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纪笑了笑，这个笑容永远的定格在这一刻。
“玄纪，武玄纪你给我醒来……”
杨臣抱着武玄纪冰冷的身体，无尽的痛苦包裹着杨臣，武玄纪像亲弟弟一样待在自己身边，而此刻他作为首领，作为杨门的统领者却无法救下自己的弟弟。
“痛苦吧？我也品尝过，不止一次……”
疯子顺着墙壁滑倒在地面上，身体的力量不足以支撑他继续站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臣很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心理才会挑起这样的大战？
很不明白疯子为什么不顾一切的挑起战争。
杨臣紧紧的抱着武玄纪，杨洋走了，连最后一面也没留给他，可武玄纪走了，在面前他更心痛，更难以接受。
因为这种无力感让杨臣临近崩溃，无法接受自己的无能。
“没有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让所有人脱离法律，道德的约束，都是他们自己做的，战争也是他们自己挑起的。”
疯子坐在地上一脸无辜的说道，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人认为他才是罪无可恕的恶人？
“你应该感谢我。”
数个呼吸后疯子紧接着说道。
悲痛的杨臣心生无尽的怒火，睚疵切齿看着疯子冷声问道：“感谢你？感谢？”
“感谢我让你体会到失去至亲的痛苦，感谢我让你消灭了整个西半球的黑势力，感谢我给你带来一场大战，你明白的，这场大战之后杨门的地位将空前强大。”
疯子放肆的笑道。
杨臣看着这个疯狂到极致的男人，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的疯狂已经达到疯癫的地步。
这一战死伤过亿，以血淋淋的事实来给杨门带来至高无上的荣耀？
这不是杨臣想要的。
“这是你想要的，你明白的，未来将出现很多像我这样的超能者，还有更加强大的存在，你明白的，那种不可战胜的强敌。你需要人心，你需要全世界绝对的联合。”
疯子解析了那个灵体的记忆，从那个记忆中他看到了很多可怕的事实。
可惜，他等不到哪天了。
要不然还能看看那个时候的世界有多么精彩。
杨臣沉默了，疯子解析的很到位。
那样的强敌，也许只有全世界联合起来才能对抗。
也许需要未来觉醒的所有超能者的联合，所有人类以及地球上所有的生灵联合起来。
疯子的妆容上浮现出一丝痛苦，刻刀的威能开始破坏他的身体，尽管他用超能力量压制了很久，可最终不得不面临这个问题。
“我以为我会看遍世态炎凉，会看到世界末日的一天，没想到啊，居然被你终结了。”
疯子呻吟着，他快不行了，刻刀的力量太强大了，他即使是一个完全觉醒的超能者也难以抵抗。
“也许你很悲伤，也许这一天世界都会铭记，但，首领，它的存在是值得的。扭约一月以来向世人所展示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
疯子慢慢说道，声音也渐渐地失去了力量。
疯子靠在墙壁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死，才是对他而言最大的解脱。
杨臣抱起武玄纪的尸体面无表情的走出大厦，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武玄纪的死将他的神经都麻木了。
疯子的话也将他洗脑，这次大战的确对于杨门而言意义深重。
对于世界而言是一次灾难，值得任何人铭记。
可对于杨臣而言，这是他失去的第四个亲人。
父母离开了，大哥离开了，就连自己的弟弟自己也保护不了。
从未有过的迷茫笼罩着杨臣，所有的事情，所做的一切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杀，一个不留！”
杨臣双眸泛起冷意，在通讯装备中说出一句令所有人都无比震惊的话。
康特等人互视一眼，因为杨臣从来没有下达过赶尽杀绝的命令。
“哥？你……你说什么？”
杨亦梦很是意外，杨臣一直都是一个温而儒雅的人，从未有过这般杀伐果断的命令。
“给我杀，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半响之后，所有通讯装备中传出杨臣怒喝的声音。
百万杨门门徒浑身一震，光是杨臣传来的杀意令他们浑身一颤。
没有人会违背他们一直所尊崇的杨门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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