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迷惑了乌吟，乌吟秀眉轻挑：“难道你想帮周今符？就算你从中作梗，让周今符和路宁走到一起，得到周今符的感谢，你呢，你又能得到什么？爱盲目且自私的，我不明白这样的自我满足有什么意义。”
不愧是路宁的未来老婆，说话入木三分。
乔吉没让误会继续加深，解释道：“我不会帮周今符。”
我只是自身难保。
乌吟凝神看了他一会儿，乔吉与她的想法出入太大，看来并不打算趁虚而入。
多说无益，有他这句保证也算收获。
“听路宁说，是你撮合了我们，我还是该说声感谢。”也是路宁的这句话，让乌吟误以为乔吉和自己是一类人。
“不用谢，我只是觉得你们很般配。”乔吉并不觉得自己做了多大贡献。
按乌吟的个性，就算他不说，在坚持不懈的试错后，迟早会发现自己的攻略跑偏了方向。只要让路宁看到她真实的那面，之后的就迎刃而解。
得到了称心的答案，乌吟客套几句，就说要去招呼客人，请乔吉自便。
乔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托到杯壁，都快把柳橙汁给捂热了，连忙松开手，回去找周今符。
*
回到宴厅内，周今符果然还呆在原地。
乔吉走过去，小声喊了一声：“周先生。”
周今符没有听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人，路宁的即兴演说花了太长时间，酒的后劲一上来，他就开始蹁蹁倒倒，周围的人正在想办法，赶在出洋相前把人带下去。
路老爷子上台做了几句总结呈词，宾客们便各自聊开。
等尘埃落定，乔吉才又向周今符搭话：“周先生，您的橙汁。”
乔吉说完，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又用了“您”。趁着尴尬，他把柳橙汁放到桌上，让周今符自己去拿。
这一次，周今符却没再察觉这个小细节，只是道谢：“谢谢。”
说完，然后把手中的酒杯递给乔吉。
乔吉想了想，才意识到这个杯子是自己之前放下的，大概是周今符怕人收走，才直接拿在手上。
乔吉的嘴唇嚅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将到嘴边的话说出口，而是将它们生生撕碎，整个咽下。
最后他也和周今符一样，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谢谢”。
接过酒杯的时候，两人的手指碰到一起，触碰到那熟悉又陌生的体温，乔吉的手一颤，酒杯落地。
殷红的液体浸透地上的红毯，变成一块很难清洗的脏污。
很快就有酒店的人前来清理，还问乔吉有没有受伤，是否需要去休息室。
乔吉始终盯着酒杯落地的地方，看着看着，就愣住了，耳边的回响都离他远去。
他好像明白周今符刚才盯着台上看的感觉了。
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什么。
缺心眼和缺心，仔细想想，区别也没那么大。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追逐的幻影会日渐被思念美化，蹉跎的岁月会一遍遍为它镀金。
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如果他和路宁长得没那么像，也许还有转机。
如果……哪里有那么多如果。
“你没事吧？”周今符看乔吉脸色煞白，就过来扶住他。
乔吉不动声色地撇开他的搀扶，恢复了平日做惯的表情：“我没事，可能喝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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