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婚礼筹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奈何总是有人不安分,非要惹些事儿才安心。
宓三夫人这次是瞒着家里独自带着娘家介绍的侄子来的,就连二爷和儿子都不知,给她消息的人只说她女儿在宫里还要没命了,都要归咎于大房,尤其是大房的嫡女。
是因为宓稚宁在镇北王世子耳边说宓稚姝的坏话,还使了手段让她流胎,入了冷宫。
宓三夫人一听还得了,她本想呼天抢地哭骂一通大房一家,给她消息的人却让她莫要打草惊蛇,给了她许多银票,让她到上京来寻大房一家。如今到了上京,再看大房一副喜气洋洋嫁女儿的模样,想到自己冷宫里生死不知的女儿,宓三夫人哪儿还能忍。
前日宓三夫人跟萧琼玉算是大吵了一架,周嬷嬷等人本以为这也就算了,谁知翌日一早宓三夫人就过府来了。
她甫从一进门就四处这儿看看那儿瞅瞅,周嬷嬷担心她又折腾什么幺蛾子,便嘱咐水思跟着,“你就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有些不该她去的地方,拦着便是。若是要去打扰姑娘,更是要拦着。”
“哎,放心吧,我明白的。”
水思是个机灵的性子,当即就放下手中的活儿,一脸笑的跟上宓三夫人,压根不在意宓三夫人一路上话里话外的讽刺挖苦和各种酸言酸语,但总会在她往自家姑娘那儿走的时候立马拦上去。
她一拦,宓三夫人就心里有数了,“怎么?哪儿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竟是连看一眼也不成?”
“不瞒三夫人,那儿是姑娘的院子,您也知道姑娘要出嫁了,现在正忙着呢,夫人交代了,谁也不能去打扰,您就莫要让婢子难做了。”非要硬闯婢子就“礼貌”请您出去了,水思面上笑着心里暗道。
哪知宓三夫人这次识趣儿得很,只说了几句便嗤笑一声走了。水思虽然不解,但这样更好。
前一日还歇斯底里,今儿却好好儿地参观了一遍上京宓府,萧琼玉心觉不好,但如她所说,她是不会容许任何人破坏她家宝贝的婚礼。
“把她看紧点,还有她带来的那个侄子,今儿做什么去了?”
“那人在前坊市内逛了逛,还去了咱家的两家铺子,没买什么,但里里外外都转了圈,奴婢觉着他指不定有什么坏心眼呢。”
萧琼玉抚了抚心口,说:“药药那儿应当有不少人,那就看紧她们姑侄儿,尤其是后日。”
“哎,奴婢省得。”
婚前一日,稚宁总算紧赶慢赶地将荷包也缝制好了,虽然针脚算不上细密,但她自觉已经很不错了,她还雕了块如意玉雕,与她的绣工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傍晚,一家四口坐在一块儿用起了暮食,吃着吃着,稚宁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药药?”宓岑暮一瞧,慌忙放下手中的饭碗,倾身过去看她神色。
稚宁扁扁嘴,“我一想到以后......你们要是回了严州,我就、就......”
“药药别慌啊,还有哥哥在呢。”宓楼沅忙指着自己说道。
稚宁瞥了他一眼,又泪眼婆娑地看向自个儿的爹娘。
“我跟你爹忘了跟你说个事儿,”萧琼玉缓缓放下银箸,“我们已经决定把严州那边儿的事全权交予二爷,往后就留在上京打点这儿的铺子了,这事儿你二叔那儿也同意了。”
“啊?”稚宁面上挂着眼泪,要掉不掉的模样看起来分外可怜儿。
虽然以前爹娘也提过一嘴,但稚宁万万没料到他们真的会这么做,一想就愈发感动。
宓楼沅也很感动,虽然爹娘不是为了自己,但以后一家人都在上京,也算是团圆了。
“所以赶紧把眼泪收了,好好用饭,明儿可睡不到太阳出来。”霸气的萧琼玉点点两个子女。
兄妹两乖乖用饭,之后各回各的院落。宓楼沅明天既要拦门又要背妹妹出嫁,可是铆足了劲儿决心明天好好刁难刁难拐走自家妹子的男人。
见儿女们都离开,萧琼玉眉眼间的轻松也渐渐隐去,她叹了一声,道:“虽说都在上京,可她为世子妃,又岂能常常回来,总归是不同了。”
宓岑暮安抚地握住妻子的手,宽慰道:“只要药药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我想着也是,倘若她哪日心里不爽利了,也有个地儿回来。不管如何,都不能让我的女儿做孤苦伶仃远嫁的可怜人。”
宓岑暮深以为然,不然他也不会偕同夫人一起,抛下严州偌大的根基,转而到上京这并不算很熟悉的地方来。
一个时辰后,夜渐渐深了,冬季的夜风又开始呼啸,萧琼玉来到女儿的院内,一进屋,就瞧见稚宁坐在桌边,一手托腮,眼睛直盯着内门。
“这是瞧什么呢?”萧琼玉奇怪道。
“在等娘亲您呢,”稚宁打了个呵欠,“话本子上说,新娘子出嫁前夜,她的娘亲一定会来谈心的。”
萧琼玉面色古怪,“那你可知都谈些什么?”
“这倒不知,话本子上没写。”
萧琼玉松了口气,这些话本子还算像话,她平了平心,将带来的盒子推到她面前,说:“这是为娘出嫁时,姨母替母亲给我的,一晃二十年了,你哥哥成了朝臣,你也要嫁人了。”
“娘亲,你说的我又要哭了。”稚宁扁扁嘴,眼睛已经酸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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