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张炽刚睁开眼,就对上了边窗,扎眼的日光瞬间对上的他的双眸,让他下意识的闭回双眸。
他把手臂摁在额头,闭眼歇息,另一只手往身旁一抓,抓到了蓬松且软设设的被褥。
他记得昨晚 跑到了酒吧喝酒,他这一不顺心就酗酒的坏习惯,真是磨得掉菱角,改不了本性。
他微微睁开眼,环眼看了下房间的装饰,这给他带着的是一种熟悉感,可他现在的脑袋像一团浆糊,被酒醺过得带了些迷迷糊糊,根本没忆得起其他,只勉强拼装到了一点片段。他只记得是调酒师帮他接了一个电话,是呈奕打过来的。
他这一想,糊里糊涂地试探性喊了一声,“呈奕?”
很快的,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脸色有些铁青,“你喊谁?”
张炽看见他,才刹那间的清醒,这是孜桐的房间。
他坐起身,蹙眉地问道:“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想着是谁?”孜桐问。
其实张炽也没其他想的,只是他每次一酗酒都让孜桐给碰着,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但他这次喝酒与孜桐有点关系,他埋着头,有点丢脸,装作正经地问:“我昨晚没说什么吧?”
孜桐静默了半刻,这时间等得张炽还真以为自己说了什么。
他开口问:“你和沉华吵架了?”
张炽马上否认:“没有。”
孜桐了然地“哦”了一声。
张炽:“……”
他暗暗骂了几声,弯着腰把鞋子穿上,总觉得哪不对劲,问:“我衣服呢?”
孜桐:“阳台。”
张炽走到了阳台,把自己的衣服收回去。
孜桐倚在了房门边,双手交叉,淡淡地看着他。
“你昨晚喝得又吐又泄的,”他说,“别再喝酒了。”
张炽转头看他,“你帮我换的衣服?”
孜桐说:“这里只有你和我。”
张炽把脱下的衣服放在了旁边,再穿回自己的衣服,孜桐在后面直勾勾地看着,喉咙滚动着,带了一丝的欲意。
张炽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转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孜桐抬眉,说:“你打了电话给我。”
张炽一顿,转身看着他。
孜桐问:“想不起了?”
张炽没有回他。
“你还记得我的手机号码,”孜桐轻轻地歪着头,看着他,“我很开心,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张炽一听,这才抬眼看他,“我没有……”
“没有什么?”
张炽却连下一句话都说不下去,他越过他,走出去把门开了,却被孜桐抓住了手臂。
孜桐轻声道:“我给你煮了早餐,吃了再走吧。”
张炽说:“不用了。”
孜桐抿了下嘴,“我熬了粥。”
张炽别过了脸,慢慢地把他的手松开,径自地离开这里。
他有些累,回到自己的居所,却恰好碰上了沉华。沉华看见了他,脸色稍缓。
“回来了。”
张炽停顿了下,点点头,准备上二楼。
沉华温声说:“余婶煮了早餐,过来把早餐吃了吧。”
张炽摇摇头,声音有片刻的疏离,“不用了。”
沉华又喊了他一声,“张炽。”
张炽停在了阶梯,等着他下一句话。
沉华嚅了下嘴巴,声音有一丝的难熬,“你、是不是后悔替我坐了牢?”
张炽转头看着他,说:“我没有后悔,”他扯了扯唇边,继续道:“说实话,我反而轻松了。”
他说完,直接上楼了,只留沉华一人。
沉华无意识地抓住旁边的柱子,一双眼睛深陷,薄眼皮垂下,终于带了几分符合他年纪的迟暮垂老。
张炽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吁出一口气,有种莫名的烦躁。
他把身子躺在床上,目视着床帐,脑袋有些胀疼。他想起了呈奕给他的电话,马上起身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的,对方已经接通了。
“喂。”对面传来的是有气无力的声音。
张炽挠了挠头,问:“呈奕,昨晚你是过来找我了吗?”
呈奕静默了半刻,说:“炽哥,我明白了。”
张炽:“……明白什么?”
“之前我不了解,现在我知道了,”呈奕说:“但是炽哥,你还把我当朋友吧。”
张炽听得一头雾水,“当然,我和以前一样,都把你当弟弟看。”
呈奕的声音更消沉,“我知道了,是我想多了,炽哥,你男朋友和你很相配。”
什么玩意?
张炽还没问,呈奕就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他怔怔地看着手机,他哪来的男朋友。
——
时间慢慢地流逝,张炽把长袖捋上去,露出了结实的手臂。
这天气变化无常,回寒倒冷。都十二月份了,有时热得胳膊都得出汗。
午饭过后,张炽走到乘凉的地方,坐在大板石上,懒懒地拈了根烟点上。阿辰刚吃饱饭,兴冲冲地跑到张炽的旁边坐下。
他拿起手机,咧着嘴地道:“老大,我上网看中了几个玩具,你帮我选选看。”
张炽用手指夹开烟,另一只手拿着他的手机,认真地看了下,摇摇头地给他滑过去,给他重新挑了一个。
他说:“这个吧。”
阿辰一看,“会说话的牛角兽?”他挠着头道:“丸子一个男孩子会喜欢这个吗?”
张炽瞟了他一眼,“男孩子不能玩?”他继续说:“上次去商场,他盯这个玩偶几分钟都没离开,买这个,他会高兴。”
阿辰咪咪一笑,“那行。”他玩着手机,好奇地问:“老大,丸子下周就生日了,你准备了什么?”
张炽:“你很闲?”
阿辰:“现在不都、休息时间。”
张炽把头转过去看风景,没理他。
阿辰只得悻悻地把头缩回去。但他还是耐不住安静,问了一个绕在他心头上好几天的问题:“老大,你是不是和华哥吵架了?”
张炽:“我看你还真闲得慌。”
阿辰摸了摸鼻头,小声道:“没,我就是担心,看你俩最近有点不对劲。”
张炽扯了扯唇边,说,“我俩没事。”
阿辰嘀咕道:“看着不像。”
张炽点了点烟头,烟灰随风一散,道:“说没事就没事,滚回去干活。”
阿辰认识了张炽这么多年,真凶还是伪恶,他可一目了然。这样看来,张炽很明显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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