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源那边的战事比较顺利,可能是聂怀的战旗起了作用,也可能是那檄文的确让人气愤,反正在攻打的时候,多数当地的居民对西楚大军很支持,甚至给送吃的送喝的。
凡尔纳在战报中说,有一个老人家,送了他一个很大很大的饼,说:“多谢当年救命之恩。”
诸如此类,只要遇到差不多的事情,都会被记录下来,夹在战报中呈上来。
素问聂怀是东源杀神,手上人命无数,却跳出来这么多人,见着军旗便来感谢,垂垂老矣的老者,或者拖家带口的村民,还有一些说自己的亲戚是杨家村附近的,在当年的疫病中全部死去。
这些战报中的词句,被席玉看了个干净,放在一边上,不知道该不该给聂怀看。
曾经的种种,就算不去回想,难道就不存在了吗?
每一桩为东源打下来的功勋,都是扎在聂怀心里的一根刺,唯独庆幸,还是有一些人带着良心的。
大战中,传言唐历叔没死,当时凡尔纳上书呈报,在猜测对方是真的还是故弄玄虚。
聂怀言:“他现在变成鬼去找你了!”
那就是死了。
如果唐历叔没有死,就算还剩下半条命,也会在前线顶着,绝对不能这样干看着西楚大军逼近他的领地。
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大战吃紧,聂怀桌子上的肘子牛肉全都换成青菜,凡是他吃的食物,都被节省下来,等将士凯旋用来庆功。
不巧,这个时间,早早带着双胞胎来,她根据聂怀画的京都的地图,找到别院,却不是怀王府。
来来去去的,也不认识让人,就跟门房打听,认不认识一个叫聂怀的人。
那门房一听,破口大骂:“你这疯妇,竟然直呼陛下名讳!”
说着扬起笤帚要打,却被早早一脚将笤帚踹飞。
早早心想那就是找对地方了。
带着两个孩子就在门口等,也不知道等了几天,聂怀才有时间回别院改善伙食。
下了马车,就听见嫩生嫩气的一生爹爹,生理反应一样转头,便看到两只一模一样的小柔团子,站在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身边。
聂怀等着眼睛端详了好几个来回,张开双臂走过去,说:“你是怎么来的?”
要抱,早早戳了他的胸膛,拒绝,等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歪着头仰视他。
聂怀:“怎么了?”
转头看了看门房,问:“他们不让你进去?”
天黑下来,街道上点起了灯笼,却也是没有多少人,席玉跟着走过来,缓声问:“这是…………?”
他也是看早早的面色不善,下面的话没问,小碎步赶紧远离战场,去叫媳妇前来灭火。
聂怀蹲下身子,将两只心肝抱起来,说:“这边,我好几天才回来一趟,你这是等了几天了?”
但对方不想理他,不想说话,连看他的视线都很糟心。
双臂抱着娃娃的聂怀很委屈,祈求一样得跟娃娃说:“娘亲生气了,哄不好了怎么办?”
双胞胎:“啾咪——”
聂怀双颊各的一个湿软的吻,志得意满得笑起来,却不敢明目张胆,咬着上嘴唇,祈求得,委屈巴巴的,专注地望着早早。
这边毕竟是大街,就算没人也还是有几口,连带护卫的禁卫军,吃瓜得一大把。
早早:“哼!”人家也是好面子的!
侧身,聂怀抱着孩子,半推半就地,将媳妇赶回家,路过门房的时候,冲着那家伙点了点,眼神说:你害死我了,等着!
对方回应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他不认识该跟谁说?
一进院子,便看到慕容丹挺着大肚子走过来。
“慕容——”
早早一下子喜笑颜开,小跑着过去,抱住大肚子的慕容丹,又低头观察了那又大又圆的肚子,双手摸上去感受一下那种温暖幸福的触感。
她问:“快生了?”
慕容丹点头,说:“快了,还有一个多月。”
两个女人就像就别的恋人一样,挽着对方的手臂,相携着进屋,将两个带孩子的男人仍在一旁,也可以说是遗忘了。
两个爹充分证明孩子还是人家的好,双胞胎被席玉报起来,一条腿上一个,让阿香将去年买的珍珠拿出来,给两个姑娘玩。
又将慕容丹辛苦做好的绣球拿出来,让两个姑娘踢来踢去。
聂怀则拎着席小玉,上下扔,各种颠倒翻转,好像那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条长枪,或者一把钢刀,一柄长剑一样,可以在手中生花的那种。
第二天,陛下家室到京都的消息就传遍了,朝中不敢有人问起此事,倒是皇后,做了许多糕点,布料和宫中最好的绣品,带着一大车礼物去别院。
这个时候聂怀还在尚书房,听闻倒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继续处理政务。
等晚上会去的时候,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境地。
他不知道发生了身,但想想皇后这个人,多半是劝早早在京都久住,而且聂怀一个皇帝,不纳妃说出去不好听。
早早自然不知道纳妃是个什么意思,可旁边不是还有个姐姐吗,一听姐姐的解释,一下子炸了,差点就冲进皇宫跟聂怀理论。
昨天哄能哄好,今天就难说了。
早早:“皇后是什么人?”
聂怀:“是嫂子,上个皇帝的老婆。”
早早:“你做皇帝,我就要成为皇后?”
聂怀:“也不用,你做你自己就好,反正皇帝我也做不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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