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发过来的照片上还勉强可以辨认出是个变形了一般的人，两只眼睛调了特效，瞪得圆溜溜的大眼珠子好像牛眼，整个下巴尖得差点能把鞋底给戳穿，头顶上还顶着两只卖萌的小狐狸耳朵，记来时捂住眼睛，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况且这照片根本就看不出来原来长相是什么，还不如戴个面具呢？
许汀舟也觉得自己已经干了蠢事了，实在是自己的水平太差，P得不像样子。自己在做文案的时候虽然不会手绘，但是绘画也还是不错的，怎么一到人的就P不好的呢，他实在是想不通。大概是因为面对的是自己的照片吧？
许汀舟也想赶紧撤回来，实在是太丢脸，但因为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只好忐忑地应付着记来时大神。
一舸：额，真的很丑吗？
记来时：舟舟，我以为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立刻把自己现实中的名字告诉你，可是你怎么对我的呢？我很伤心。
许汀舟瞬间就慌了，他是真的伤了一个人的心了吗？对方可是自己的偶像，是大神，是自己崇拜的对象，可是，老天，他现在做了什么？
陶雨霖夹了一筷子的菜送到他碗里，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忍不住安慰了一下，“怎么，对方很嫌弃你？”
许汀舟哭丧着脸点头。
陶雨霖看着好友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发笑，能这样干的除了可爱的舟舟之外也是没谁了。
也就他不嫌弃了，还能一起做好朋友。其他人估计都够呛的。
本来想好要安慰的，但是到嘴边的话就变味了，“我不用看都知道呢把照片P成什么德性了，你这哪里是在P照片，分明是在杀。”
许汀舟本来就很糟糕的情绪这下子更糟糕了，“霖霖，你别打击我行吗？”
“来，再安慰你一颗西兰花。”
许汀舟皱着细长的眉毛吃了下去，苦兮兮地说，“霖霖，你真好。”
咬下去一口才发现是自己最不爱吃的西兰花，顿时咽下去也不是，吃下去也不是。
陶雨霖慢条斯理地吃完自己的那盘菜，这才抬头对许汀舟说，“你还是把原来那张照片发过去吧，不然我估计你的那位什么大神还以为你是在耍他玩。”
许汀舟顿时就变得惊恐起来，他真的没有要耍人的意思啊，而且看记神的回复看来已经是生气了，天呐，他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许汀舟恨不得把几分钟前的自己给拍死，他立刻丢下手里的筷子，开始给记来时回复消息。
一舸：/(ㄒoㄒ)/~~大神窝不是要骗你玩的，我只是想把自己P漂亮一点，最近我经常在空间看到人家P的小狐狸图片，很漂亮的，于是……
一舸：别生气啊，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 ＿)>
记来时：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我还是很伤心，你得补偿我一下。
记来时：还有……该叫我什么？
一舸：来时。
记来时：嗯。
一舸：补偿什么？
记来时：先发张真的过来吧，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之前都答应了。
一舸：不为难，不为难。
许汀舟收了信息，抬头看着酒足饭饱的陶雨霖，“霖霖，给我拍几张照片吧，这次我不能再骗记神了。”
“我看你是为他入魔了。”陶雨霖接了手机，调出相机，耐心地等许汀舟自己摆好pose。
许汀舟立刻端正坐好，正襟危坐的样子活像是刚上幼儿园的乖宝宝。
陶雨霖放下手机，平静地问道，“你可以摆个好看点的吗？”
许汀舟想了想，比了一个V。
这到底是哪个世纪来的大爷，这年头拍照还要剪刀手吗？
他扶额，最后无奈地说，“想想你在跳舞的时候，那些动感的舞蹈动作。”
一句话就让许汀舟开窍了，他立刻调整身体，斜靠在桌边，身子倾斜，一手撩着头发，一边用自己那双桃花眼看着镜头，眉目含情，大抵说的就是他。
陶雨霖抓住时机，咔擦拍了下来。
“换一个。”
许汀舟立刻凑近镜头，用手抚摸自己的脸，修长的手指连同光洁的脸庞完全出现在相框内。
“好，别动。”
陶雨霖又拍了几张。
许汀舟真的发挥了自己在舞蹈方面学过的所有动作，也不知道拍了多少张。各种坐姿的动作，正脸，侧脸，靠窗照，斜站着的照，光影照。他还从来没发现自己有能成为一个模特的潜质。
陶雨霖把手机还给他，有点遗憾，“如果是单反就更好了。”
许汀舟摇摇头，一边点开照片看，一边忍不住由衷地开始赞叹陶雨霖的拍照技术，“天呐，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这么漂亮，这么干净。”
“男孩子夸赞自己应该用帅。”
“可我听说用干净是比帅更高的评价。”
陶雨霖的嘴角轻微地抽动了一下，“那什么，你开心就好。”
许汀舟忍不住又将陶雨霖夸赞了一遍，这才将自己的照片挑了一张侧脸的照片发了过去。
消息几乎是秒回。
记来时：！！！！！！
许汀舟忍不住嘚瑟起来。
一舸：我知道自己长得帅，你就不用夸我了。
记来时：脸真大，这张真心漂亮，就是不知道这次P没P。
一舸：天地良心！
许汀舟也忍不住加感叹号了，他一定得为自己辩解一下。
一舸：这张绝对没有动过，连亮度都没加，原汁原味的，来时，你相信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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