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人！
大人，我不是人！
小六坦白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是人！
靠！这是什么坦白，我现在可是坏人啊，可怕而又血腥的坏人，你这回答，不会是在调戏我吧！
唐凡一愣，手中的握着短刀的手紧了紧，指骨爆响。
大人，大人，我说的是实话，没有欺骗你，小六真的不是人！
很显然高度紧张的小六听到唐凡指骨发响的声音，这和昨夜在巷子里那最后舔血的时指响兴奋的作响一般无二。
大人，你看，你看！
小六连忙褪下裤子，这个举动，把唐凡愣在那里，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话未落音，唐凡还在发愣，小六的裤子就脱了，然后露出了一双带着青色鱼鳞的双腿！！
大人，你看，我根本不是人，他们说我是人鱼，可是人鱼族的人说我是人，不是人鱼，所以我不是人，也不是人鱼，我是杂种，他们这么说我，说我是杂种。
这一幕让唐凡回过神来，同时感到有些无语，这个小六，长得极美，可以说上身完全是人类，且符合女神级的任何特别，双眼皮，宝石蓝的眼睛，五官精美，气质带着一丝忧郁，让人怜惜又带着一点倔强，似乎对命运的不甘与反抗，可是这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那背上如此白嫩的皮肤一条一条的血痕，鞭痕落在其上，刻在皮肉里，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他们说杂种是有病的，不能做岐女，只能做小偷，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没人愿意和我一起玩，他们用石头，用棍子打我，我也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是姐姐把我一手养大的，她是个好人，她很苦，很苦，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要去菜地里挖菜，挖上一个来时辰，然后背着大框去城里卖菜，从早到晚，哪怕是卖掉了菜，也没有几个银币，因为治安官要收钱，街上的混混要收钱，还有小偷们，有好几次我姐的钱都给她们偷光了。
有好几次我半夜都听到了我姐在偷偷哭泣，她那时才十一岁啊，知道吗？晚上我偷偷看到姐姐背上有很多被石子砸伤，被棍子打伤的血痕，我知道我姐姐是为了我承受了别人的欺凌，我除了哭帮不了姐姐任何的忙。
停！！！
打住！
唐凡是来问话的，可是原本害怕畏惧的小六，在脱下裤子子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就好像压抑在心底的话在人之将死之时，一定要说出来一样，就好像在害怕，如果不说了来，死了也不甘心。
人之将至，其言也善！
压抑，愤怒，无助，哭泣，悲伤，痛苦，绝望！跪在地上的小姑娘这一刻有一种莫名的勇敢。！
你这小妮子，说了叫停，打住，你还说！！
唐凡暴呵一声！
顿时屋内安静了下来！
任你再说下去，老子就要被你洗脑了，忍不住都要落泪，含怒出手了，血刀出悄，乱剑狂屠了。
唐凡没有再去看小六的眼神，那一双眼神，他很熟悉，那种眼神，年幼时的小白，奎克镇上的兽人小孩，还有歌斯杰黑乎尔公会压送的囚车中的少女。
长舒了一口气，唐凡背过身去！
本来想从你身上套完话后，就杀人灭口，做成骷髅当收藏，可是你说你也不是人类，身世又这么凄惨，我都下不了手了。
好一会后！
唐凡再次开口，你和你姐的事就说到这，说说那个老爹吧！
小姑娘没有哭！只是眼神通红，面色也有些狰狞，或许是知道要死了，该说的就都要说出来，眼前这人是那种和老爹一样的人，她看得出来，对方这人或许在杀人上比起老爹，更凶狠，更蔑视，更毫不在乎，在这样的人手上，她知道活不下来了，特别是看到她杀了老大几人，杀人灭口，她看过老爹做过不少次，为了震慑她们卖命听话，老爹这种手段用了不知多少。
老爹他就是个混蛋，是个恶棍，是个人面兽心恶魔，他明面开着福利院，收养小孩，实则是一个恐怖的魔鬼，我和我姐就是被他收养，然后，我姐就被她卖给了城中一家妓院，那年我姐只有十三岁，你知道吗？其实后来我才知道，他打我姐和我的主意很久了，还有许多在波波西里山上，城郊的孤儿都是被他盯上了。
等等，这人过去的事先不说，，你给我专讲讲那个老大所说，老爹是恶鬼海盗团的头目，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前年发生的事，老爹本身只是个普通人，不过养了一帮混蛋恶棍，但是不知在哪里他买了一瓶叫恶魔药剂的东西，自打那之后，老爹变得可怕起来，据说城中一位中级剑士的治安官都打不过他，而且有了实力后，为了躲避伤了治安官之事，他花了大钱，找了一条门路，加入了恶鬼海盗团，以他的实力和财力，就这么成了一个恶鬼海盗团的头目，而事后波波西里城治安官们也不敢再找他的麻烦，这一次听说恶鬼海盗团要来波波西里岛，老大作为老爹在这里的代言人，管理者，才加大弄钱的力度，以来讨好即将到来的身为头目的老爹！
后面的话，唐凡没怎么听，只是听到恶魔药剂时，不由的一愣！
恶魔药齐，恶魔之森，自打他出世以来，几乎很少听到恶魔这个词汇，除了恶魔之森，后来还被人改叫歌德之森了，至于神灵，有教会在，那肯定是人尽偕知，世间有神，在保佑人民，所以一定要听神的话。
恶魔药剂，这是第二次听到和恶魔有关的事情，不过唐凡也不太敢相信，有些地方的人比较迷信，一个巫术药剂说不定也会被叫做神灵啊，恶魔药剂之类的，不过这是个不错的信息，渐时收集起来，有空去打听打听！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这个叫老爹的家伙还是很有心机的，也很有城府的，只是这家伙的真实名字叫什么？
唐凡思索了下问道。
大人，我不知道，从第一次见到这人，听到的名，都是这个名字，就叫老爹。
哦，是这样啊！唐凡摸了摸下巴。
那你姐姐也是人鱼吗？
不是，我爹在我五岁那年死了，至于我娘一出生就没见过，后来遇到了姐姐，她也是一个孤儿，后来我们就在后山里生活了下来。
你姐叫什么名字，现在多大了？
我姐叫娜美，比我大三岁，只是她，只是她，现在。。。。。
好了，比想像中要容易，比现实中要强大，这老爹的信息也知道差不多了。。。。
轻轻说出这话时，唐凡转过了身来，手中多了一把银色大剑，泛着银白的森然冷光，想知道的也差不多知道了，是该到了灭口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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