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玉看着她手中的未完成品,挑眉,“这还不好办,让轻云或是微雨给你绣了便是,她们的绣工也比你好上太多。”
“是这样没错,”稚宁嘟囔,“但是我绣了一半的,让旁人接手是不是寓意不太好,难道寓意着我的夫君,以后还会喜欢上旁人吗?”
萧琼玉被她气笑了,戳着她的小脑瓜子说:“你成天瞎想什么呢?你这么说,那你不要嫁好了,咱们回严州,为娘给你找个决计不会喜欢旁人的夫君?”
“我不,没有人能比得上晏之哥哥,我只是说说罢了,哎呀娘亲,我就是动动手指,能有什么事儿啊,拿个针还能戳坏了么?”
“好好好,你要绣便绣罢。”萧琼玉无奈,只能随了她。
母女两正说着话,微雨撩着帘子进来,服了服身子,小声道:“方才
蔺公子那边使人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宫里的宓大姑娘,恐怕不好了。”
萧琼玉脸色不变,“怎么个不好法?”
“宓大姑娘得了种难以痊愈的病,且她不敬皇上和皇后,已经被打入冷宫了。”
稚宁眨了眨眼,刚要问怎么回事,就被萧琼玉捏了捏手指,“还活着便好,我们知晓了。”
“是。”
“大姐姐?”皇上还病重昏迷着,她能怎么不敬皇上,恐怕是旁的事惹了不该惹的人,稚宁心中微微一动,想到了蔺晏之。
萧琼玉看得很开,“姝姐儿那孩子,对咱们大房素来有敌意,且她一直对你心存不轨,竟然还对你下手,如今这个下场,便当做上天有眼惩罚她好了,你也莫要多想了,好好等着做你的新嫁娘便是。”
“娘亲教导的是,我会好好绣这个枕巾的。”毕竟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除了经常试嫁衣,别的事压根没她插手的份。
萧琼玉看了眼线条歪歪扭扭的水上鸳鸯,神色莫测,突然觉得晏之那孩子能把女儿什么东西都当成宝也是不容易,上次她可瞧见了,他腰间两个荷包一新一旧,那歪曲到认不出到底绣的是何物的荷包,一看就是药药绣的。
也难为他每日上朝接见下属都能面不改色戴着。
“那你再用心点绣吧,多用点心。”萧琼玉临走前细细叮嘱。
稚宁茫然的看着从不想让她动手到叮嘱她好好绣枕巾的娘亲的背影,很好奇自家娘亲到底想到了什么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皇宫内,宓稚姝急促地喘着气躺在床上,每每呼吸一下,就会有细密的仿佛针扎的疼痛,越是深深呼吸,疼痛就越加厉害,这让她只敢小口小口呼吸,但疼痛就更密集了。
她费劲的动了动,但疼痛让她虚弱的难以坐起身。宓稚姝闭了闭眼,事到如今,她如何不知自己是被算计了。
先是她莫名就被宫人翻出了不知是谁放置在她宫里的染血的月事带,再是平日里给她扶脉的太医指认她假孕,桩桩件件突如其来的祸事直接将她砸晕了。
就在昨夜,在皇后宫中,皇后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个是承认假孕,这是欺君的大罪,是要赐死的,还有个便是让她饮下一杯不至于让她死了的毒药,对外宣称她身染恶疾。
一边是死亡一边是苟延残喘,她只能选了后者,只是她没想到这毒药不是让她一时之痛,而是要让她痛苦一生,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无端还被安了个不敬皇上和皇后的罪名,挪入了冷宫不说,往后要想医治,哪有那么容易!
皇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比她想得更可怕,她曾经日日夜夜做的美梦,终究只能是一场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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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终极检查和小测,开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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