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一直救她的原来是只桂花妖，还没报效恩人，就听说学校推平盖宿舍，把这棵百年的桂花树砍掉了。
生前的愤怒加死后的委屈，女鬼夜夜泣血，怨鬼哭起来是很难听的。同为鬼魂的六六六都觉得心烦，顺手找了一个夜壶扔进去。女鬼不敢张嘴，张嘴就满口的尿味。只好暗暗垂泪。
女鬼跪在地上，抽抽搭搭。
关键翘着二郎腿，嘴里为她抱不平，“哎呀，六六六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女孩子呢。太粗暴了。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六六六站在他身后，毫无愧疚之意地点头，“是啊是啊。我真是做的太过分了。”
女鬼掩面哭泣，眼底都是恨意，“你们别假惺惺地做戏了。我不会替你们做任何事。”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也模模糊糊知道，逃脱的游魂被抓到，应该也是灰飞烟灭的结局。
关键好笑，“你有什么值得利用的？你是力量比六六六强，可以出去打鬼？还是说长得足够好看，可以去勾人？”
女鬼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两项都不满足，最终无力地垂下了头，“我虽然什么都不会，但也不能背叛恩人。”
还是个懂得感恩的鬼呢。
关键说，“不用你做什么。只是让你给六六六当个副手。等什么时候去了冥府，你就可以留在那里了。”
“至于那个桂花妖，我看它应该还没有死。”
女鬼抬头，“真的吗？恩人真的没死吗？”
关键是猜的。他跟六六六沿着整栋楼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一抹妖魂。但他心里就是笃定，这个小妖肯定没死。
“我确定。他没死。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苏醒了这么多鬼魂，就没有一个生人发现吗？”
两鬼齐齐看向他。
“我是说除了我。”
六六六皱了皱眉，先开口，“多年前有过，好像是个天生阴阳眼的，那个人当场就被吓疯了。在这几十年没有人发现过。除了你。”
女鬼欲言又止。
关键轻哼一声，“有知道的赶紧说出来。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什么时候了还想讲条件？
女鬼不再迟疑，重重磕下头去，“大人。我当时被死亡的情景魇住了，一个女生不知道怎么闯进了我的幻境，最后好像昏过去了。又被两个男生背走了。”
关键眉头皱的紧紧的，三个生人，“你可有伤害他们？”
女鬼赶忙摇头，“大人。我不敢。我只是吓唬了他们，而且只有那个女生看见我了。”
“知道他们叫什么吗？”
女鬼弯着头回忆，“只记得其中一个称呼另一个为刘什么。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刘？好像在哪里听过。
关键点点头，“你这样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懂得弥补你自己的过错。”
虽然没有害人，却有生魂因为她受到惊吓，并且生命垂危。
是罪过。
关键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头，翻来覆去睡不着。
月光凉凉地透过窗户洒进来，他发现自己脖子上从小挂着的平安锁发着柔柔的光。
他惊奇地咦了一下，把它拆下来放在手上，小小一个，精致小巧。翻来覆去地看，终于看见上面刻了一个字：无。
关键抓了抓头发，抓成一个鸡窝，“无？无什么？无情无义？”
“呸。我可有情有义了。”
关键想起这辈子回归的终极目标：让戈至感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一辈子幸福。
每次想到他死后戈至泪流满面让他回来的样子，关键就会感觉到震撼。每一次都不比之前少。
爱痴缠，恨咒怨。
他终于隐隐懂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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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更一到两天。我理一下大纲。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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