满道:“圣姑,您这话说的可不对!”
坐在一旁的段载庸闻言,笑眯眯地问道:“那小清弦,你认为她说的哪里不对呢?”
司清弦仰起头,看着段载庸,大声地回道:“那个姓甘的凡人很厉害,连子车师兄都...嗯,很看重他。所以他虽然是个凡人,但也是个不一般的凡人,苍师兄叫他一声甘先生一点也不可笑!”
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话逗乐了众人,也算是给苍壶解了围。
段载庸拍了拍丁娅的肩,笑道:“行了,你也别为难他了,人家只不过是个传话的,你这么说不是刁难小辈吗?”
丁娅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见太光宗众人没有要对自己发难的迹象,苍壶这才如释重负。他赶紧接着问道:“不知两位前辈的打算是......”
“段老、圣姑,我打算去给甘乐做帮手,你们介意吗?”子车洛河突然插话道。
他此言一出,四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讶异地看着他。
“子车,你在想什么,怎么这么帮着那个凡人?”丁娅皱着眉头说道。
受到质疑,子车洛河只是笑了下,仍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圣姑您别急,您看,甘乐既是我做主留下来的人,我自然要负起这个责任来,好歹在这最后一轮给他做个帮手。再说,您和段老是什么水平的人,难道还怕我一个小辈那点微薄的助力不成?您就当是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心愿吧!”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丁娅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当众斥责他,毕竟子车洛河在太光宗的地位实非普通弟子可比。而且段载庸也没有表示反对,她也只能压下不满,不再说话,权当默认了。
当事人都同意了,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异议,于是子车洛河在最终对决中给甘乐做帮手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既然一切听我们的,你就去给那个凡人说,我们也不以大欺小,让他再休息两天。两天以后,在老地方,进行最后一场,行吧?”丁娅对苍壶这样说道。
“好的,我立刻就去通知甘先生,一切照您说的办!”苍壶忙不迭地回道。
接着段载庸又向苍壶吩咐了一些细节,一番话说下来,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苍壶才成功从太光宗众人的包围中解放出来。
不过所幸司清弦被她爷爷拦住了,被缠了好几天的苍壶终于得了片刻清净。他站在高高的台阶顶上,望着云雾山上各处房屋,想到被众人轻视的甘乐,又想起自己这几日近乎卑微的种种行为,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弧度: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那个凡人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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