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人。
真的没人,虽然陈设布置都很干净,但并没有常年居住的感觉。
苑云堂并出两指摸了摸桌面,带着微微一丝湿润。
“有人打扫过。”
我嗅了嗅,总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味道,“那不正好,证明这屋子确实有人住过,若是灰尘遍布,反而是陷阱。”
“……不好。”
他眸心微细,拉着我跑出去,然而为时已晚,数不清的蒙面杀手从四面八方冲进来取我们性命,我恍然明白——
这是个圈套!
外面的守卫应该已经被杀手们解决了,好在苑云堂事先安排,人手散布,听到草屋动静都来支援,况且苑云堂身边暗卫个个身手不俗,刺客近不了我们身。
渐渐地,我众敌寡,为首的杀手见势不妙,号令大家且战且退,转眼逃了,侍卫们紧追不舍,危机解除,苑云堂松开我,我们继续进内室观察。
看着看着,我发现床下有几丝头发,顺手收集起来。
越到里面地上越湿,我托了个光球一看,大叫不妙,“是油!”
怪不得一进门就闻到不对劲,原来里屋地上满满都是油!
突然,我听到嗖嗖几声,外面火光大盛,火箭齐发,若是平时我可能还会拍手看这美景,但先下火箭冲着我来,情况危急,保命要紧,我拉着苑云堂,迅速施了个土盾术离开。
从远处的竹林钻出来远远望去,草屋处已成一片火海。
*
回到下榻处,我拍拍胸口大喘气,“好险好险。”
没想到杀手计划如此周详,第一次刺杀后我们难免会懈怠,却没想到还有第二次杀机。
差点儿就成焦兔子了。
苑云堂的月白常服外面有一层薄薄的鲛纱,水火不进,没被烧到,只有胸前的几缕发焦了一点儿。
他没有言语,估计也因为差点儿中招而默默生气。
我一边玩弄那几根不知是谁的头发一边闲闲道,“别气了,反正杀手又没得逞。”
“谢谢你救我,”他从后面揽住我,温热的气息轻柔的打在我侧颊上,看到头发有些奇怪,“不过你为什么要收集男人的头发?”
我有些得意,“这你就不懂了吧,去把那个管事儿的叫来。”
“……那是郡守。”
“都一样。”
郡守过来了,颤颤巍巍,老当益壮,“姑娘,不知唤下官前来所谓何事?”
我腿一翘,“把你们这方圆几百里最有灵气的狗找来。”
郡守目瞪口呆。
苑云堂揉揉眉心,“去吧。”
半个时辰之后,狗找来了,秀丽村的大黄,看上去是条好狗,油光水亮,目光灵敏。
我在它面前蹲下,敲它一个爆栗,它立马乖乖的不敢往我身上扑,我瞪了它一眼,把你那看见肥肉的表情收回去,本姑娘也是你一条土狗可以肖想的?
待大黄闻过头发,我施了个通灵术,“大黄去吧。”
然后大黄就一路找啊找,找啊找,找到那个头发的主人。
出人意料,是一个守墓的小兵,他的顶头上司是王逯参将,负责守卫睡虎地楚王的陵墓。
一刻钟后,苑云堂结束了审问,施施然走了出来。
“那人叫周尘,他不认识道彦,让他去打扫草屋的是上司王逯,” 苑云堂抿了一口茶,“最近,王逯又要他杀掉一个观星人。”
“王逯就是那个酒楼里与道彦……”
苑云堂轻轻颔首。
我心里有一点模糊的猜测,但看上去他已经胸有成竹了。
*
我们按周尘说的地址去找观星人,好巧不巧拦下黑衣人的刺杀,可怜的观星人又瘦又虚,似乎命不久矣,看见我们好像看见了活菩萨,不等苑云堂问,就把知道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草民张一衡,对星象之术颇有研究,但最近观测天象时总觉得奇怪,好像有人暗中监视,而且,草民发现了很重要的事情,”他压低了声音,“最近三个月,每次天将降水的时候,总有极大可能走水,当然,有时天象难料,许是巧合……”
我与苑云堂对视了一眼,发现其中关键所在。
根据府衙记载,三个月来大小火灾二十八次,几乎有二十五次都是雨姑求雨成功灭火。
万一,雨姑不是会求雨,而是算准了什么时候会下雨,然后让人纵火,自己再施求雨神通呢?
看来就是这个让雨姑对张一衡动了杀心,我们安置好张一衡,然后让他算一下最近一次下雨是什么时候。
张一衡带着仪器看了一晚上星星,“本月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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