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蜡喝着茶。随着孟连帘吃花生米。“就不能再要点别的。”叶蜡吐槽他。
孟连帘在想事情。一直没注意。听言他对着叶蜡笑了笑。“这里哪有什么菜。这里只有女人。”
叶蜡眼睛一低。不再说话。
突然响起来精妙的琵琶声。围绕着周围的人群。从二楼上撒下来满满的花瓣。
楼下的恩客们接连发出了叫喊声。叶蜡刚刚要睁眼看看。全被满天的花瓣挡住了。
只听见孟连帘对着台子上的呼喊声。
“绘香。绘香。”叶蜡也被吸引。朝着台子上看去。一排女人站过来。
叶蜡皱眉。台下议论纷纷。出来一个妈妈桑。虽然年纪大些。还是很有风情。叶蜡心里曾经奇怪。为什么这样年纪大的，却没有得病？而是接管了一个这么大的ji院。
若是说她们本来就有钱那根本不合理。有钱谁会进妓房？
说什么攒下钱去为自己赎了身的。那更不可能了。还不够给自己看病来的多。
要是直白说是为了自己的爱好。就更加奇怪为什么不自己找自己喜欢的。而要供男人挑选。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自己受尽委屈。却还在这里威逼其他少女就范。
“孟连帘你说为什么会有老鸨这样的女人存在。”叶蜡思忖一会还是问出来。
“为了钱。”
“毛病，那个女人能为了钱干这种事情。千夫所指。何况她现在已经有了许多钱。”叶蜡看着台上明明貌美的女人三十多岁还在做着这样粗鄙事情。
“你在可怜她？”孟连帘不可置信。
“没有，我在可怜台上的女子。一个个不久就会变成这样。暴殄天物啊。”
“要仔细想来，可能是因为脸，老鸨可能都是长得极其漂亮的女人。做了几年就有了钱。或者是有一个愿意给她不少钱的男子。她偷偷攒下来了。”
“什么有钱的男人能喜欢一个行事粗鄙的女子。”叶蜡不服。
“喜欢女人难道还需要理由。可能就是一句话，一个动作。或者是一见钟情。不管她之后做什么都是一样的。”孟连帘似乎没心情听叶蜡继续发问。他的满腔热血都要挥洒在台上。
“好的，各位客官。这里呢有我们万里红十位最美丽的姑娘。而我们绘香正在楼上看着各位。
绘香不同旁人，她只愿意跟自己喜欢的。若是她在楼上看中了谁。就是不要钱也答应了。要是没看中就是黄金万两也是白搭。”老鸨说着俗套的话。什么喜欢不喜欢。都是她想出来的。吊胃口的方法。
至于那个什么绘香不过是鱼饵了。
“咱们绘香喜欢有才情的男人。这第一谁能连连对出来这几位姑娘手里的对子就算能赢。自然谁对的好要是绘香姑娘说的算。
好不好啊。”老鸨乱七八糟的话。叶蜡听着就无趣了。
楼上。
绘香坐在屋子里。端端正正的。头发整整齐齐的从额头上挽过来。眉毛是剃过的又拿着笔画过了。看的不明显。脸蛋粉嘟嘟的。
她紧张的坐着像是要面对着自己的新郎一般拘谨。
红韵坐在她的床上。她似乎没什么感觉。
“这屋子我也待过。”她突然开口。一手不停抚摸过被子。那柔软的感觉让她不想停下来。
绘香抬头。水灵灵的眼珠子可爱多情。似一对琥珀。又闪闪发光。
“我说我也在这屋里住过。”她跟刚才不同她改成一字一句的说。“你这么多天了还是说不好就算了。怎么还听不懂。”红韵无奈的摇摇头。
“对不起。”绘香最经常说的。
“不用跟我对不起，反正都要学会的。你知道现在是在干嘛吧。”红韵试探发问。
“知道。”绘香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明显的异族服装。
“这里呢，就是特别喜欢异族的女人。我呢就是你的前辈。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之后你来了就搬出去了。我不喜欢这里。”红韵拿了个苹果狠狠咬了一口，声音清脆。
“你是怎么来着的。”红韵嘴里乌龙乌龙的。完全没有她平日里的蛮横样子。
“我是跟叔叔一起来的。后来没钱他把我卖了换了船票。我不会说话。没法当丫头。就被卖到这里了。”绘香突然笑了一下。
“你多大来着。”
“十五。”
“比我小两岁。”红韵说话停了。“没关系，今天一过以后就都好了。最后奉劝你一句别想跑。那后果是你一辈子难以承受的。不止是受伤。”
红韵说完还没等绘香回复便开门出去了。她低头观察着楼下。熟悉的场面。熟悉的老鸨还是这样的套路。
没有新意怎么能行。不过对女人的看法倒是很到位。每一位都是绝佳。让人心碎的美丽。
怎么能被男人放过。红韵咬下最后一口苹果丢在地上。她一脚踢的老远。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冬天极冷的天气她还穿着漏肚脐的衣服。
雪白的羽毛。围绕着她的身体。深刻的脸庞极为优美。
在这个角度楼下任何人都不能看见她的存在。她默默观赏着台上的一举一动和各位香客。千奇百怪的举动。像是幻影一样。
叶蜡实在是无聊。听了许久。“我去上个厕所。”
“去吧，去吧。”他不耐烦。叶蜡实在想给他一巴掌。
叶蜡出来透口气。一举一动似乎都那么无趣。
叶蜡从后面出来的。院子里一点也不大。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里面的声音。呼喊声。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
叶蜡情绪有点低沉。这个孟连帘要是想来玩带自己的下人好了。非要拉上自己。简直无聊。
看着他刚才也喝了不少酒。昨天却像是比自己醉的还要快。别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说不定想算计自己什么。他的身份不低。难不成见不到这样的女人。
来这种地方找乐子的都是生活没有目的信仰的流落者。
“你怎么来了。”
叶蜡听言回头。是红韵。叶蜡皱眉。她不记得了。
“是来找我的吗？”红韵面露喜色。她突然有种见到爱人的欣喜之感。
红韵向前靠近。叶蜡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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