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小四子笑眯眯点头。
转过身叶知冬突然觉得他之前的话不太对了，叶叔扬教小孩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在帮人保密的时候什么也不问，就答应了，就这一点上，小四子的确很讨人喜欢。
故作成熟的小孩又带了天生的纯真。
另一边叶叔扬带着周助前往PT一事暂且不提，凌晚晚赴约只身一人前去陈自然订下的餐厅，而陈自然也是做好了准备，带着一本厚厚的相簿来让凌晚晚挑选女主角。
“这是？”凌晚晚指着放在她面前的相簿。
陈自然笑了笑，挥手让正在添茶水的侍者出去，才说，“这是我过了一批了的演员，因为书中成北一角，所以采用的都是新人，你可以看看到时候再去现场决定。”
凌晚晚惊讶陈自然对这事认真的态度，当下也没先吃东西，拿起相簿就看，翻了几张她就有些眼花。
陈自然看出，就说：“挑演员是这样，当初我还是助理的时候看导演挑人中途都得滴眼药水，这种事习惯就好了，还是先吃东西，待会儿再看。”
凌晚晚欣然，放下相簿。
这期间陈自然完全将凌晚晚的意见摆在首位，就连重新写剧本的时间都给延期了半年，“剧本的话不着急，慢工出细活嘛，既然是文艺片，咱们就冲奖去的。”
凌晚晚完全将自己处在了惊讶当中，而心中也对导演一职刷新了看法。
谁说导演都是高高在上的，在座这位也是个拿过奖的，怎么就那么好相处呢？
要是陈自然知道此刻凌晚晚的想法，估计就只得摸着鼻子干笑几声了，他之所以会对凌晚晚如此看重，不单是凌晚晚写的那本《小城故事》题材好，而是看重了凌晚晚的身家。
而对于凌晚晚的身家是个什么个概念，其实陈自然也并不知晓。
但从凌晚晚的言行举止，素日的穿着，以及那日不经意露出的颈间的项链来看，这身家丝毫不低于高做派的名媛，这凌晚晚不是说她已经有孩子了么？
那要不是哪个土豪的情人，那便是原配妻子。
这男人为了讨好女人，又是土豪，砸个几千万那就是眨一下眼睛的事。
别的男人不说，就说陈自然见惯了的那些大场面的女星，就外界的粉丝以为她们是一步步靠自己爬上去的，但背地里娱乐圈谁不知道，出淤泥而不染，这就是个说法罢了。
娱乐圈这缸淤泥，从来就没有干净的白莲花，黑花刷上漆的倒是一大片。
包养她们的土豪其实都是片中的投资人，而和凌晚晚相比，那些明星就显得太上不去档次了。
吃了饭，凌晚晚仔细看了合同，随后拿出签字笔签上了名字，早在印出合同的时候，陈自然就已经签好了字，凌晚晚自拿一份，一份交给陈自然，两人就这样达成了合作关系。
也不知道凌煜是不是把着时间，凌晚晚刚出餐厅跟陈自然分道扬镳，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来电自然是询问凌晚晚签合同是否顺利，凌晚晚一边诉说一边感叹：“导演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难以接近嘛，至少陈导是挺平易近人的，不过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怪怪的。”
“哪里怪了？”凌煜笑着问。
凌晚晚抿唇想了想，将那个可能陈自然想“潜规则”她的想法丢到一边，随后甩了甩脑袋，自言自语：“可能是我的错觉了吧，哎不跟你说了，我去拦车去接小四子。”
“我……”凌煜话还未说完，凌晚晚就已经收了电话到马路边拦车了。
凌煜将口中“我可以送你”吞入腹中，看着凌晚晚上了出租车，随后车子一溜平稳地开出去，只留夜晚的街道上疯长的影子被拉长，直至被下一个影子所覆盖。
他的嘴角是勾着的，但却显得耷拉而苦涩，凌煜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昏黄的街灯透过半开的车窗，将他模糊的侧脸打上光芒，晕染的萧条被扩大。
“喂，陈导。”
陈自然那边语声透着兴奋，凌煜想起之前凌晚晚说的话，不禁也莞尔，倒是将那种莫名的萧条散去了几分。
“你推荐的这本小说真不错，不过你得跟我透个底，络庄到底什么身份？”
凌煜并没有太注意听陈自然的话，那边还以为信号不好，连着喂了四五声，才将凌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歉然地询问了一遍他适才说了什么。
“抱歉。”凌煜道，“或许将来你会知道。”
陈自然不满凌煜的掩掩藏藏，但还是坚定自己看人的目光之准，于是也不再深究，如果真的凌晚晚带不进赞助，那他自己去拉，凭陈自然这个名字，拉个两三千万还是可以的。
无论如何，这次的电影他一定得要拿奖，唔，现在应该去挑选演员了，多物色几个，到时候再跟络庄达成一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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