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两声大叫。那个丫头对着抓住她的捕快手臂狠狠一咬。那捕快下意识把她猛摔在地上。飞出去半丈远。自己被摔晕过去。
叶蜡大惊。“你干什么。”冲过去质问那个捕快。看见他手臂上流出血来。丫头嘴巴也留着几缕血迹。
叶蜡蹲下去把那丫头扶起来。是硬被摔晕过去的。面黄肌瘦，眼睛也凹陷下去。一看就是日常忍饥挨饿的。
叶蜡把她轻轻放下。到那个乞丐面前。看他精神不错，脸色也红润。“这是你孩子？”那乞丐连连摆手。“我不认识她。是附近的孤儿。上个月我捡的，我捡的。”
叶蜡偏头。“郑大人，这孩子……能不能交给我处理。”
郑定朝那孩子身上望一眼。“那就听公子的吧。”
“多谢郑大人，叶蜡改天一定登门道谢。”郑定已经走远。
那丫头躺在地上，气息微弱，这么冷的天，冻的嘴唇发紫。指甲也是紫色。
脸上还有不少的泥点，还穿着单衣单鞋。摇晃她两下。“丫头，丫头。”毫无回应。
叶蜡把那个丫头抱起来。叶蜡一震，好轻。一下就给抱起来了。
叶蜡把她抱到车边。珠儿坐在马车边子上，一见了那丫头身上衣服糊在身上。头发也是黏黏腻腻的。往旁边轻轻一躲。一脸的嫌弃。珠儿比她也大不了多少。
叶蜡才反应。赵一黛一个大家闺秀该是不能接受的，这也是自然，不能怪罪她的。
叶蜡退下来一步。想把那丫头抱下去。“等等。”赵一黛掀开帘子。看着那孩子，面露心疼之意。“快抱进来吧。”
“多谢表姐。”叶蜡把那丫头抱扶的身上。
“表弟心善，表姐怎能落后。”赵一黛用丝巾轻轻擦擦那丫头脸上的泥土。把她脸上的头发也抚过去。
叶蜡对外面喊。“去最近的医馆。”
“是。”
——
“大夫。”叶蜡抱着那孩子跑进去，前面冲过来一个小学徒。“公子请跟我来。”把几人引到后院。
里面一个老大夫正坐在院中，闭眼坐着。灰衣长袍，白须悠悠垂下。在风中亲亲飘起一些。只四个字形容一下，仙风道骨。
“大夫，这孩子摔晕过去了。”叶蜡朝着那老大夫喊一句。
丝毫不动。“师傅，师傅。有人来了。”那个小学徒，爬上那半人高的坐架上。轻轻摇着那个老大夫。
悠悠转醒。“怎么了。”他背后是一颗几人合抱粗的巨树。时不时几片落叶飘下。树上早已经零星。
“大夫，这个孩子她摔晕过去了。”
“来，让我看看。”他盘腿而坐，现在有些不自在。慢慢的把腿伸开。“呦呦呦。”突然向后一倒。抱着自己的腿。
“师傅，咋了。”小学徒扶着他。“腿麻了，腿麻了。”小学徒赶紧给他捶捶腿。“师傅好了吗。”
“嗯，嗯，好了。”
叶蜡看着暗自皱眉，慢慢的往院子外退。
“公子，公子，别走。老朽已经看出病症所在了。”那大夫扶着身下的木板，半趴着。向她伸出一只手，喊住叶蜡。
叶蜡停住。
“老朽只需一步，就能救过来。”
叶蜡返回走两步。“怎么救。”
“扶我起来。”那小徒轻轻搀扶着他。那老师傅颤颤巍巍的从旁边的梯子走下来。
“跟我过来。”叶蜡和赵一黛对视。“既然来了，不如看看。”赵一黛开口。
叶蜡跟着进去，把那丫头放在床上。老大夫拿出银针在那丫头身上扎了几针。“好了。”
“好了？那她怎么没醒啊。”
“公子莫急，小豆子，去把屋子里的……”老大夫靠近那个学徒。低语一番。
“是，先生。”那个小学徒噔噔噔跑出去了。
“不用担心，那是药到病除啊。”
叶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依旧是半信半疑。
那个小学徒跑过来，端过来一药盏的白色黏糊物。要去喂那个丫头。叶蜡上前想自己去喂。
“唉，你不能过去，这是我珍藏的秘方。那老大夫拦住她，又命小学徒去喂，对着那丫头轻轻灌下去。
“只等着一会，这丫头就能醒来。放心吧。”
叶蜡退出去。
……
这老头，奇奇怪怪的，不像是会个正经大夫。叶蜡看着他，心存疑惑。估计那马夫也是就近遇见了这个医馆。冷冷清清，也没个病人。像是个庸医。
“醒了，醒了。”小学徒跑过来。
“你看醒了吧。”那老大夫比叶蜡还高兴。像是撞见宝了。
叶蜡对他撇嘴。你也是个骗子吧。
几人一起进去。“你没事了吧。”叶蜡靠近她。那丫头认出来叶蜡，直接拿起来身边的枕头砸过去。
重重的瓷枕，叶蜡躲过去，硬生生砸在地上。
叶蜡稳住。“你别怕，我不是坏人。这是医馆，我是救你的。”
“我爹呢。”
“他被衙门的人带走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这里有些银子，你先拿去。这里还有一张我的名帖，有事再来找我。”叶蜡是一向对孩子心软。
那丫头看了叶蜡一眼，又看看那银子。停住两秒。几乎是夺去那银子，跑了出去。
“公子，真是个好心人呐。”那老大夫看着那孩子远去的身影，轻轻的捋着自己的胡须。
“多谢先生了。”叶蜡向他行礼。
“无妨，无妨，这是老朽的本分之事。”
“先生谦虚了，不知先生用的是什么药，只这一刻，这孩子就活蹦乱跳了。”
“嗯……这个。是我祖传秘方。不方便透露。”老大夫支吾。
“原来是这样。多谢先生了。”叶蜡向后示意。马夫递上一整锭雪花白银。
“这是药费和出诊的费用。还请先生收下。”
老大夫眼睛都冒光了。“多谢叶公子。”
“嗯?”
“老朽是看到了公子身上的……”他朝叶蜡身上一指。
叶蜡朝着看，原来是家纹。自己出门时也没想着换。
老大夫又朝叶蜡后面看去。赵一黛感觉到，不知如何躲。叶蜡赶紧朝她那里移一步，把她护在身后，挡住视线。
老大夫回神。赶紧向叶蜡行礼。
叶蜡回礼。“多谢先生。我们这就告辞了。”
赵一黛躲在叶蜡身后。
“小豆子，送贵人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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