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一定要找几条粗一点的铁链子!
聂怀指了指外面,说:“外面人多的是,别打死就行。”
果然,转头就走的席玉白面满是肃杀之气,走到外面扔了钢刀大喊:“你们一起上!”
指着在场的军士转了一圈,席玉挑衅成功,几个休沐的将军未着甲胄,摔着膀子走过来。
这么多年,军中没了聂怀便再也没有高手,辛苦卓绝的锻炼不知道自己是否进步。
挺好来了个不知死活的小白脸,一身的酸臭味要好好教教他,什么才是爷们!
营帐的帘子被齐元拉开,就看见席玉广袖长衫飞舞,仙气飘飘的就像在跳舞一样,那些膀大腰圆的大汉被打得闷声连连。
后来见实在打不过,索性十几将军一起上,连远处营地的好事人骑着马跑过来,扔了甲胄长刀跳进战场。
这场仗打了多半夜,见实在没人能升了席玉的,众将士便叫谭柯,谭柯摇头。
被踢的那一脚还没好,在打几下多半要落下残疾。
而且,他能感受到席玉对他浓浓的敌意,终究还是放弃尝试。
而他们更加期望的聂怀,躺在地板上鼾声震天,睡得那叫一个香。
陈武跟齐元合力将聂怀抬进帐篷里,其他人表示不劳烦谭大帅,都跟聂怀睡一个帐篷。
最后只剩下慕容丹进退两难。
齐元他们已经习惯,在京都的时候都经常睡在一起,在外面就更不讲究那么多了。
可人家毕竟是个姑娘,席玉换了身衣服,去找谭柯说明情况要了个独个帐篷,带着慕容丹去。
“谢谢。”
“言重。”
两人没多话,各自睡下。
虽然看出来席玉的心情不好,可那心结只能由他自己来解开,别人的话恐怕不行。
回到营帐里,席玉见几人都睡下,他独自睁着大眼睛,睡不着便走出去。
这时候天上的月亮更圆更亮了。
他也只是想团圆而已。
已故的家人是不可能了,但唯独捡回来的弟弟还在,总是能让他想起从前,想起现在,也能憧憬一下以后。
可若是天地独留他一个人,无趣。
席玉不是在生聂怀的气,也不是在生谭柯的气,他再生自己的气。
他一失踪聂怀就去从军,一个瘦弱的十四岁的孩子,居然能活着到现在,还成为纵横天休息的名将。
其实他没资格说谭柯什么,最起码人家保护照顾聂怀十多年,让他这个自诩无微不至的哥哥汗颜。
…………
帐篷里鼾声震天,聂怀睡熟之后做了一个梦,他在水底下游啊游啊,一直游,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忽然又往下游,游着游着看到一处大深坑,也可以说是山洞。
在面前一个大圈,里面漆黑一片。
他刚打算掉头回去,后面传来喊杀声。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那黑洞忽然不见了,再一眨眼,四周的水都开始向黑洞的方向流去,那个黑洞从一条缝隙慢慢长大,像一张大嘴在喝水一样。
水流越来越急,很快就将聂怀冲进那大嘴里,他挣扎往外游,但是还是往黑洞那边靠近,而且越来越近,他都能看清黑洞上一个个长着獠牙,手持长枪的怪物在冲着自己张开血盆大口…………
“哥——————!”
“啊?”
忽然齐元一声长啸,将所有东西都震了个稀烂粉碎,聂怀也从梦境中醒过来。
两人对视,聂怀反应过来自己做恶梦,归了归心神。
“你喊什么?
你喊什么?
老子聋呀你喊?”
一边谴责齐元一边拍他脑袋,还带着很大的起床气。
没办法,等聂华出气完毕,才说:“昨天有瞎眼的进了姐的帐篷…………”
“什么?
早不说!”
聂华又拍了他脑袋一下,三两下整理衣服,冲出去的架势很像要撕了那孙子。
人不多,聚集在中军帐里,一些无关的人被谭柯给骂出去了。
当时他也不知道,是后来席玉来找他才知道有个女娃,也没跟别人打招呼。
是自己安排不周。
虽然谭柯这么想,但别人不这么想,而且面前两个大神。
昨天晚上席玉征服了近半数的将军,他旁边的萧重没看出身手,但能跟他们做朋友的,身手差不了多少。
而且看萧重跟那个女娃的关系很亲密…………
要不他先撕了这小傻子,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拼回去。
“在哪呢?”
聂怀人没进来声音先到,闻声吓得跪在地上的那个肩膀一抖。
众人便知道,他是聂怀的老兵。
端看着小子年龄不过二十五六,光洁额头,眉骨高而眼窝深,高鼻梁薄嘴唇,倒是生了一副好面孔。
“小八怪?
哥哥给你撕成八半儿怎么样?”
那家伙立即就哭了。
“不是,千岁我有罪。
我有罪,我乱进帐篷我混蛋。
但是…………我不知道里面住着女娃呀。
我要是知道我肯定绕着走!
我真不知道。”
“你不怨。”
“我就是喝醉了走错帐篷,在门口睡了一晚上。
我什么都没干!”
“你说什么——?”
瞪大眼睛一巴掌抽在小八怪的头上,头盔登时落地,趴着过去捡回来带上,规规矩矩的跪好。
“你还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哪只脚先进去的,先剁了再说!”
聂怀气的掐着腰到处找刀,要剁了小八怪的脚。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千岁饶了我吧。”
一边磕头一边求饶,让聂怀吓的小将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其实谭柯也不想怎么这小子,毕竟是个无所谓的女娃,不至于让他损失一个镖旗将军。
打仗也不戴这么玩的,便拉着聂怀到角落里:“实在不行娶了不就完了。”
这回聂怀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抬起巴掌想乎谭柯却没下的去手,揪着谭柯的耳朵跟他说了慕容丹的身份。
谭老傻愣在原地一小会儿,两步走到堂内,一脚给小八怪给踹了两个滚。
“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什么帐篷都钻!”
突如其来的暴走,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小八怪也不是省油的灯。
“从前大帅喝醉了到处钻可以?
千岁喝不喝醉的,军中帐篷他落下几个没睡?
我真不知道,真不是故意的!”
这下给小子逼急了,连两个大人物的丑事都给抖落出来。
各捏着那小子的耳朵,聂怀笑得阴气森森的。
“老子睡自己的帐篷,怎么?有意见?”
曾经日子艰难,这里很多帐篷都是聂怀想尽办法置办下来,或者直接去抓野兽剥皮去毛自己做的。
“老子去睡你了吗?”
谭柯在军中时间最长,脾气不好但人心眼好,实在,当兵的都喜欢。
忽然也感觉到自己说的话很不客气,这时候道歉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挽救自己的小命。
“千岁、
大帅、
我就是个屁,又愁又讨嫌。
放了我呗……”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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