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南面,是一片土地肥沃的平原,这里物产丰富,生活富足。可惜,是唐家的地盘,所有土地在曾经的屯田运动中,被当时还是皇族的唐家收入囊中。
再后来,过了几代人,土地再也没流转过。
聂怀带着王初,从隘口一直往西走,这一片密林较多,就算还在初春,南方的常绿乔木很多,着密林跟夏天差不多少,只是野草枯黄而已。
两人牵着马,王初提议将跟上来的人处理掉。聂怀摇头,说:“这些人只是打前站的,他们死了,还会上来更多人。
只要我们一直走,在最关键的时候甩开。
到时候他们传信需要时间,寻找也需要人手,那个时候也不迟。”
果然是在大战中生存下来的人,连处理掉敌人都会拿捏好时机。
两人就一路走,一路玩儿,游山玩水一样,在密林里从穿梭。
就这么走了一天一夜,后面的队伍都合在一起,二十几个人就跟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军心浮动。
他们也不敢跟得太紧,密林里安静,很容易听见马匹的声音,所以只能跟着痕迹,一点点往前走。
然而
痕迹是会欺骗人的。
等他们发现那痕迹尽头不过是两匹马的时候,不知道已经跟了多久。
是半天?
一天?
或者更久!
这群人急了,赶紧飞鸽传书,又派人去找。
只是,那传信的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捏在聂怀手里,王初问:“这中小家伙能传信?”
聂怀推销起来:“别小看它,多远的距离,它都能找到回家的路,认窝。”
对于王初,老一辈的东西比较保守,但是很牢靠。
比如这只小东西,不还是被人家捏在手心里,传出去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呢。
聂怀将信鸽脚上的信件拿下来,又将假的放进去,才说:“什么东西都是有利有弊的,比方说荣国公,他做的一些事情我看不惯,我做的事情他也看不惯。
但是
他的确是在位从西楚找着想,也的确有些效用。
不然,他早就跟沛国公一样了。”
王初点头。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唐历叔的驻地,从眼线报过来的消息,唐历叔还是戍守容山边境,容山天险,没有大战,但还是放着一个大家伙在这里,无非就是保存实力而已。
这一路都是野外,没官路,只能踩着野草走。
过一条小河,边上有几家渔民,以养鱼为生。
再西行二十里,便是一个比较大的镇子。
由于去较大的地方眼线比较多,这几天都是在野外露营,聂怀打一些野味,加上火烤,放一些随身带的佐料,熟了一人一半撕着吃。
聂怀的手艺被赞不绝口。
他俩好像春游一样,不急不慌的。
可是王初急呀,朝堂上坐着的席玉想那烤野兔一样,已经煎熬的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但皇帝不急,他这个太监也不敢问,就唯唯诺诺跟着,一丝不苟的陪同。
终于,在一天的中午,从一片树木茂密的高大树林里,发现了两个暗哨,静悄悄绕过去,又走了几里地,才看到围墙高深的城郭,城门口并排着许多兵士,每个人都扛着钢刀,查验进出城的行人。
城门上挂着神兽的旗帜,那东西长着嘴,好像下一秒就跳下来,撕咬众人一样。
此地便是聂怀的目的地,唐历叔戍守的城池。
城池藏得幽深,周边又一片空地,只要跳出来就会被弩车射杀。
四条道路分别通向黎盛京,这里是末梢,没人管得到这里。所以唐家在这里算是皇帝一般的存在。
聂怀仔细端详了这里,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为了平朱由显一党的叛乱,事情很成功。
只是没两个月,东源大军破了瓮城,直逼京都,还让病入膏肓的德宗帝客死在荒野之中,连皇陵都没埋进去。
聂怀:“真是唏嘘。上次来的时候,是为了帮忙,这次,居然是为了杀了他。”
说着,从马背上抽出一条大弓,这张弓多半高,两头铜铸着虎口。牛筋弦崩得紧紧的。
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个箭头,那个是被打磨无数遍,寒光凛凛的箭头,一端戳进普通的箭羽之中。
这是破甲箭,再加上这强弓,能在远距离射杀敌人的中甲兵。
只是箭头的材质比较特殊,还没能量产。
这次,聂怀带着自己的得意作品,来给唐历叔送一份大礼。
进城显然不能够,城墙上,城门下,那么多人盘查看守,就算晚上翻墙也不太实际。
这些人防守得太过严密,好像知道聂怀会来偷袭一样。
不过也对,唐历叔也是个聪明人,得到靖尧帝薨逝的消息,他应该做一些部署的。
只是萧重那边说,他的人什么也没有发现,是一个谜团。
王初:“陛下,我们在这里等?”
聂怀点头,说:“摁,终于能一天吃三顿饭了。”
他好想一点也不着急,又好像早就算好了唐历叔绝对会出来一样,在树林里搭好了火堆,打猎烧烤,还找了一个十仗高的大树,坐在上面就能看到那城池的全貌。
王初将筒镜拿出来,聂怀接住筒镜,查看这城池的全貌。
这里他曾经来过,还是他刚刚封王,不想做皇族的他,被三皇子带着来到这里,那个时候觉得这里像世外桃源一样,不用理会黎盛京的纷乱吵扰,安静待在这么一个地方,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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