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谷幽兰，温柔似水，朦胧若仙，缥缈如烟，好一个尚秀芳。”
对于尚秀芳，贾德期初并没有多少心思。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虽然美女成群，但是总归是一个脑袋七个孔，或者温柔，或者高傲，或者清淡，或者似火，天底下的人，性格特点，也就是那么几种。
而贾德身边，虽然美女无数，但是重复着也不在少数。
这尚秀芳虽然名声巨大，贾德想着总不会比石青璇更有气质，比师妃暄更加的圣洁，比白青儿更加娇媚吧。
但是真的一看，却见对方长相却是不错，却也没有白青儿那样绝代。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尚秀芳浑身散发的气质，实在是朦朦胧胧，捉摸不定。
时而忧郁，时而甜蜜，时而天真，时而惆怅。
她像仙，纯净无暇。
像云，飘忽不定。
像魔，魅惑无限。
想兰，清新淡雅。
贾德说不出是什么感受，这明明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却变幻不定，像极了一个变化万千的妖女。
偏偏，那一汪清水的眸子，满含深情的目光，却又给人最温柔最舒心的感触。
师妃暄不理解，对于贾德的反应没有感触。
但是旁边早就是过来人的祝玉妍，看到贾德双眼放光，听到贾德心跳加快，顿时忍不住苦笑摇头。
男人，果然都靠不住。
只是，她很快又看了眼师妃暄，有些幸灾乐祸。
“到时候这变化万千的女子真的被弄来了，你这一身圣洁的气质，还有什么用处？可别哭啊，我的仙子。”
师妃暄宛若无觉，目光灼灼的看着尚秀芳，脸色却阴晴不定。
虽然心中有计划，但是尚秀芳也是一代大家，让这么一个女子给自己做丫鬟，虽然是名义上的，却还是有些不妥。
只是……
师妃暄注意到祝玉妍戏虐的，目光，顿时眼神一冷咬了咬牙：“反正秀芳也仰慕独孤大哥，这样，也不算是害了她。”
或许她还会开心呢。
想到这里，师妃暄心中舒坦了许多：“独孤大哥，我去找秀芳聊聊，你……”
“我和玉妍出去转转就好，妃萱，别耽搁太多时间，也小心一点别出事了，不然本座让这满楼的人给你陪葬。”
贾德说的无情，师妃暄却心中一暖，开心的点了点头。
看到贾德带着祝玉妍离开，师妃暄深吸口气，抿着嘴唇，幸福的走向了后院，直接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将舍空剑放在一边，安静的等待起来。
片刻，脚步声想起，一身白衣身娇体弱的尚秀芳快速走来：“妃萱，你来了。”
师妃暄点头含笑：“秀芳，好久不见，我这次来，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尚秀芳一愣，一边整理长发，一边疑惑的看着师妃暄：“你说说看？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是第一次有好消息告诉我呢。”
没错，师妃暄与尚秀芳早就认识，关系还不错，堪称闺蜜。
二人抛开身份，实力不说，却都是知识渊博的才女，都是天下闻名，站到一起很有共同语言。
师妃暄顿了顿，嘴角含笑，等到尚秀芳等的不耐烦了，她才噗嗤一笑打趣道：“看你急的，我就不信你没有受到消息。、”
尚秀芳嗔怪的看了眼师妃暄：“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那个你仰慕的人，来洛阳了，秀芳，你真的不知道？”
师妃暄疑惑的看着尚秀芳，目光中带着一丝怀疑。
尚秀芳被师妃暄看的有些扛不住，脸颊一红扭过头去，坐在梳妆台前，抓住衣服分开滑落，露出了单薄我比的白色贴身衣物：“人家天天辛苦练歌跳舞，还有应付麻烦事，身不由己，过不舒心，哪有心情去关注江湖上的事情。”
听到这有些幽怨的话，师妃暄打趣的表情微微愧疚起来：“抱歉秀芳，只是，你说过你仰慕他，想要见一见，以一己之力，镇压天下，让叛乱者不敢作乱，做昏君不敢昏聩的剑魔，是何等风采。所以……”
“妃萱。”尚秀芳转过身，一身小衣，坐在软凳上，雪白笔直的美腿纤细冰龙，长发披散，素面朝天，却更有一种清新淡然的美丽。
她打断师妃暄，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精致的脸蛋弥漫着惆怅和茫然：“身不由己，名声再大又如何？秀芳，注定没有未来的。”
那幽幽的语气，没有一丝深情，也没有一丝空灵。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或许，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什么千变万化的魔女，什么深情，什么朦胧如仙，都是假的。
尚秀芳起身走来，雪白的小脚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来到师妃暄身边并排而坐，脑袋一歪，压在师妃暄肩膀上，目光迷离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你看那鸟，飞在天上，自由自在，想歌唱就歌唱，想舞动就舞动，多好。”
“我呢？”
“我走不开的，她们养育我，照顾我，即使心思不纯，我也不会伤害他们的。妃萱，你当知道，我若是想走，天下无数人都会帮我，但是，真的离开这龙潭虎穴，我的命运如何？”
“这是保护，却也是深坑。有毒，我却不得不选择。”
“或许年老色衰，不被人看重，我会恢复宁静。也或许，到时候依旧有人看重我巨大的名声……大不了一死罢了。”
“对我来说，名望，美丽，吹捧，都是毒药。吃的越多，危机越大。妃萱，我远远的看过他一眼，却已经足够了。救命之恩，这辈子，都不可能报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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